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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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到剑术场上,见陈光那死胖子在哪里装神弄鬼般练剑,我走到他旁边拿起剑也开始练,我一个回转身木剑狠狠的打在陈光身上,疼的陈光嗷嗷叫,陈光把剑往地上一摔道“俞言,你想怎么样,想着我绥阳侯好欺负是不是”
我笑了笑道“呵呵,陈光就这木剑打一下,你就疼的嗷嗷的,你说说你把箭射在肖子墨身上就不疼了嘛?”
陈光一脸迷茫道“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射他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不是你,你说说,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我··去哪里用给你说吗?”
“不说是不是,那我就上报朝廷,你拿箭射太子太薄之子和穆王六世子,你说说咱们在书院不合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加上肖子墨也受伤了,你说说丞相大人和我爹爹能善怕干休吗?”
“你·····我反正没有射你们,我·我昨晚在房间了”
“我才不信呢,你不说是吧,我顺便在把你说在南魏的地方你说的算的话也上报朝廷,你们陈家根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哼,你自己好好想想”
陈光的头上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道“我··我没有,我就就··不会射箭”
我一听晕了,他不会射箭,说明昨天不是他,再加上他肚子里全是草包,不会胡说的。
我想了想道“陈光,我相信你,但别人要害我,又冤枉你,你想想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合,还有人射箭伤我们,你说说这不就是冤枉你吗?”
陈光一听就来气了“那个王八蛋,这样做。”
我赶紧赔笑脸道“陈光,你也想想,你和谁有过节,你昨晚去那里了?”
陈光一听道“我··昨晚没去那里,我得罪的人多了,我哪里记得住”
“陈光说说,你去哪里了,我也不和别人说,你昨晚没有在房间了,呵呵说说,是不是去花街了?”
“你怎么知道?”陈光诧异的看着我道
“我猜得”
“哼,是不是吴钱告诉你的,这王八蛋,我说昨天他怎么不去,给我说姑娘多好看,还没有我家丫头好看呢”
我一听忙道“吴钱没有去?”
“他这王八蛋说什么自己身体不好”他除了会骂王八蛋还能骂什么,词汇真是缺乏。
“那你查查他昨晚去那里了?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这王八蛋,他小心点”
我去给肖子墨送早膳,说了这件事情,肖子墨笑道“言儿,算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估计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陈家”
我看看他的伤口嘟着嘴道“幸好没有事情,是不是很疼?”
肖子墨拉起我的手撒娇道“是呀,很痛,给我喂饭吧”
我红着脸低笑,轻轻的喂他,他笑着吃着看着,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花前月下,只是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可以点亮彼此,温暖彼此。
陈光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也知道吴钱给他说了什么又和他纠缠在一起,算了,我也懒得操心,以后小心点就行了,虽然这两天很是倒霉但是我的偶像秦居伯明天就来讲学呵呵,很是期待。
早上我们在院长的带领下在学院的门口迎接秦夫子,只见一个蓝色的轿子缓缓的到来,从轿子里下来一个胖胖嘟嘟,很是可爱的老头,感觉就像一个老顽童,背着一个像宁采臣背的篓子,不伦不类很是好笑。
院长和他寒暄了一下就进去了,我很是失望,怎么也觉得我的偶像应该是不识人间烟火,风轻云淡的主,但这个人也太太··好笑了。
肖子墨拍拍我的头道“言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以貌取人了,家父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人才华很是了得,家父很少佩服人,但这个人就是一个”
感情我想什么肖子墨都知道。
“言儿你说说,你什么都写在脸上我怎么不知道”
算了,我什么也不想了“子墨,走我们去读书阁”
“有这么当弟弟的吗?见了哥哥理也不理”哥哥在身后吃醋的道
我赶紧跑过去道“哥哥,说什么呢,真是的,好了走吧我们去读书阁”
上课的时候我很期待的希望秦夫子能给我们讲点游记的事情,这时我们原来的刘夫子进来道“秦夫子把上课的时间改在晚上,你们晚上在来吧”
什么怎么改在了晚上,这个秦居伯准备干什么。
到了晚上,秦夫子又把课堂从读书阁转移到了桃花林小阁,慢慢的在月光下感受那丝丝的宁静,初夏的夜晚海潮依着月光,我在想我自己的如水流过的年华里,也必然会有一些音容笑貌留在一些相干的人的心里了吧。日子绝不是白白地过去的,一定有一些记忆是值得珍惜,值得收藏的。只要能留下来,就是留下来了,不管是只有一次或者只有一刹那,我不由得看看肖子墨,现在这一刻我只想留给我和肖子墨的记忆。
这时秦夫子看着我们道“你们此刻心里在想什么,谁先说?”
欧阳皓走出来道“我在想,在此刻边疆的战士是否也感受着同样的宁静,是否想家,他们的鲜血换来这此刻的宁静,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为此刻的宁静献出自己的力量”
秦夫子看了看欧阳皓道“好,心系边疆”
肖子墨出来道“我现在心里只想到百姓能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幼有所育,老有所养,安静,平和”我看着肖子墨的眼睛满是希望,平静,安和,嘴角温和的笑着,在月光下那俊美的面容透漏这绝世的神采。我不由得看呆了。
这时俞文看着我道“言儿,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我忙回头看他慢慢道“富足,我只是希望百姓能都富足”
秦夫子笑道“这位可是俞言学子?”
我纳闷的点点头
秦夫子笑道“你在五岁时表奖孝道作出木兰诗,一手好字,近期你的‘少年说’流传大江南北,俞言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呀”

天呀谁又出卖了我,我怎么这么交友不慎呀,我忙抬头看他们几个,大家一看忙表现出不是我的表情,看到俞文的时候,他不好意识的笑了笑,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忙对秦夫子道“我也是听别一个云游的僧人说的木兰诗学生正巧记下来的,那‘少年说’也是信口道来,没有什么”
秦夫子道“学子谦虚了,我听了你的‘少年说’后很是震撼,是呀,少年是我们南魏的希望,我本是喜欢山云野鹤的生活,但听了你的篇文章才知道我这一生仅为了自己一身轻松却忘了百姓”
我忙道“先生此言差异,我也喜欢山云野鹤的生活,不是说只有在朝堂上才能为百姓做事,先生虽身在山林但心里却没有忘记百姓,从先生的《十诫论》就可以看出先生虽不在庙堂但依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俞言学子,你乃我秦居伯的知己也,天下人只道我秦居伯山间野夫,不感天恩,但有谁知道我秦居伯所思所想”
我慢慢道“曾经我听一个云游的僧人道,有个叫东晋的国家有个诗人叫陶渊明,他做了一首诗叫作‘归园田居’是这样写的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抱拙归园田。
方宅十馀亩,草屋**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馀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我慢慢又道“这是作者表示挣脱官场羁绊,从樊笼尘网中永远回到自由天地,所以有一种特殊的喜悦之情和清新之感。他后顾前瞻,远眺近观,方宅、草屋、榆柳、桃李、村落、炊烟,以至深巷狗吠、桑颠鸡鸣、无不是田园的景色,借此诗来表示自己向往的生活,先生我想您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吧,没有战争,没有复杂,只有平静祥和”
秦夫子激动的看着我道“老夫性格狂傲不拘,不适合官场,没有想到俞言学子居然如此了解我的心性,是呀,我向往的不正是‘方宅十馀亩,草屋**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生活,也希望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生活,平静祥和”
在回去的路上俞文看着我问道“言儿也喜欢那样的生活吧,看着你一脸的向往”
我看看他道“恩,我喜欢,我喜欢简单的生活,没有复杂,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其实每个人都希望,但因为权力的束缚不得不生活在复杂的环境中”
俞文深深的看着我,眼光里有我读不懂的神情,我忙转过身对蔚骆道“蔚骆,你今天怎么没有说呀”
蔚骆摇摇头笑道“言儿,你总给人震撼,我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到现在还在回忆”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道“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做一个好官”
蔚骆笑着看着我,坚定的眼神似乎已经为自己的生活开始宣誓。
我猛的想到我‘照抄’梁启超的‘少年说’怎么又流传出去了,我看着俞文道“怎么回事?”
俞文笑了笑道“我给我父亲写信不小心写进去了,可能····呵呵言儿,我父亲很赏识你的才华”
我郁闷的看着他道“你父亲不是我爹爹?”
他笑道“你父亲是我义父,我有父亲的”
原来义父相当于现在的干爹,干娘,认得干亲家
我很好奇的看着他道“那你父亲是谁?”
俞文笑了笑很神秘的道“秘密”
我很郁闷的翻了翻白眼,走到肖子墨身边笑道“子墨我陪你去上药”哥哥一听忙道“我也陪你去”
我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哥哥笑了笑摸摸鼻子道“天晚了,要注意安全”
肖子墨依旧温和的看着我,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好暖,我甜甜的对他一笑拉起他的手道“走,我们走,不管他”
哥哥忙把我拉开道“拉拉扯扯像什么,好好走”
我扬起脸依旧拉起肖子墨的手对哥哥道“我就拉了,不仅现在拉,以后也拉,永远这样拉”
俞文脸色很难看的看着我们,没有说话,小德子一看忙道“都是兄弟,拉个手没有什么,我以前也经常和叔手拉手的”
我没有说话,肖子墨笑道“不是说要陪我上药吗?走吧一起去吧,天也很晚了,也不安全,大家一起去吧”
盛夏,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像怕阳光伤了自己的翅膀。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小德子抹着脸上的汗珠子,衣服松松垮垮的掉在身上,道“天热死了,叔你穿的整整齐齐热不热”
我放下手中的笔,吹吹写的字,道“心静自然凉,我不是很热”确实,虽然七月,但明显没有二十一世纪热,这里生态也没有破坏。
小德子道“我们去后山的湖里游泳吧”
我看了看道“我才不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子不好,我连沐浴都不敢去大澡堂,怕招风寒”
小德子笑着道“对呀,我去找陈晨蔚骆他们”
“你们去吧,回来给我摘些花”
小德子一听嘟囔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喜欢花呢”
我看着他慢慢道“不摘可以,以后我配出来香的去蚊香,你不用用”
“叔,我去给你摘花了哦,你要多少与多少”
我噗哧笑了,着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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