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游船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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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琼花观,巡游二十四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主仆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许多。
沿街所见,是数不尽的钱庄缎铺,看不完的鱼店盐行,酒楼花肆,比比皆是。雕梁画栋,园林馆阁,赏心悦目。自古有句:“明月莺花翡翠楼,繁华古今看扬州。”更惹人注目的是,扬州的女子小巧,这主仆二人之间,不少女子被偷摸指点谈论。
行走间,经过桥头,走出一个妙龄女子,体态苗条,步履轻盈,两腮含笑,楚楚动人。上身一件月下白透地春罗,衬底是桃红绉纱女袄,系一条青色秋罗湘裙,长的甚是动人,两人盯着少女到要看个仔细。
那女子横穿而过,下到桥边河沿刚露出裙下的绛瓣弓鞋,足轻一点,跳到了停在那儿的画舫之上。那一幅娇态,真让主仆二人,心旌荡漾。
东南郡邑无不通水,故天下货利,舟楫居多。到处都是游船唱晚,声声蘼歌经久不息。两人登上当晚最有规模的画舫,整个船上应有尽有,见船内客人云集,盈舞听歌,到处充满迷人的气息。
“还是不行啊!照自己那时候的歌舞厅差很多呢,这该露的地方都没露,不过这也能撩人心弦,的确也是下了真功夫啊!”秦天心里啧啧称道。
刚进画舫,闻听一位老鸠一下就黏了上来,“哎呦!我的邱大公子,你可是稀客啊!今晚我要不把萧小姐请出来,估计你都不来我这捧场吧!”老鸠似乎很不满意的说道。
老鸠年满四十,风韵犹在,一身肥肉乱抖,在邱少爷身上来回摩挲,只见一只大手在老鸠胸前轻挑一下,笑嘻嘻的说道:“在怎么也不能把姐姐忘了啊!这不专门前来拜访你么?”说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老鸠胸前,让她拿好。
给秦天看的都有些无奈了,居然大少爷爱好这口,见这两人眉目传情,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了。秦天在旁也不打破,看着两人亲亲我我。
想起身边的秦天,邱少爷赶紧给老鸠介绍道:“姐姐,这是我俯上新来的厨丁秦天,做的饭菜相当可口,有机会可让姐姐尝尝。”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秦天。
“哎呀!我说这小哥长的竟是这样英俊威武呢!这里的姑娘可是多的很哦!是姐姐帮你挑呢,还是你自己选呢!”说完老鸠媚眼一抛,色色的看着秦天。
老鸠早就瞧见这惊人的小极品了,苦于邱少爷在面前,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瞧着眼前的人,纵观天下无数男,像什么样的男的极品不极品,一眼就瞧出来了。
秦天的表情有些吃惊,客气的的说道:“先喝些花酒吧!不是后面还有好戏么?我家大少爷今天就是为了到你这来,你们可的把大少爷招待好了啊!”
“那是定然,那好我给邱少爷介绍个雅坐,一会儿好能一睹萧小姐的容颜。”然后叫柳烟柳红两姐妹,前来跟邱少爷和秦天前来喝花酒。说完便走过秦天身边时,那幽怨的目光,仿佛一只温柔的绵羊,饥渴的看着一只大灰狼,充满着各种挑逗的气息。
在旁边鬼的精的秦天,早就看到老鸠不善的面容了,顾目视杯中美酒,竟而不去搭理那灼热的目光。让老鸠恨的直牙痒痒,知道碰上个难啃的骨头。呆会定有注意治你。
躲过一劫的秦天,这时关注下四周,才子商人云集在这画舫之中,大多都在手抱美人饮酒作乐,瞧着这样的场面,秦天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搂着身边的柳红,划起酒来。
只见旁边的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向邱少爷这边走来,“邱兄昨晚可好啊!怎么样给你找的几个姑娘还算不错吧”两手一恭,来者算是打个招呼。
“原来是德才兄,姑娘当然是不错,兄弟今日也是为这萧姑娘而来?”话锋一转便询问对方意图何在?怕对方抢了自己的盘中肉似的。

“彼此彼此啊!咱们始终是同道中人,如此美女岂能不来捧场,也不知道今天谁有这福气,能和萧大美人共同赏月饮酒。”说完目光扫了下秦天,看到秦天跟邱枫坐在一块,询问道:“这位兄台是?”目光落在秦天身上。
“光知道客套了,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俯新来的厨丁秦天,掌管我们俯上所有人的用膳,而且饭菜做的可比大酒楼好吃多了,也是家妹唯一没有挑刺的一个厨子。这位就是扬州盐商朱家大公子朱德才,与我也是朋交。”然后手还在柳烟身上摸索着。
“当真如此,真叫人刮目相看啊!然后目光看向秦天,那有机会可要尝试下秦兄的手艺啊!”然后哈哈一笑,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朱德才急忙的说道:“那边还有几个朋友,德才先别过了,马上萧姑娘就要出题了,就不打扰邱少爷和厨丁的享乐了。”连秦天回敬的机会都不给,就回到自己的雅坐,跟几个富家公子嬉笑了起来。
酒意正浓时,重头戏终于上演了,此时的楼台之上的暮帘打开,露出一个方木桌,上面点着清香,只见一女子上身束抹胸,外披薄纱明衣,下穿长裙,裙腰及胸,上窄下宽,结束软带、头梳高髻簪花,只见青葱玉手,手抚琵琶,身边跟着个小丫鬟也长的颇为动人,但是与主人一比简直是与皓月争辉,显的不值一提。
乍一看,就知道这美人儿定是画舫的名魁萧晴了。
秦天瞧着那萧晴的身影,暗叹这美人的丰姿卓越,确实是天女下凡。
从古到今花魁初登台上,都是以纱遮面,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就是这种神秘,惹的无数公子富商砸钱无数一睹容颜,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就跟核桃里包个大仁似的,你的先瞧(敲)壳,才能看到里面的大仁。
只见萧晴手抚古筝,左手按弦,右手五指弹奏。弹出之音浑厚、有分量,乐音能传送较远,在瞧萧晴骚首弄姿,蔑视一切的目光,仿佛自己高高在上,下面的人到成了陪衬。
古筝自古难学,没有个几年的功夫,是弹不出来这样的撩音的,只见小桥流水般的音泽,不绝于耳,那古筝之声似乎有某种吸引力,音韵不断的变化,荡人心弦,让人回味其中,令人沉醉。
筝声轻起,发音清脆悦耳,如山泉般流畅,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闻听之后赞不绝耳,真乃是天籁之音啊!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
蓦然旧事上心来,无言敛皱眉山翠。
声起声落,节奏适当,仿佛在聆听着家事的不幸,歌声轻柔,言语中的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此时这词由萧晴唱来,琴音相和,意尤垂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歌声的境界中。
画舫之内原本嬉闹的公子哥此时安静之极,萧晴抚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秦天在瞧邱大少爷,目光呆呆望着方桌后的萧晴,嘴上笑的能冽到后脑勺了,再回头望到那个朱德才,样子更是不堪,猛咬唇部,那样子狠不得将萧小姐就地正法。
这时连楼上秀色公子一样,也不得不对那位花魁另眼相看,那跟踪到此的主仆,更是久久不能自拔。良久,秀色公子方才叹道:“怪不得大哥喜欢这等烟花场所,就是女人也要心动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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