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老夏和何建国忙得不得了，但都是瞎忙，学校那条线索硬生生被掐断以后，两人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着。
发现尸体的马户村和抛尸的横水高速公路上，两人去了三趟，那份验尸报告都快被老夏揉烂了，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倒背如流那是用来形容小孩子背书的，跟他这种熟悉度比起来，明显差了一个档次不止。
老夏把验尸报告往桌上一放，对坐在另一边的何建国道：“何叔，这件案子不会被咱俩给办砸吧。”
何建国这两天明显有烟瘾增大的趋势，他将烟头放烟灰缸里一按：“难说。”
老夏本来在见到苟二旦烟瘾发作的惨样后，已经戒得差不多了，但这两天也拾了回来，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放进嘴里点燃：“咱们这样子查不是个事啊，姓郑的那又不让查去，别的线索又没有，咱们就跟那搁在玻璃瓶里的蝴蝶一样，一条路都没了。”
“那能怎么样，再查查，实在查不出来，也只能入库了，只是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哪。”
“入库？你是说不查了，那怎么行，乔小盈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说也得还她个公道，不把那贼子抓住，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怎么查呀，乔小盈的社交如此单纯都没有头绪，也许只是哪个流氓流窜做案，说不定人都已经离开本市了，真是无从查起呀。”
何建国是随口一说，老夏却眼前一亮，“流氓做案，咱们怎么把这点给忽略了，只去找了程波所说的那几个小混混，另外的流氓从来没去过问，走，现在咱们就找他们去。”
何建国也是眼前一亮：“对啊，流氓这条路，咱们先不去说，那覆盖率太广了，本市的流氓没有一千那也有八百，而且大多数，不是集中在一起的，等你挨个问完了，那今年都过完了。咱们可以去调那些已经出狱的**犯的底案，挨个去查，总能问出点线索吧。”
老夏兴奋地一拍何建国：“你怎么现在才想到。”
何建国尴尬一笑：“这一忙起来，居然把这最简单的线给忽略了，我真是大意了。”
说干就干，老夏二人连忙跑进档案室找资料。
档案室还是那个马雯丽负责，自从上次老夏盯着他的胸部看了一眼后，就一直没给过老夏好脸色看。这次见又是老夏，脸上一寒，正要问话，突然瞥见了后面的何建国，脸色立刻一变，她笑道：“何叔，要什么资料，你给你查查。”
老夏见她脸色变得飞快，明白她对自己有嫌隙，但她一介女子，老夏又不好跟她计较，只是哼了一声，就退到一边，让何建国去折腾。
接下来几天，二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挨个找那些有**前科的去审，但人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人证一大堆，把两人累得够呛，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这些**犯，五花八门做啥的都有，有些是流氓，**小少妇的；有些是医生，**新来的漂亮护士的；有的是公司职员，**同事的；总之能有的职业，几乎都有了，但无一例外的是，现在这些人都改行了，把老夏弄得是啼笑皆非，但上面有一个却让老夏气得想揍人，是一个是老师，居然兽性一起，**了自己的学生。
老夏当时一看到这个，就强烈要求何建国去找这个人，但找到后，人家说早已洗心革命做人，现在的职业是敬老院的护工，不在场的人证有好几个老头、老太太。老夏和何建国当时就无语了。
这天早上，夏宇和何建国又来到一家小区，两人站在一楼等着电梯。
老夏苦着一张脸说：“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啊，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些家伙现在一个个的都是一幅良民的模样，原来要都这么老实，哪会换下那种错误。”
何建国说：“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就不该学好啦，应该原来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这不给国家添麻烦嘛，他们现在这样多好，一个个老老实实的。”
“老实个P，见到我们当然老老实实的，没人的时候，没准又在研究哪家的姑娘漂亮，又在研究该怎么下手呢。一个个贼眉鼠眼的，长得跟**犯似的。”
何建国一听乐了：“那本来就是些**犯，能不跟**犯一样吗。”
老夏自己也觉得好笑，跟着笑了几声，何建国电话响了起来，一接通后，那边说了几句，何夏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大吼道：“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是重复了一遍，何建国才回过神来：“知道了，我们马上赶过去。”然后收起电话，拉起老夏就往外面跑。
老夏问：“你别急呀，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坐上车，何建国迅速启动车子，往小区外面驶去，这才说：“鸿儒中学又发现一具尸体，根据报案人的描述，似乎跟乔小盈的模样是一样的。”
老夏一惊，“什么，又是奸杀。”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夏脸上怒不可遏地道：“我他妈原来就说，凶手肯定在学校里面，杨老头还偏不让查，现在好了，又是一条人命，肯定跟那姓郑的脱不了干系，这回就算天王老子拦着，老子也要把郑小子抓起来审一遍。”
何建国也有点开始怀疑那姓郑的了，这件事情又一次发生在鸿儒中学里面，现在每一个鸿儒中学的人都有嫌疑。
鸿儒中学现在是上至校长，下至外面看门的老大爷无不是人心惶惶的，学生们都被规束起来坐在教室里面，由自己的班主任看着，但哪个班都没有上课，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一定的缓冲期，哪个学生都听得进去课。别说这些学生，大概连老师都没心情上课了。
老夏二人急急赶到学校，高中部的曹主任早就在校门口等着，见到警车来了，紧绷着的脸上终于轻松了些。
何建国见他在这，也就把车停下，刚走下车，曹主任就迎了上去，“两们警官，你们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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