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命运(1)之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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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课上大家都急切的盼望老师快点讲完课,好去上机。上机时也没有几个人认真操练老师讲过的内容,不是登QQ聊天,就是玩游戏。看见老师转过来了,就匆匆把页面关掉或切换到课堂内容上来。
我们计算机老师姓柴,个子不高,戴一副眼镜,头发有点长,但只是随意的披散在头的周围,也不怎么梳理。平时也不太注重穿戴,穿的衣服看上去又旧又不时兴。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猥亵。柴老师每天上课都端一个破茶缸,背一个大概是红卫兵时候的军包。坐在那儿,讲一会课“吧唧”一口水,还不时用眼睛从大眼镜框子上面看我们。柴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在他的课上我们被批的不敢大声讲话,弄到后来连小声的嘀咕都不允许了。于是,大家只好睡成一片。
由于着急上机(玩),所以他一讲完我们就急匆匆的奔向机房,常常忘记留个人去关教室灯。有一次课上柴老师说:“我说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灯给关了,每次都是我关。啊,你们拉完屎还得我给你们擦**!”
众人惊愕的哄笑了一下。但柴老师这句话,我估计现在提起来,我们班好多人应该都记忆犹新。因为这句话太有个性啦,不服不行啊!
有时候别的系、班的同学趁上课也来蹭机会,免费上会机。没想到最后竟愈演愈烈,来这趁着上课偷偷上机的人特别多,大多是女生。有时候我们来了机子都被占了,气愤的我们只好告诉了老师。
老师来了说:“这里有不是本科中文的同学出去啊。”
可没有几个人动。老师接道:“这有120多台机子,本科是101人,怎么会没机子。不是本科学生的都给我滚出去啊!”老师发火了,有几个脸皮薄的出去了才算干休。
不知道谁在机子上下载了一个测两人缘分的感情测试,我们纷纷测着玩。三班有一个叫曹瑕的活泼可爱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曹瑕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小撅嘴(历月祥子说的,现在叫翘唇吧)。特别是身材一流(同上,尤其是祥子,说给人一种想上的冲动)。听他们讲的多了,我也注意了一些。这次计算机课上上机正好碰在了一起(当然是我瞅准了紧跟着人家,并装作碰巧坐在一起),便开始学她一样测试。
我先输入我和李丽的名字,程序“嗡嗡”转了一阵子给出缘分分数是40,看评价:除了刻意的去追求以外,实在算不上是有缘分。我晕!
我又输入钢子和小白菜的名字,哈哈,给出的分数是8分,评语更绝:在如此无缘分的两个人中间,如果还能产生什么浪漫邂逅的话,应该称的上是奇迹了。我笑了笑,终于找回了一点心理安慰。
曹瑕也试了几个人。我笑着对她道:“输入咱俩的名字看看。”她呵呵笑了一下,会说话的眼睛没有拒绝,结果很快出来了,竟然是超分,105分!我的天,不是100分制吗。我念给她听:令人羡慕的缘分,除了好好珍惜以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曹瑕听完后咯咯笑了起来。我问她准吗?她忽闪着溢满笑意的大眼睛说:“不知道,不准吧。瞎闹着玩呗。呵呵。”
得意之余,我又试着输入郭靖和黄蓉,出来的是跟钢子和小白菜之间一样的评语。我忙着再输入杨过和小龙女,给出的竟是:花自飘零水自流……我完全无语了,我靠,这也太不准了吧。
过几天就是小白菜的生日了,钢子张罗着要给她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日。小白菜是我们2班的,但她在一班宿舍住着,平时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经常是独来独往。听到我们的建议,小白菜高兴极了。
钢子就开始叫人,表示晚上出去搓一顿。除他和小白菜外,还有我、祥子、自强、历月、和616宿舍的刘武和邵华。我们都很热心(在喝酒这方面男生都热心),钢子说他出100元,剩下7个人一人10元就行。
买了两瓶酒56元,我们就直奔紧挨我们学校的XX工程学院对面的一家酒楼,席间大家谈兴甚浓,纷纷向小白菜敬酒,小白菜深受感动。
席间兄弟们让我献歌一首,略微推辞后我就夸张地咳嗽了几声,正准备唱,刘武不失时机地递来一根筷子当话筒。握着“话筒”,我酒劲涌上了心头,忽然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又不禁联想到了李丽,想到我苦苦追求而不可得,郁闷至极,积瘀于心,这种情感使我想到了迪克牛仔,对,就唱他的歌,也只有他的歌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于是我用沙哑的嗓音悲怆地唱到:“你搂住我的双肩,轻声说抱歉……”
自强斜靠在椅子后背上大叫了声好,大家都呵斥他不要打断。我越唱越投入,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似潮一般翻滚:“我是你第一号伤心人,我站在风中等另一个早晨……”刘武和邵华纷纷上前用折断的筷子当花献了上来;一会又一手握一根筷子左右摇晃模仿歌迷手中挥舞的荧光棒。一曲终了,“观众”们报以热烈掌声,“再来一个”的呼声不断,而我只是说了声抱歉。

邵华自告奋勇来了首《十年》,他这人有点张扬,做什么事都咋咋呼呼,说的有板有眼,天花乱坠;并且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态度,跟别人说话老是用手指又点又戳,让人十分不舒服。但我们还是掌声雷动,积极鼓励了邵华。
完了大家都要求钢子给我们来一首,小白菜也娇滴滴的表示说:“久闻你唱歌好听,可从来没听过呢,就唱一首吧。”听罢大家更是极力撺掇,让他表现一把。郁闷已久的钢子就跳了出来,来了一首刘德华的《练习》,并在唱前对小白菜深情表白道:“为了你的生日,我天天练习这首《练习》,就想唱给你听。”我们也都证实钢子天天在宿舍里练习“练习”,十分上心!尤其是历月和我,更是力劝小白菜“从了”钢子。小白菜听了很受感动,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真的动了情。小白菜仰着脸很认真的听完了这首钢子极投入演唱的歌。她表示,她很感谢这么多热心的朋友给她过这么好的一个生日,她也很珍惜。就在这时,钢子在我们的暗示下坐到了小白菜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放,特别特别认真地倾诉了自己的心声,并表示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用心去对待,还信誓旦旦,表示非小白菜不娶,除了小白菜其他女生看不上眼(此乃男生的必杀技,女生大多承受不了甜言蜜语而就范。此处因为太酸删除了好多字,还望原谅,另奉劝女生们要擦亮眼睛,不要只相信耳朵啊)。我们先是一惊(觉得此行为欠妥当),后来看人家小白菜只是娇羞无限,并无反感,我们才反应过来,积极劝说小白菜体谅钢子用心良苦、一片苦心。又是我跟历月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的原则,大力宣传钢子用情专一、长得又帅……完了异口同声道:你就答应吧。小白菜面对着钢子和众人期盼的目光,满脸潮红的表示接受大家的好意,她会考虑的。大家听了都很高兴,觉得钢子有希望!看来这一次不虚此行啊。
喝完酒回去时,我们让钢子送小白菜回宿舍。结账时钢子拿出了100元,我们一人十元,结账剩下的钱就在联想网吧订了4台机子,准备玩通宵。
没想到3班几个女生也在,有曹瑕、李莲她们,互相打了招呼。我们机子订的不够一人用一台,就两个人合用一台。
刘武说他同学给他一个看黄片的方法,今晚要试一下。我们都很兴奋,刘武说是以聊天形式申请一个号登录上去后,加几个好友,然后选择与好友共享,如果对方有黄片的话就可以共享着在线观看了。
半夜的时候,我、刘武、历月挤在一个较偏僻的机子上看了一会,钢子来了就挤走了我。我坐在对面的机子上去玩了一会游戏。邵华这时候挺精神,逛来逛去,一会去女生那儿待会,一会又来我们这儿凑会热闹。他看见三四个人挤在那里看,就说:“你们看什么哪?”
邵华说着走到那几个人电脑跟前定睛一看,大声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看这个?”说完不待众人训斥他小心,就默不作声、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在对面的我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可把我逗坏了。早上回宿舍我给同学们学这一段的时候,表情、动作都让大家哈哈大笑。
等邵华来我们宿舍的时候,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他,我又讲了一遍他通宵看黄片时的表现,邵华争辩不过就转移了话题:“咳,刘导,你知道不?昨晚我看到曹瑕她们也看黄片呐!你别不相信!等我一走近,她们急忙挡住屏幕,要不就关了屏幕。你说,不是看黄片是看什么?那么紧张,肯定是看黄片!”
不过他的高论并没有引来什么轰动效应,看到我们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仍喋喋不休地宣传,仿佛他是鲁男子孔圣人,对这种世风日下的行为不堪忍受。
历月发话了:“那有什么?我第一次看黄片还是一个女孩教我的。那是在高一那年上网,我见一个女生在那看黄片,就问她怎么弄这个,她说你先回去,一会给你发过去。一会就给我发了一个网站。叫X宝,那时候在这个网站上就可以直接看,不用下载。可惜现在X宝给关了也看不成了。”
邵华看我们对自己并不在意,就悻悻的走了。但邵华对于曹瑕的描述还是让我受了很大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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