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险遇雪魅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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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什么,快想办法对付要杀过来的死灵吧,我可不想被分尸掉。”显然水小岩之前的话对钱朵朵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她还是牢牢的记得被捉到的下场。
“在无殇州没人能用法力,也就是没有办法杀死他们。”面对着逼近眉睫的危机,颜暮雨原本从容不迫的神态在这时也蒙上了一层不安,右手紧紧地握住腰间的玉笛,严阵以待。连站在他身旁的水小岩也是绝无仅有地一脸不容轻怠。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那阴嗖嗖的声音让人听得手心都冒出冷汗来了,但也远不如他说的这话要命。老天不是这样耍她吧,刚让她得了两件宝贝就又急着把我往死路上推,那不是吃饱了撑着。
“少乌鸦嘴。”隐忍着的水小岩小声道。
“呜------叽------”乌鸣之声是越来越近了,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呈包围的态势,情况越发对他们不利。
“打不过那还躲得起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一言惊醒梦中人,明白硬碰不得的“三仙”互一对眼,当即有了决定。
“用抑魂衣把乌风盖好,躲到下面的石缝里去。”在这关键时刻做为大师兄的颜暮雨还是相当镇定冷静,指着山坡下面的一处隐蔽的凹隙对钱朵朵道。
那凹隙正好位于他们所处山坡的正下面,怪石嶙峋积雪成堆极为隐蔽,不是他说她还真是难以发现。但一细看它大约不过一米之宽,只容得下两三个人,根本不够他们这五个人藏身其中。
“这么小那够我们五个人用啊。”他不是急糊涂了吧。
“不是五个是只你们两个。”颜暮雨纠正道。
“就我们两个?那你们呢?”
“我们兵分三路先去把它们引开,然后等安全了再回来接你们。”
“可是你们也用不了法力,这样很危险。”武侠片看过不少,知道这些自命济世为怀的名门正派最是有自我牺牲的僻好。对于他们这种崇高觉悟钱朵朵是没有大多反对意见,但如果纯属一时冲动去当炮灰,那还不如留个护花使者给她,还歹让她在面对非生命体敌人时多两分底气。
“别出声,等我们回来。”说话间那如地狱阴风一般的声响又大了几分,龙清池不由分说从抑魂衣揪下一把了尘草粘在还在昏迷之中的乌风太阳**之上,接着还没等钱朵朵从心疼劲上缓过来就把她们“塞”进了那处石凹之中。
“‘龙大仙’你------”不等她话说完,他们三个便回身立于山坡之上,随即放松了心里一直紧持着的“清心诀”。
这羽飞门的独门秘术,意在门下弟子能极大地收敛自身的灵气不为敌人发现,最适合于潜伏帧查之用。而自进入无殇州以来,他们三人均是默持自诀,此刻一经松绑,明显强于一般人的勃勃生气立即自三人身上激荡而出,瞬间满泻山间。这三股强劲的生气自是极之严实地覆盖过了乌风本来就微弱的气息,但同时也如在深夜海面上的灯塔一般,在一片黄昏的朦胧中向正呼啸而来的敌人无比清晰地显示出了他们的所在。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原本拖挞前行的声响就像是在黑夜突然看到猎物的野兽,先是不可置信地略一停顿,下一刻就如破堤之洪般向着山坡上的三人狂嚎而至。那是一种难以形容却让人从心底里平白生出无尽寒意的声音,就像没调对频道的电台;又像是牙医处特有的超声波。刺耳而扭曲,夹杂着刀刮似的阴风和数不清的古怪哀号,铺天盖地地激烈撞击得众人的耳膜生生作痛,仿佛要被戳破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还只不过是恐怖的前奏,那现在分明就是**部分。躲在山坡下的钱朵朵虽然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但也就要被这种尖刻而扭曲的声频弄疯了,只能死命地按住自己的两只耳朵,想竭力阻挡它的侵入,但却没有半点用处,那该死的声音还是像催命符一样拼命往她耳窝里钻,真恨不得像同处一地的乌风那样昏了过去。

要死了,上面的“三仙”怎么还不做事。
“是时候了。”正在此时,感觉到冲着他们而来的雪魅死灵已被吸引到了一起,龙清池大喝一声,早已做好准备的三师兄弟立马跃身而起兵分三路向远处飞驰而去。虽则眼下不能使用法力御物飞行,但凭着他们多年的修行仍是比常人敏捷不下数倍之上,几个起落,一晃眼便已如闪电般冲出重围直达远方。
如蝇逐腐,他们这一动身,萦绕于山坡四周的雪魅死灵立即猛烈骚动起来,就像怕失去猎物般纷纷呼啸着围剿前去,紧追不舍。才不下几分钟的光景,小小的山坡之上便條地安静了许多,钱朵朵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但随即又紧紧地揪了起来。
它们并没有全走掉!这一突如其来的认知令钱朵朵全身毛孔都“嗖”地竖了起来。
“呜------叽------”一片日已西沉的暮色间,一阵轻微细碎却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的声响像是带着怀疑,仍是不确定地独自徘徊于那不出数米的小小山坡之上。那种咫尺之近的距离,仿佛正紧紧贴近,让钱朵朵都能感到头发上吹着的阵阵寒气,冷得她身上的血都像要结起冰来。
难道被它发现了?光这个念头就快让她激出一身冷汗。要是被发现那就玩完了,别说她身边还有这么个“拖油瓶”,便是只得她一个也是断断不可能会逃得了的。
但幸而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因为它只是在上面来回飘荡而不是直接跑下来把她捉个正着。在这个没有了左右护法的骨节眼上,钱朵朵屏着气不敢发出那怕是一丁点的动静,只得把身上的抑魂衣裹得更为严实。她不是没有过和非人类“亲密接触”的经验,但比起上次对着半兽人时的突如其来她还没来得急害怕,此时此刻这种类似于贴身较量的煎熬可谓度秒如年,每分每秒沉重得让人透不气来。
头顶上的这个死灵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尽管一直没有发现仍是不死心地转溜个不停,极力想嗅得生气的蛛丝马迹。钱朵朵真怀疑它生前是不是做推销的,好个死缠烂打。当然在这时她也没闲着,她的脑袋里飞快地闪过无数种如何逃生的办法,但都又马上被理智否定掉。一番人神交战,最后仍是那个结论:不能动,怎么着也要等那“三仙”回来!在这种艰难的时刻,对于那三个家伙依赖之强烈显然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料。
它叫便叫,权当它在吊嗓子。
咬紧牙关抵住心里那股寒流,手里拿着算是最具杀伤力的“八荒**”,以其在心理上有所安慰,就这样苦苦支持着。也不记得过了多久,感觉就像经历了几个世纪,透过雪地里折射的光线隐约觉得已是深夜时分。再看看身边的乌风倒好,还昏得像个死猪一样,心里不免有些埋怨,浑然忘了自己便是那始作佣者。
这真是一场双方耐力的角力,谁能熬得住谁就赢。在漫长得能让人发疯的僵持后,那个仅剩下的死灵似乎终于消除了最后的怀疑,带着它满身的怨念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山坡。
等到再也听不到它的半点声色,钱朵朵这才敢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已满额是汗整个人便像是在水里捞起来似的,“八荒**”上的凹凸花纹也因为握得太用力而深深印在了手掌上。
我的妈啊,这么刺激的玩意老娘再也不要玩了!
老娘要回家!心里无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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