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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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隔壁的厢房与霍北辞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为的就是方便霍北辞好唤丁铃铃前来服侍。
霍北辞猛然提气,扶住廊壁,飞身跃几翻,稳稳的落在丁铃铃的门外,先是将耳贴至门上,细听房内丁铃铃的呼吸声,觉得无佯后,又轻抿唾液将门窗戳破,望见不大的屋内——黑暗的屋内丝毫没有走曾经走动的痕迹,而只放下半边床帘的丁铃铃睡得很熟,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像是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很满足似的。
霍北辞看到此景象,放下心来,体内却陡然一阵血气翻动,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倒下了一盆冷冰冰的生水——真气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体内四处乱窜,失了控制,硬生生的撞得还没好全的内脏,让本来伤就没有痊愈的霍北辞痛苦万分,口喉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轻,在丁铃铃的门外慢慢滑下,恍惚之中,发现自己既然张嘴轻喃出:

“曾天——”
那个会在众人面前用力的拥住自己,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血肉里的男人——
而霍北辞嘴里轻吐出的那个名字——曾天,却在书桌前的昏暗的灯光下,将一只黑色的鸽子脚上绑的竹筒慢慢取下,手一抖将鸽子丢出了窗外,送它展翅。
曾天小心的打开竹筒的盖子,倒出里面的东西——一个白色小纸卷滑出至曾天手心,曾天将之轻轻展开,露出一排清秀的小篆,不难看出定是出自一个位女子的手笔,而那张小纸卷上却只有一十三:
琴九来袭,北辞制之,黑羽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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