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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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一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随着一阵飘飘的仙乐,我也飘飞在一片青翠欲滴的川南林海之中,然后降落在一片艳丽夺目如彩云的桃花坞之中。
阳光像一束巨大的金线一样从硕大的乌云里如水般倾泻在桃花坞之上,如电影蒙太奇的特写镜头。
我蹑手蹑脚地在桃花坞里转悠,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我发现在桃花深处有一个着虹霓羽衣的仙女天女散花般潇洒自在地舞剑,剑光到处如繁花点点在洒落,寒气逼人,剑法可谓炉火纯青的样子。
我看得都有点发呆了,像着了孙悟空的定身法。
“是谁在**我练剑?”舞剑仙女嘎然而止,十分威严地说道。
“是我呀,姐姐。”我可怜地答道,像做错了事的小女孩。
“呵呵,是你呀,我找你已经上千年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是吹什么风,能让你不请自到?”仙女收起了飒爽英姿的面容,柔情似水地对我说。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请自到?在此之前的几千年我都没认识过你耶,我的好姐姐。”我十分惊愕地说。
“你不用认识我,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来,先听一听一段苏州平弹。”仙女说道。
然后她迅速拿出一个装璜十分考究的金琵琶,动情地自弹自唱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
歌词缓慢低回,余音袅袅,华而不艳,哀而不伤,有一种穿透时光的力度,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似乎还有一种高山仰止的神圣感觉。
“你是虞姬?千古美人虞美人?”我突然惊呼道,像见到了当时最当红的天皇巨星一样激动。
“你真聪明,你什么知道我是虞姬?你真以为我是虞姬?我的脸上又没有刻上这两个字。”仙女也有点颇感意外的样子。
“呵呵,虽然我是一脑子的浆糊,但大名鼎鼎的项羽项大王两千年前在乌江诀别他的宠妾虞美人时所唱的这首感动天感动地的妙词已经成了千古绝唱,后世谁人不晓?”我十分动情地答道。
“哈哈哈,你这话当真?你没骗我吧?”仙女又认真地问道。
“骗你是小狗!骗你的话我十世不能超生为人,贬下地狱做十世*。”我颇为严肃认真地对天发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发下了如此重誓,也许是感觉这仙女特别亲切特别能歌善舞的缘故吧。
“呵呵,别那样咒自己,没有人会傻得自己不爱自己的。何况你又会成为我的第86代传人。”仙女郑重其事地对我说。

“什么?你说什么?今天真是碰到鬼了。你怎么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的浆糊脑子又被这仙女搞晕,我更是对眼前的一切一头雾水,好像听到了火星人的密语一样恐怖,眼前的事物变成了原始洪荒时代的一片混沌。
“你不是碰到鬼,即使是也是千年灵鬼。你也不用知道那么多,我只想问你项羽项大王在后世会有那么高的声誉,受人这样的尊崇吗?”仙女又娓娓地说。
“那还用问吗?这是一种不容置疑的传奇,项羽那可是一个流芳百世的千古英雄,后世哪有不景仰的道理?”我又振振有词地说,仿佛项羽是我的亲哥哥似的。
“是吗?这太好了,我真是跟对了人。”仙女十分激动地对我说。
“你跟对了人?你真是虞姬?”她的话音刚落,我便十分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猛烈地摇晃起来。
“那后世人对虞姬有何评价?”仙女又没有肯定地回答我,只是十分着急要知道虞姬是如何被后世人评价的样子。
“当然是very/good了。”我也豪情满怀地对她说,好像我就是虞姬似的。
“very/good?说啥呀?”仙女居然为这地球人都知道的两洋词有点犯迷糊,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原来仙女也有“软肋”,哈哈。
“就是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啊!你没听说过‘霸王别姬’这出戏呀?虞姬在后世人的眼里简直就是爱神维纳斯。”我连忙解释道。
“爱神维纳斯?维纳斯是哪方神圣?”仙女又一脸的疑惑,看来又为我的现代词汇犯傻了,原来每个人都会有缺点,连仙女也概莫能外。
“你真笨,维纳斯就是爱神嘛!还是西方的呢,还虞姬呢你。”我不无揶揄地对她说。
“西方的爱神?”仙女好像还在犯迷糊。
“对呀,你知道邱比特吗?”我又问仙女。
“邱比特?他是谁呀?”仙女更加迷惑不解。
“邱比特就像我们的月下老人一样,用一支爱之箭专撮合男女好事。”我也口水花喷喷地说。
“这哪跟哪呀?我没空和你玩耍了,大王在找我。记住你是虞姬我的86代传人,我以后将附体在你身上,你有危险或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找我,联络暗号是‘行不得也哥哥’,记住一个月只能找我一次,不要乱找,也不要对人说我托灵的事,更不要随便被人听到我和你的通灵咒语,不然不但是解救不了你,你还会遭到天谴,记住了。”仙女说。
然后她便羽化登仙般地消失在这片桃花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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