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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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剑辉回到学校,他的检查并没有写好,因为他根本写不出什么,为此他受到学校的严厉批评。回到课室,他在全班大部分的同学面前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信,什么人体**王子、什么三级影帝等等肮脏的词语传遍校园每个角落,剑辉的心在滴血,想不到自己来这里还没有到半年,就白白受到这种冤枉。他每走到一处,就是一片的嘲笑声。
明天正是五一劳动节,班里的专刊还没有动弹,这天晚上他拿着纸笔来到教室,正要出专刊,晶洁进来了:“老师,还是我来吧。”剑辉无语,将纸笔交给了目无表情的当年的小妹妹现在的晶洁。随后长叹一声出去了。
剑辉心里很苦,他径自来到路边的一个小店坐下,刚好付主任从外面进来,他走进小店的厨房一会儿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脸出去,剑辉沉闷在苦闷中哪里还会留意他?他在那里坐了好久好久,后来向老板要了酒喝了起来。
再说晶洁出完专刊以后,便提了桶到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浴室里晶洁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刚满十七岁的她,身体渐渐发育成熟,只见她那完美的在浴洒下淋着,秀发披肩、面容姣美、皮肤雪白透着微红,诱人的曲线,无不透出一股青春气息。她正用双手轻抚擦洗着令自己充满自信的开始丰满的胸部。
突然,浴室门“砰砰”响起,她大吃一惊,本能地抓住睡衣往身上一套,紧接着重重的撞门声,撞开了浴室门。一个黑影扑了进来,火红的脸,满身酒气。等她看清来人时,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剑辉老师,你干什么?快出去!”只是来人充耳不闻,用强有力的手将她紧紧抱住,并撕扯着她的睡衣。她惊恐地大喊:“救命啊!色狼!”尖叫声划破黑夜长空。香山中学立即灯火通明,紧接着,一阵紧张的脚步声奔向学校女生宿舍楼的浴室,他们看见一个男子正抱住林晶洁,这个男子通红着脸,直喘着粗气,双手却在拉扯着林晶洁的衣服,林晶洁惊恐着脸,拼命拉住衣服不让这男子拉扯下。
“你,姜剑辉,住手!竟敢这样对待你的学生,真是禽兽行为!”后勤付主任喝道。
紧接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把这个醉眼迷蒙的剑辉扯开,并一个勾拳将他打倒在地,救下这个差点被侮辱的晶洁。
这时外面的警笛长鸣,一会儿来了两个警察将这倒在地上的色狼剑辉带走。吵闹声早已惊醒了全校师生。
“真想不到,姜剑辉是这样的丧心病狂,前一阵子的照片风波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对自己的学生竟做出这样的禽兽行为,太可耻了!”师生中,初中部的部长说道。人群中却有两个人在偷笑。
校长室里,刘校长皱着眉头对惊魂未定已经穿好衣服的林晶洁说道:“晶洁,这是怎么回事?”
“剑辉老师,想不到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哇!”说着林晶洁大哭了起来。旁边的女老师和女同学赶忙安慰。待林晶洁的哭声渐停时,她才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听完晶洁的诉说,大家更是议论纷纷。
“真想不到,姜剑辉是这样的人,真是禽兽!败类!难怪我看他拍那种片子,平时又比较多接近丽洁同学,原来是真的是有目地的,校长我上次都说过姜剑辉对晶洁同学的动机不纯,可是你就是不信。”后勤付主任道。
“这个姜剑辉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照片的事还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又做出对晶洁这样禽兽的事,难道他的品质真的存在问题?是自己看错了人?”校长陷入沉思,在他看来,这个姜剑辉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很好,并且行为端正,对**深恶痛疾,二十来岁的他却从未在花红酒绿的场所呆过,怎么这样丧心病狂,难道他以前就是有这样极差的品行?自己可真是看走眼了。

审讯室里,姜剑辉的酒醒了,却不知自己为啥来到这里?
“你,做为一名人民教师,为什么对自己的学生做出这样禽兽般的行为?”
依稀中,剑辉记起自己刚才在浴室中抱住林晶洁,心想坏了,怎么会这样?但是自己的确做出了有耻于学生,有耻于教师队伍的事情,于是低头认罪。可要他说出什么原因?他实在说不上来,只感觉小店喝了酒以后,欲火难禁,便发生了后面的事。
十五天后,剑辉在拘留所里出来,然而,他**学生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全县,市教委、市教育局也发下了解聘他的教师职位的命令。
剑辉回到学校后,见到每个师生都避开自己,还在背后指指点点,他黯然泪下,默默地整理好行李,准备回家。正在这时,校门外一声大吼:“谁是姜剑辉?那个禽兽教师在哪里?”只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保安没能拦住。剑辉知道躲不是办法,于是挺身而出。
来人见到剑辉朝他们而来,便问:“你就是姜剑辉?”“是!何事?”几个彪形大汉一阵暴打将剑辉打得昏迷过去。围观的学生,没有一个来救,有的只是冷眼旁观。待到学校领导和110警察来时,这些人早已远去,据林晶洁说,这些人她也不认识。于是殴打剑辉的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
待剑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中。由于自己的不耻行为,弄得满城风雨,故而这里的医生病人都鄙视他的为人,便草草为他包扎伤口,更别提有人来看望他。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忍受不了这里人的冷嘲热讽,开口漫骂,于是用身上仅有的钱付清医药费后,便拖着伤痛的身体,拿着行李回家。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那‘不耻’的行为,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故而,当他回到村子时,村里的人见了他就如同躲瘟神一样躲他,更在背后指指点点。“犯回来了,要看好你家姑娘啊!”剑辉听得,心里在滴血。但不管怎么讲,家还始终是个避风港,总有容自己申辨的地方。然而,事情并非如此。他刚一进家门,就听见“叭”的一声响,一只碗重重的摔在地上,抬头只见,父亲火红着脸,怒目圆睁。
“你这畜生,干这样的事,滚出去!”
慈祥的母亲拭着眼泪出来,对父亲说道:“他爸,孩子已经回来了,你就让他说两句吧!”
“说什么!我今天开始不认他做儿子,他要敢踏进家门半步,我打断他的腿!”气势汹汹的父亲拄着拐杖找了一根棍子。
“孩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伤风败俗啊!你叫我们家以后怎么见人呀?”
剑辉是有嘴难辨呀,他知道这个家已不再是避风港了,自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妈,我……”
“你这畜生,还不快滚!我打死你!”一棍子劈了过来,正打在剑辉的腿上。盛怒的父亲这一棍可真是不轻呀,把剑辉打得是伤上加伤,他摔倒在地。可父亲的棍子还要打下来,却被母亲拦住。
“剑辉,你快走!待你爸气消了再回来。”
受屈的剑辉,挣扎着爬起来,含着泪向二老深鞠一躬:“爸,妈保重!不孝儿子走了。”
半个月前还是为人师表,受人尊敬的老师,今天却成了众叛亲离,无家可归,人人唾弃的禽兽之人。剑辉的心在滴血,这里面的冤,有谁能知?有谁能晓?他彷徨的走在返回的路上,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又有人在高呼:“犯呀!大家快来呀!”
村中人闻讯,都赶到了大路上,有拿棍子的,有拿扁担的。剑辉还没来得及解释,一阵劈头盖脑的棍棒打了下来,可怜的他,如丧家之犬一样,抓着行李,连滚带爬出了村口。含泪的眼看了村中一眼,便挣扎着往县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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