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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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照顾宝宝!”候青在船上朝众人挥着手,渐渐地直到四人离开他的视野,他才丧气的垂下了双手,和他在船上的姚与贤不禁好奇:“候大人,你这是…”
候青懒懒地的打了个哈欠:“我嘛,去和鞑子们议和,个把月就回来了。”
姚与贤脸色大变,惊道:“议和?候大人,这…你要去沈阳?这…这也太冒险了。”
候青点了点头:“说是说议和,但你以为真的能议和,这是假意议和,只是一招缓兵之计,至于危险应该不会有,现在鞑子和我们都不好过,所以现在提出议和倒是有点可能。”他倒好,一张大嘴把议和这件被袁崇焕视为保密的事就给捅了出去,毕竟如果议和失败,候青等人被杀的话,是严重影响军心的。
姚与贤恍然,却又一脸难色的支吾道:“这个…候大人,你要是走了,公主她…”灵玉在岛上整就是一个捣蛋鬼,地主婆,候青在的时候还能约束一下,可候青这么一走,岛上还不被她闹翻了天去。
候青当然也知道这个问题,他不甚担心的耸了耸肩:“放心吧,有骆筠在,公主最听她的话了,你别让人去招惹公主就行了,好了,我下船了,拜拜。”
姚与贤苦笑着望着候青的离去,公主谁敢去招惹啊,只有她招惹过来的啊。
候青只身单骑到了宁远城下,顿时就传来那声熟悉的粗犷的大笑声,满桂大咧咧的迎了出来,哈哈笑道:“候兄弟,我们可是等你多时了,快点随我去见袁大人吧。”
候青在这些时日,空暇之余也经常来宁远找满桂喝酒吹牛,现在的交情已经是称兄道弟了,也了解满桂这人,虽然外表彪悍,说话大咧咧的口无遮挡,但却并不是个张飞,经常和候青聊些军事话题,倒是让候青刮目相看。
候青笑嘻嘻的下得马来,两人口中爆着极其粗俗的笑谈往巡抚衙门走去,在经过一家小酒肆时,满桂忽地拉着候青往酒肆中去:“候兄弟,我请你吃几碗酒,就当是给你送行,店家,快点拿两坛酒来。”
候青坐下大骂:“又他妈是你请客我结账?”满桂毫不讳忌的大笑而出。
辽东巡抚衙门内,袁崇焕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了,在客厅中晃来晃去,客厅中还坐有三人,其中一人酷似喇嘛打扮,其他两人身着的职位不高的官服,在一起唧唧歪歪的小声地议论着这个还未到的议和大使候青,袁崇焕走到门口,一手遮眼,抬头望了望日头,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满身酒气的候青在满桂的引领下跨进了巡抚衙门的门槛,两人一进来,一阵刺鼻的酒气便迅速的寻如众人的鼻内,袁崇焕望着满桂的眼神闪过一道厉色,呵斥道:“满桂,谁让你去喝酒了!”
候青笑嘻嘻的拍了拍袁崇焕的肩膀:“袁兄,这酒嘛自然是我出钱请满兄喝的。”他瞄了瞄众人,不待袁崇焕和满桂说话,笑嘻嘻地问道:“袁兄啊,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我的保镖吧,啧啧,太不好意思了。”
袁崇焕生生遏制心头的恼怒,挥手让满桂出去,他似乎一见到候青心头就抑制不住的冒邪火,深深的吸了口气,和颜悦色的给候青介绍道:“候大人,这位是高僧来自五台山的喇嘛,汉名李锁南,李大师,女真人崇尚佛教,尊喇嘛,有李大师前去是再好不过。”
李喇嘛起身朝候青躬身行了一礼:“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候青有模有样的回礼,随后又忍俊不禁的捧腹大笑,李喇嘛生生的愣了一下,袁崇焕刚刚好转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语气不耐的介绍了其他两人,这两人只是个摆设,最重要的还是候青这个议和大使和李喇嘛。
袁崇焕正了正脸色,语重心长的给候青唠叨了一大堆议和的细节,无非是一些要遵守礼节,不要胡乱说话等专门给候青这个极品知县特定的要求,候青不耐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发现你可以去演唐僧了,爽快点,什么时候走,一句话搞定的事,至于议和的事……”
候青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至于议和的事嘛,有我这个议和大使在,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袁崇焕心头又忍不住冒火,忍无可忍的他终于朝候青呵斥了起来:“候大人,请你认真一点,你要知道此次议和是大事,是关系着我大明整个辽东江山和百姓的生死存亡的重大举措,若果成功,我们就能在鞑子攻来之前重新布好防线。”
客厅内被他这么一咆哮,顿时噤若寒蝉,候青讪笑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呵呵,难道我这个样子看起来不认真吗?”
李喇嘛和那两个摆设是目瞪口呆,袁崇焕几近吐血,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朝候青摆了摆手:“走吧,现在就走。”说完便领先往衙门外走了出去,此时的巡抚衙门外,已经有了大约三十人等候着,他们都是被派去沈阳充门面的。
袁崇焕朝人群中一人轻轻招了招手,径直走向旁边的一棵大树,笔直的站立着,背影显得几分萧条。
那人走出人群,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人,中等身材,一身灰白色布衣,头上扎了块头巾,面庞较为清秀,剑眉星目,倒是有几分当演员的气色,他来到袁崇焕身后,轻声道了声:“袁大人。”
袁崇焕几个深呼吸,已经调节好了被候青滋扰的情绪,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轻声道:“本直啊,我视你为平身知己,没人的时候,你便直呼我袁兄罢,不用太客气。”
年轻人淡笑的点了点头:“袁大人,可是那候大人…”
袁崇焕面有恼色,勉强笑了一下:“本直啊,那候大人,看来我们是指望不上了,只希望他别乱来坏了事便罢了,这事还得拜托你了,你想办法和他接触,试着牵制一下他,听说他那人…唉,反正你也知道。”
年轻人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瞟了一眼正从巡抚衙门大摇大摆晃荡出来的候青,忽地的轻轻的一笑:“袁大人放心就是,但我看这候大人似乎是个大智若愚之人,一个断案若鬼神只测的人,唉,也实在叫人看不透他。”
“大智若愚?”袁崇焕一愣,随即一笑置之,并不以为意,候青是什么鸟人,他和他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还不清楚的话,那他这么一大把年纪就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他朝年轻人点了点头:“去吧,一路小心!”
年轻人点了点头,默默的回到人群中,跨上马背,这支就三十多人组成的议和大军朝沈阳开进。
在路上,李喇嘛在征求候青同意之后,给候青换了一副老实巴交的新面孔,候青对这副面孔还是比较满意,此时已经进入了沈阳地界,一路走来除了一些自力更生较强的花草树木,所有的庄稼地里都是荒凉一片,少见人烟,候青坐骑的步伐渐渐的缩小,好奇的在四周东张西望起来。
那和袁崇焕说话的年轻人见机朝候青靠了上去,轻轻的唤了一声:“候大人。”
候青正想着到了沈阳后该怎么办,要是那皇太极愿意谈还好,如果要杀了自己这般人的话,是不是考虑给鞑子投降或者当个内奸什么的蒙混回来,对年轻人轻声的叫唤就直接过滤了。
年轻人无奈,只好提高了声音,候青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定位在那个正望着他的年轻人身上,疑惑道:“是你在叫我?”
年轻人恭敬的在马上给候青弯腰抱拳:“是的,候大人,小人程本直。”
“哦,程兄啊,你有什么事吗?”
程本直见候青居然和他这个没地位的平民称兄道弟,也不以为怪,他笑了笑问道:“候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候青无不得意的拍了拍胸:“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知道的包管你们不知道,你们知道的那我一定知道,说吧,是什么事。”
程本直对候青的了解也毕竟只是听说,听到这么不要脸道了极点的话,此时也有些脑筋转不过来,硬生生的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顿时有些理解袁崇焕的苦恼了,“候大人,小人愚昧想请教一下,如若两军对垒,候大人认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候青想也不想,破口就迸了出来:“这还不简单,打战最重要的当然是武器了,那什么鞑子是吧,只要在沈阳丢一颗核弹,什么都解决了,还什么你砍我一刀呀,我刺你一剑的,麻烦。”
候青看了看那一愣接着一愣的程本直,歉意的咧嘴笑了笑,随即补充道:“不过这些东西你是不会懂的了,不过就算是我也不懂,更不要说你了,所以你不必自卑的了。”
程本直摇了摇头,只当这候青又在大智若愚了,不死心的他继续问道:“候大人,小人听说大人号称天下第一智者,不知道大人对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有什么看法呢?”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候青双目一亮,嘿嘿笑道:“奶奶的,原来你小子和我想道一起去了,嘿嘿嘿嘿。”
程本直更是纳闷了:“候大人此话是为何意?”
候青吞了吞口水,胡乱地挥动着双手:“你说的那个孙子兵法,就是万一那个鞑子要杀我们,那我们就要装孙子不是,然后等到机会再来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样子才有得活命的机会啊。”
程本直差点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去,艰难的冲候青笑了笑,结结巴巴的说到:“这个…谢谢候大人,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就不打扰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候青朝程本直摆了摆手,忽地张开双手深吸了口气,叹息了声:“果然是暖风吹得醉醺醺啊!”一些读过诗书的人一听,纷纷窃笑了起来,程本直也仿佛和袁崇焕一样嗑了一般。
候青一见众人的反应,又开始犯贱了,骚兴一起,望着前面的一棵正在生绿的大树,那难听的歌声顿时又飘扬了开来:“好大的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天不下风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哟…,小妹妹你心有想法啊,嫁人就嫁哥哥我这样…”
众人的脸色都似刚刚吞完一只苦瓜个好几根黄连一般,吃螃蟹的感受到了具有21世纪代表性的严重性噪音污染。
“噗嗤!”在候青经过大树的时候,大树的背后忽然传出一声明显被压抑了的笑声,“谁?”候青立马将马绳拉住,朝树后喝道。
大树后忽地走出来一个女子,众人一看之下全都走了神,这是个三十上下的美少妇,一身灰色的麻布衣紧紧的将无限美好的修长身躯包裹着,双峰很不安分的要将胸前的衣裳撑裂,她似乎刚刚在地里干活,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一双洁白的玉腕,上面还依稀沾了些泥土,左手插在堪堪可握的细腰下,右手扶着一只竹篓子顶在那完美弧度的纤腰下的臀部。
令众人失神的并不只是美少妇那妩媚的体态,她虽然浑身的朴素衣装,头上挽着一条白色的头巾,却依旧掩盖不了那气若幽兰的娇艳容貌,诱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颦一笑让人一看便先醉上三分。
候青笑嘻嘻的跳下马来,亲热的走了上去:“这位姐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众人回过神来,心中大大的赞了一声:“候大人这招高啊,实在太高明了。”
“少贫嘴!”美少妇轻啐了候青一声,想起眼前这个男子唱的歌儿,忍不住咯咯的娇笑了起来,“小兄弟,看你们的衣装,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候青大感诧异,这个少妇似乎很放得开嘛。当然他就不用客气了,“我叫候青,诸葛武侯的侯字中间还是加上一根男人性的标志,将我体现得更加男人,青,就是碧血照丹青的青,敢问姐姐贵姓,芳年几何,可曾嫁许,可有心上之人……”他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少妇的提问却是只字不提。
少妇浅笑道:“小兄弟不愿意说就算了,只是如今这里可乱得紧,小兄弟可要担心被人给吃了。”她一说完便不在理候青,笑着转身回到荒地中去,伸手进入竹篓子内摸出些许种子弯腰小心的丢进被翻开的泥土中去,候青发现,这泥土却是干燥之极,种过几年地的他可以打包票,这种子种下去什么也不会长起来。
候青只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个少妇无论从气质、那白净如玉的肌肤和应有的常识上论,怎么都不像是个做农活的,不过这好像不关他的事,至少暂时是这样,候青收回目光,回头见那李喇嘛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没好气的一个巴掌拍在他光光的后脑勺上,笑骂道:“释迦摩尼光辉的臭屁形象全让你给败坏了,快点到前面带路去。”
少妇渐渐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悄回头往候青三十多人望去,眼神有些复杂,候青猛然一个回首,冲少妇做了个鬼脸,心中却更加打鼓了,不会没一会便抛道九霄云外去了,或许是她老公死了,她不得已才出来种地的呢。
候青如是想着,在李喇嘛的引领下进入了沈阳城。
沈阳皇宫。
皇太极顺利继继承了汗位,但眼下的国家遇上的天灾却让他感到焦头烂额,举国上下发生了十分严重的饥荒,有的村庄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现象,更不用说军需粮草的供给了,粮草,这个艰巨的难题摆在了皇太极的面前。
“你们都说说吧,现在的局势你们也都清楚了。”皇太极正襟危坐,周围坐着的除了上次攻打宁远时的三大贝勒外,还多了几张生面孔,其实他并不想和这些贝勒旗主坐下来商谈,但他刚刚继位,政权尚不巩固,还没有到独大的地步。
二贝勒阿敏冷哼了一声,似乎还没有习惯把皇太极当作一个大汗,他瓮声瓮气的说到:“没有粮草,就要去抢。”众人见他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都闷不吭声。
皇太极的嘴角莫名的了一下,缓缓道:“哦,抢?去哪里抢?”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阿敏,其实他们心中也都明白,宁远攻不下,去朝鲜抢粮,的确是解决这此饥荒的有效途径,但问题是如果出征朝鲜,被宁远的大明军趁虚而入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阿敏豪气万丈的说着要朝鲜臣服我大金的豪言壮语。
皇太极皱眉,暗骂了一声:这个还用你说,老子早也想到了,干!打朝鲜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打下来了那就是丰功伟绩啊,皇太极他早想打了,他老子努尔哈赤也早想打了,可是宁远锦州的大明士兵虎视眈眈,让他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选择了沉默,皇太极内心十分烦躁不安,难道父汗艰辛打下来的天下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中?他狠狠的握了一下拳,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殿外忽又士兵来报,皇太极喝令其进来,士兵跪地道:“大汗,有明朝的士兵前来吊丧。”
皇太极拍案而起,厉声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一共三十四人,他们说有重大的事要和大汗亲自详谈。”
“就三十四人?”皇太极惊愕道,看了看其他几大贝勒,朝士兵摆了摆手:“领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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