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战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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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战苍的身影出现在书桌前,偌大的长案后,他的父亲端正的坐在那里。
有点沧桑的面孔依旧如同山岳一般沉稳而粗旷,这副从小就在脑海里深深印着的样貌让战苍心中涌起一丝丝儿时的别样感觉。
“你来了,坐吧。”指了指长案下面的石座,战穹并没有抬头。
“是。”
战苍有点犹疑,还是坐了下来。
他终归有点急不可耐的开口,父亲的平静让他觉得沉重,没有任何一个人面对一座不动的山岳还能压抑住心中奔腾的疑惑。
“父亲,告诉我,为什么这次要对库敖城下手,我真的很不明白。”
战穹抬头看着一眼他,这个年轻的儿子有他少年时的影子,霸气、稳重、头脑也要好一点,最重要的,他和自己一样并不以战争为先。
兽人族天生就是战士,往来的族长总是提倡战争获取生活资源,直到战穹这一任才有所改善,兽人们也格外喜欢这种生活,好战并代表乱战,好战的是勇士,乱战的是疯子。
粗旷的五官,威严中透着睿智,本应有些粗陋但却在组合在一起时散发了粗中有细刚柔并济的沉稳感,稍稍泛青的胡须勾勒出成熟的味道。
“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因为那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是为什么您要发起这次暴动。”
“为兽人永远的安宁。”
淡淡的话仿佛天雷一样炸在战苍的心口。
他沉默了,兽人永远的安宁是他父亲和他一直想要追求的。
“……”
“……既然如此,为什么您还要对库敖城发动攻击,如果塔兰特帝国发攻的话,我们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不会了解这其中一切的。”
“可是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帐篷外的黑影一阵颤抖。
战穹搭眼瞄了一下情绪开始沸腾的儿子,这个沉稳的小子今天显得有一点奇怪。
“转眼就该到兽人祭祀了,我们现在的储存的猎物虽然足够供应三天祭祀的消耗,但是其他的食物和祭祀用品却必须要从库敖城交换来,如今和库敖城翻了脸,祭祀根本就没有办法成功完整的办下去,祭祀如果不能完整进行下去……”战苍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放慢了声音,缓缓说道,然而到最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帐篷外的黑影紧紧的贴着帐篷,试图将消失的声音听个明白。
战穹明白儿子话里的意思,兽人祭祀永远都是兽人一族最重视的仪式,即使是族长,在兽人祭祀上有任何不妥的言行都会被当场处刑,这些和精灵虔诚于自然女神般虔诚于神的兽人们,他们的战斗力和他们的信仰程度是一样恐怖的。
“你放心吧,祭祀会很正常隆重的进行下去的,这些你不用担心,说说你此去库敖城的情况吧。”战穹微笑着扬起了头,脸上挂着的那丝自信让战苍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黑影很懊恼的低低叹了口气,在黑暗的夜里,劈劈啪啪的柴火声中几不可闻。
黑影就是易云,趁着夜色跑到兽人部落里面来查探,为的就是见一见战苍,以及那位兽人族长,他一直不知道战苍和战穹的关系,直到刚才两人的谈话,才让他恍然。
易云很惋惜没有战苍的话说到最后就打断了,那里面的信息似乎是一个很隐秘的事情。

“库敖城和以往一样坚守,这次依旧没有攻打下来。”
战苍的话里没有一丝气馁和挫败感,兽人只需要知道尽力的战斗,胜败只是另外一个其次,虽然胜利时的他们比任何一个种族都要过度的挥发身体内的热血。
“是吗?”
“库敖城的兵源不足,能够做为守城用的看起来也就在一万多人左右,一千二百多兽人攻了两个多小时依旧没有成效。”
战穹没有插话,安静的听战苍讲述着。
“库敖城的防御能力比以前强了许多,按照部落内的纪录来看,以往一千狂化兽人就能攻克的战绩,现在看来都是奇迹了。如果在有援兵和充足的守城器械的情况下,三千兽人全部狂化,连续攻上一天也很难拿下它。而且,咱们兽人战士的狂化时间最多只能持续三个小时,最后半个小时内战斗和防御能力会急剧下降,只有正常狂化时的一半。”
“一千二百兽人,全部狂化时间,还是没能拿下库敖城?”
“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退回来。”
“因为我败了。”
“你败了?”
战穹眉毛一挑,睿智的目光放射出别样的神采,一分意外、一分佩服、一分了然、一分慌悟,还有六分的认同。
帐篷外的易云看不到他的表情,战苍则没有注意,仍然自顾自讲着:“塔兰特帝国这次大张旗鼓的派了人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增派援兵。库敖城的城主喀隆我以前见过,他身边有一个年轻人,却是我没有见过的,之前和库敖城内的居民那么多次交易货物也从来没见过这个年轻人。看他的派头和气势,应该是被塔兰特帝国派来的人。”
战穹眉角凛然,微微上翘,如剑直刺鬓角,忽而舒展如绸,锁云尽消。
“那是塔兰特帝国征勋侯爵易成的儿子易云。我和他父亲是老对手了,果然虎父无犬子,败给他无愧。”
战穹微笑如阳光,直射心底,似乎能驱散掉那深处的黑暗。作为父亲,一个族长,他实在害怕一场失败会给自己这个还没有败过的儿子带来太过沉重的打击。
帐篷角落,透气良好的布料在暗淡的折射光芒中,忽而颤抖了一下。
易云根本没有想到,这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兽人族族长,居然和自己的父亲是老对手,甚至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印象中,
“是他,也不是他。”
“为什么?”
战苍苦笑一下,道:“我也搞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没被我一箭射死。而后就出了奇怪的事情,我也就这么败了回来。”
战穹的指节不经意的一紧,随即舒展,咚、咚,一下下的在长案上敲了起来。
想起那一箭,易云心有余悸,即便只是让他闭目回想一下当初那场景,他那脖子也会冒起丝丝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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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发的那个,,后来发现发错了,,好像是四川汶川,,,不是汶山...
不呼吁票票了,,呼吁所有爱心人,,,
今晚新闻应该有报了,
刚刚据说TV4已经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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