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下 误入混水晋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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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章了.
未到傍晚,赵麟能起死回生,将已死之人救活的事情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及至晚饭时间,润洲城里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不知道的。苏府的下人把那个受伤的人抬到苏府时还是昏迷当中,赵麟派人收拾了一间房间给那人休养,又派了两个机灵的下人伺候着,然后就回屋应付众人的好奇与疑问了。
汪有道一路慢慢行进,一直到十二月二十日前后才到的燕都玉梁。又花了一些时间寻访到林谦的家,去时一看,早已经被火烧烂。汪有道向周围街坊打听,原来当日段亘带羽林军来杀人后,将尸首全部集中起来运到城东就地丢弃,房子里搜刮一空后确认没有什么了就一把火烧干净,险些殃及邻居。汪有道听说林家人的尸首在城东,立马去城东查找,连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让汪有道发现一见很奇怪的事情。
某天夜里,汪有道在城东郊发现一座刻有“林谦将军之墓”的坟冢。汪有道心中疑惑,于是他在这座坟旁暗守了两夜,终于看见一位衣着华美讲究的角色妇人,带着一些明显是宫里的太监前来祭拜林谦。汪有道不知这名绝色女子与林谦的关系,不敢上前,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直到天亮那女子方才离去。汪有道暗自尾随其后,见那女子进了司马杨真的府邸,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出来,径直往皇宫的方向去了。汪有道来到杨真府邸门前,问那看门的下人,“小兄弟,刚才那女子是何人啊?”看门的下人正色小声的道:“我劝你别瞎琢磨,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瑶姬!”汪有道记在心中。
当天夜里,一百多僧人来到林谦坟周围作法事,汪有道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瑶姬安排的,但是他还是不明白瑶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过两日,有人陆陆续续抬来一些棺材,在林谦坟周围安葬,汪有道上前仔细观察,墓碑上全部刻的林家遇难之人的名字。又过一天,瑶姬亲自来祭拜,坟墓也没有再增多,但汪有道很明显的发现,这么多陵寝中唯独没有林谦女儿的陵寝。汪有道为了解除疑惑,再次走访了林谦的邻居,颇费了一番心思后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林谦家遇害的当晚,死尸中没有林谦女儿与奶妈的尸首,想来是趁乱逃走了。只是这个消息被街坊们有意的瞒了下来。汪有道大喜,赶紧去察访奶妈下落。可当汪有道找到奶妈住处时早已经人去楼空,邻居说她抱回来一个女婴,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举家般走了,也不知道般去哪里了。汪有道感到万分欣慰,林谦还有一点血脉留在人世,当天先去林谦的坟头祭拜一番,晚上就连夜出去寻找奶妈的下落。
宿松收到了皇帝田如海发回来的圣旨,很愉快的与苏节签订了被后世称为《凌口条约》的《宋燕关于凌口共同军事管理区十三条》。苏节也将一份写有大量称赞宿松话语的宋皇郑成杰亲笔国书交给宿松,双方皆大欢喜。大宋方面,皇帝郑成杰留下人马五万人在凌口,准备三月后更换一批人马,从此往后没两年更换一批驻守在凌口的士兵。安排好一切后班师回朝,苏节与苏俊带水军先行回润洲,然后入京面圣。
经过几日休养,被赵麟救回来那人终于醒过来了。赵麟得知后前去看望,那人在床上躺着,听说赵麟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中虽是不信,但还是挣扎要起身答谢。赵麟示意旁边伺候的小厮将那受伤之人,扶正,开口问道:“先生是那里人士?我观先生伤口皆是金疮,先生身体强壮,手掌、虎口皆有厚茧,想必是练武之人。这伤口是否是与人争斗所致?”那人见赵麟一个周岁小孩竟有这份见识不由得将自己乃赵麟所救之事信了几分。开口道:“不满恩公,我乃武林中人,如今这般下场乃是被人追杀。”赵麟“哦?”了一声,赶紧派人请了王得金来。王得金来后从赵麟口中得知方才对话,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那人道:“在下‘镇天枪’王得金,不知兄弟在哪里烧的高香或是奉的供品,得罪了那路神仙,落得如此下场?”那人也是抬手一揖苦笑道:“小弟我是无磨崖烧香的,玩的一手花挺,没想到搅了老鹰的食,遇到金刚伞,惨败后逃到此处了。王兄弟的名号早就如雷贯耳,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却是小弟这般狼狈模样,让王兄见笑了。”

王得金道:“无妨,不知兄弟在无磨崖是和职务,是否认识一位叫陈俊杰的朋友。”那人道:“小弟忝为无磨崖圣教左护法晋少白,陈俊杰乃我知交好友,当然认识,王兄弟如此记念着他恐怕是对当年一战还记忆犹新吧。”赵麟在一旁听的糊里糊涂,乃问王得金:“王叔,你们这半天说的什么啊?什么‘花挺’‘无磨崖’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王得金解释道:“我刚才是用江湖上的切口问这位兄弟的来历,‘花挺’是暗器的一种称呼,‘无磨崖’是一处地方,那里有一个‘碧游教’信奉自然万物生灵,这位兄弟乃是碧游教左护法晋少白。晋兄弟乃是练内气的武林人士,善使暗器飞刀,因为不小心卷进了朝廷纷争中被人追杀。恰巧追杀他的朝廷人马中有善于使用破暗器的金刚伞的异人,所以晋兄弟落败受伤逃到这里。至于那位陈俊杰是我过去的好友,也是无磨崖碧游教的,曾经一起切磋过武艺,惭愧的是我被陈兄弟打折了枪头,败了一招。”
赵麟听过道:“原来如此,那晋先生是卷进哪国朝廷纷争被其追杀啊?等等,我前些时日听市井之人传说大新朝宰相密谋刺杀了大皇子,晋先生不会是这事吧?”晋少白苦笑一声,道:“恩人真是才思敏捷,聪明异常啊,说来惭愧,正是因为大新皇子被刺死一事。先师与大新宰相张典老先生是故交,先师去世后我每年过年前后都会去拜访张老先生,今年也不例外。可今年的大新不同往年,大新皇帝石重贵突然病重昏迷不醒,而石重贵又未立太子人选。国无储君,朝中大多数人分成两派,老宰相张典支持皇后嫡子石敬智,三司使程仙昌则支持大皇子石敬义。巧的是两位皇子都无争帝野心,于是闹乱了朝中大臣,双方互相监视、揭发、诋毁、攻击。可巧我当天拜访完张典老先生后,夜里皇宫里就传出大皇子石敬义被刺杀身亡的消息,程仙昌指明是张老先生指使我刺杀了大皇子石敬义,派人抓捕我,可前来追捕的人各个想至我于死地,其中还有江湖上多年未见的金刚伞。这金刚伞很少有人去练且正好针对于我,我感觉事有蹊跷,于是一路向北逃窜,于路多次交战,直到落得现在的下场。如今我伤势见好,应赶紧转走,否则连累恩人一家。”
赵麟道:“听你所说,这事情果有蹊跷,你放心养伤,这里自有我来照应,管保没人能查到你的下落。”
没过两日就有人在苏府门前看见前几日被赵麟救活的那人活蹦乱跳的出了苏府,上宝珠山去了。实际晋少白当天白天出门,夜里在王得金、灵一道士和方广和尚的护送下,又从宝珠山秘密潜回苏府。目的是做给那些在暗处追杀晋少白的家伙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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