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生死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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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星之能羽飞门众人均有底细,自是心下惊骇,是谁有这样的能耐将他伤成这般重?所有人心里都有共同的疑惑。转 载自 我
半晕半醒的单星被他的叫喊声勉强拉回一点神志,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定眼看了看眼前之人,马上气息虚弱地从怀里抖挲地掏出那颗象征着生机的金乌灵蛋交到他手中,却是半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用眼神着急示意。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耗尽他仅剩的一点力气,光洁的额上挂满了豆大的汗水,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好,灵蛋还在就好,四师弟你作得很好,先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办就行了。”金乌灵蛋失而复得的极喜冲击得沧莫白话音中都带着颤动,强忍着心里的兴奋连忙安慰他放心休息。单星伤势极重能进得来全凭对羽飞门牵挂的一口硬气强撑着,见总算及时将灵蛋交到掌门师兄手心里一松,当即再也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人群顿时惊呼之声不绝。两位师叔伯连忙帮他推宫把脉,很是一番忙乱。之前为了制衡逐阳木各人使尽看见本领,而身为四大长老之二的西门止和骆纪雅道行折损得也更为严重,但见单星伤势不轻也顾不得自身内息不稳前去照料。
“他没事,只是一时力竭昏过去。”不待众人再言沧莫白摆了摆以示无碍,他给他们定了神,自己却敛尽喜悦之色手里拿着那颗珍贵之极地灵蛋。忧心忡忡看向正在一片夺目金光中破茧飞升的逐阳木。这逐阳木本来是白玉般的通体晶莹,此刻却被从内而发的灵气映得自内而外的流光溢彩,远远看去宛如一尊真金砌成的绝世珍宝。但正是这尊珍贵无比曾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宝贝神物,却令他们陷入如今的困境。
金乌灵蛋重归手上是件天大地喜事,怎么他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师傅你还愣着干嘛,快点将它放回逐阳木上啊。”钱朵朵看着他地神色极是不解。浮陀山都火箭似的升天了再不用多久就会脱离对流层直达平流层,到时就算不因缺氧而死也会被活活冻死,他还不捉着这最后的机会就真的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赶紧将它放回逐阳木。若是那么简单还用你来说。逐阳木执于追日之志,只有将金乌灵蛋嵌在树顶的最高处才能起到效果。但现在让谁上去放置灵蛋才好,那还有人能靠近得了它。”沧莫白也是急得发火迁怒骂道,她这才恍然大悟。逐阳木可不比一般的寻常树木长得参天蔽日,又是通体光润滑不溜秋,想在它顶上放回金乌灵蛋除了用飞的根本别无它法,而他们现在显然是有心无力,本来担此任务的小师叔又不明缘由受了重伤,就更不可能按原计划行事。
如今这两百多人中除了她,再没有人能担下这个重任。生死均系于她一人之手。
“让我去!”这个意识令钱朵朵心中顿生万丈豪情,一把从他手中取过灵蛋便毛遂自荐。
沧莫白没想到她回伸手抢去灵蛋,亦显然不同意她地决定。左手一抬拦住她皱眉道。“让你去?这不是闹着玩的,逐阳木现在灵气正盛旁人根本难以靠近,就你这样的斤两还没近得它身就会被它所伤,小命都不保。”不是他不想尽快将灵蛋降住逐阳木,只是他也相当了解他这个挂名弟子地能力,让她现在去接近大发威力的逐阳木简直是让她去送死没有两样。
不得不说他这师傅难得一回的关心让她很有些感动。但钱朵朵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看着他挑眉苦笑。“不是我去难道师傅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人去,若现在还有别人能接受这个任务我也不想去冒这个险,可是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很多时候不是人专的想去当英雄,而是为势所迫不得不当。这是一种勇敢,更是一种悲壮。
她地一针见血令沧莫白愣了愣,却是无话可说。一番利弊权衡,只得不甘心地握紧拳头将拦着她去路的手抽回,咬着牙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己小心。一到树顶马上嵌好灵蛋赶紧下来。不要迟疑。”身为掌门更身为师傅却不得不让自己能力单薄的弟子去冒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地在一边就手旁观。心里那个气恼让他都要憋出血来。但眼下除了她还有成功的机会,实在再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弟子紧遵师命。”钱朵朵朝点头他笑了笑,连忙将金乌灵蛋贴身收好。

“姐姐,我在这等你回来,你可要快点。”因为山体四处震动难以立足,改由水小岩抱着的滚滚大概也明白她将要做的事情危险非常,一双小眼睛瞪得圆圆的关切看着她,带着不舍的担
“滚滚乖,姐姐很快回来,这次一定不骗你。”摸了摸它圆溜溜的小脑袋安慰着让它放宽心,随即不敢多言赶快收敛心神抽身而起,往那金光最盛之处飞身而去。不是她钱朵朵不怕死,可人生在世往往有些时候会让人做出这种“不理智”地选择,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在心里比自己地安全更让自己在意。她要救她的同门,这便是她现在唯一地念头。
沧莫白等人紧张地仰头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很快隐没在一片闪耀金光之中,站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硬是视周围的危险如无物,所有心神都被面前的一暮吸引得转不开眼。四周上下响彻云霄的正是逐阳木挣脱“八荒**”困缚发出的阵阵巨响,可没一人听进耳里。生死成败在此一举,那还有心情在乎其它。
下面平地上站着的一众同门屏息静气翘首以待,上面飞着的钱朵朵也是一点都不好受。逐阳木生长得实在太高大了又是威风正盛,
先别说那照着眼都睁不开的漫天金光对她的飞行造成多大的障碍,沧莫白担心不已的四射灵气更是危机四伏,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还远未接近到本体,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量已经压得她胸口隐隐发疼,令她有种要被压成肉酱的错觉。一介凡人在这等神物面前,渺小得直如撼树蝌蚪。可她别无退路,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只能提着气硬撑上去。不过她也不敢一下子和它靠得太近,而是打算先飞到它顶部一样高再落脚其上,但饶是如此小心提防还是被几道擦身而过的细长灵气打得满身挂彩。
感觉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估计应该已经到了和树顶差不多的位置,钱朵朵这才尝试着真正接近它。可当她步步为营飞了过去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景象,眼前所见仍是光秃秃的树身,她吃了一惊这才想起整棵逐阳木正在向上飞升,她在飞可它飞得更快,她飞了好一会竟还是到了中段而已。不行,得加把劲超过它才有希望赶在进入平流层之前挽回局面,不然一切都晚了。真是急火攻心,也不管是不是到了极限只是死命里催谷真气,势要赶上它前头。钱朵朵眼下能随意飞行不过是之前吃了雾隐谷所送有助修行的灵丹“月满霜华”,又在小师叔的指点下才得以进展神速。但归根到底根基依然极为浅薄也无法持久,这一下子猛然加速当的是心有凌云志身似柳叶飘,一路摇摇晃晃惊险非常。好几次差点重心不稳栽了下去,都是险险避过,但这也累得她几近虚脱。
又是片刻,只觉胸中气息更是窒积难舒,身体也越发觉得沉重好像都快飞不起来了,心里更是着急。惨了,再这样下去还没摸到逐阳木的边儿自己就要撑不住了,可如何是好。脑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自己飞了这好一阵功夫应该也离树顶不远了,只是再用飞的肯定撑不到见到树顶的那一刻,只待自己速度一慢下来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浮陀山是彻底玩完。
情急之下急中生智,也顾不得冒然接近逐阳木有没有危险,抗住压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冲力,一狠心直飞向那通体火红的逐阳木,一把抱住。她是存了借用逐阳木本身之力的念头,既然用飞的自己不是它的对手,那就挂在它身上用爬的爬到树顶上。那知这才一抱却像抱了根烧红的铁柱,烫得她皮肤火辣辣的疼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但为了不泄了口中真气硬是生升忍住了。她现在是将自己仅有的修为全部用来抵御逐阳木发出的骇人压力,一旦泄了气立马就会抗不住,只得暗自调息。许是因为逐阳木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八荒**”,所以灵气也比之前稍减了点,但对于她来说仍是痛苦不堪。
钱朵朵好不容易从这忽然的刺激中缓了口气,心里哀悼自己就是那惨遭炮烙之刑的姜皇后,却又不得不咬紧牙关赶紧的往上爬去。她以前也曾学过攀岩于攀爬技术有些经验,但这逐阳木也实在生得太过光滑让她难寻着力点,又加之处处热得烫手让她分外艰难。
一步一艰辛,不一会双手已被烫得红肿,难忍痛入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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