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五章:九死一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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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孩儿大声叫道:“我不走,就是死也要与主人、干娘在一起。”国师爷点点头,赞许地说道:“果然是忠肝义胆之人。大明子民都象红孩儿一般,大明国早就强盛起来。好了,老夫见红孩儿小小年纪却是条好汉,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说着朝皇太极走去。
国师爷仔细看了皇太极一眼,“哈哈”笑道:“土里土气,是个乡下人。由少主为何将此人挂在心头,老夫真是不解。”三桂在旁说道:“别看此人貌不惊人,但命大得很,国师爷处处对他提防才好。”国师爷说道:“老夫心中明白。”三桂眼珠转了转,小声对国师爷说道:“国师爷,三桂的意思是将皇太极一刀做了,以防逃跑。”
国师爷生气了,说道:“三桂,你想违抗由少主旨意,将活人变成死人?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老夫不敢承担这个风险,你三桂也不敢承担。”三桂丧气了,摇着头说道:“这皇太极是人中龙凤,必然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大事。三桂担心这次一旦让他逃脱,将来必生大患。”国师却摇头说道:“三桂多虑了。此人虽然异禀,但终究土里土气,有什么见识。”
三桂想了想又道:“国师爷,为防止皇太极逃跑,不如将他身上经脉挑断。他就是有孙悟空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国师爷手心。”国师爷脸上露出阴笑,说道:“这个主意可以采纳。既没伤皇太极命,又防止他逃跑,由少主那里也好交代。真是个好主意,三桂你去办吧。”三桂忙说声“得令”,便抽出锋利匕首朝皇太极扑去。
红孩儿一见三桂拔刀朝皇太极扑去,手中一抖两把飞刀闪电般飞去。三桂见两点东西朝自己飞来,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大喝一声腾空而起,朝茅草屋顶扑去。红孩儿突然腾身而起,在空中朝三桂拍出一掌。听到凌厉风声,三桂将头一缩朝红孩儿打出狼毒飞花掌。突然感到头皮一麻,三桂忙落到地上,一摸头顶已是一根头发不留。于是“哈哈“大笑道:”师傅教我功夫,最妙一招是遇物缩头以柔克刚。真没想到*一缩,却救了三桂多少次命。”
这时红孩儿大叫一声,人便从茅草屋顶摔下。身后跟着跳下一个人影,上前一把提起红孩儿来到国师面前,说道:“师傅,徒弟木儿将红孩儿活捉。”国师“哈哈”笑道:“木儿脑子果然灵光。将那孩儿点上死**,与几位美人扔在一起,等会儿一并处置。”木儿说了声“是”,便在红孩儿身上点上死**,将他朝四姐妹扔去。
四姐妹一见红孩儿紧闭双眼躺着不动,便痛心地嚎叫起来。道:“我的儿啊,我的心肝,你到底怎么了?可不要吓娘啊。”那震天动地哭声喊声惊动了一位隐士,那位隐士就是可法。可法本是一介书生,因感慨时世而隐居深山。四姐妹来到空心谷后惊动了他但又有恩于他,所以他就为四姐妹训练八队精兵。
这天可法正埋头看书,突然听到阵阵哭声,于是展开轻功朝哭声掠来。远远看见四姐妹被国师爷制住,正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便将手指放入口中吹起号令。那号令嘹亮传遍整个山谷,正红正白正蓝正黄镶红镶白镶蓝镶黄八队人马立刻集中起来,手持武器等待命令。
可法正在调动兵马营救四姐妹,突然见数个人影朝自己扑来,于是脚步一滑迎了上去。他自持武艺高强,伸出手掌向前面那人影击去。两掌相对,可法大吃一惊,忙腾空跃到树上。问道:“来者何人?闯入空心谷所为何事?”
那人看了可法一眼,“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杨州东林院的可书生。你一介书生,不思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却躲在偏僻山野装神弄鬼。是何用意?”可法问道:“你,你是谁?如何认得我?”那人摇头说道:“我是谁?告诉你,我是你爷爷的爷爷三桂。明白吗?”可法瞪大眼睛看着三桂,问道:“你年纪与我相仿,如何成了我爷爷的爷爷?”

三桂“哈哈”大笑,连连说道:“死脑子,死脑子。”可法问道:“吴大人,如何死脑子?”三桂说道:“你父亲可淡、你爷爷可泰、你爷爷的父亲可寓,你爷爷的爷爷可岭,还有你可家其他祖宗在大明朝廷为官,卷册都在我手中。我如何不是你爷爷的爷爷?”
可法忙说道:“原来是吏部吴老爷,晚生有失远迎。”三桂笑着招招手,说道:“下来,下来。见了本官躲在树上,有失体统。”可法忙跳下树跪在地上说道:“晚生拜见吏部吴大人。”三桂上前一把将他扶起,回过头来对身后几人说道:“阿木阿水阿火,你们几人速回国师爷处,老人家的安危很重要啊。”那三人忙说了声“是”,便带着手下飞奔而去。
见这些人走了,三桂笑嘻嘻地说道:“小可啊,我知道你对三年前的殿试结果非常不满。你很优秀,却被由校老儿点评得一分钱不值,我都为你叹息。”可法大惊失色,说道:“你,你,你怎么直称皇上姓名?”三桂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不说,谁会知道?你若告发三桂,三桂就反咬一口,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明白吗?”可法点点头。
三桂小声说道:“小可啊,你不要与自己呕气。我对你说句实话,由校老儿最喜欢做木匠,那崇正殿上的皇帝宝座是他亲手制作。那天我到殿上看看,见那宝座做得精美绝伦,天下无一木匠能做出这样活计。”可法问道:“吴大人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三桂“哈哈”笑道:“三桂的意思是,殿试堂上由校老儿眼中的人才都与木头有关。有的可以做立柱,有的可以做横梁。而你却不中他意,只能做柴火烧水。”史可法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三桂说道:“可是由少主并不这样认为。少主说过,小可才华出众,是个难得人才,适当时机一定让你担当重任。”
一听这话可法忙跪下说道:“谢由少主和吴大人抬爱。”三桂一把将可法拉起,说道:“好了,谈通就好,我们赶快去见国师爷。”
国师爷见了可法并不认识。三桂忙上前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了一番话,国师爷听了后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小可啊,你不在京城舞文弄墨吟诗赏月风流快活,跑到这山沟中来干什么?”可法一时说不出话来。国师爷又道:“听说你在空心谷帮着四婆娘训练了一支军队,你还真是文武双全。等会儿离开空心谷时,老夫要带走这支军队。”可法点点头。
万灰心眼睛狠狠瞪着可法,说道:“空心谷一草一木都不许妄动。木儿突然上前对着万灰心胸前击出一掌,直打得万灰心口中狂喷鲜血。千抹泪咬牙切齿说道:“可法,我们姐妹待你不薄,为何背叛我们?”水儿上前就是一顿巴掌,直打得千抹泪脸堂肿似个馒头。百叹息怒道:“可法,我原以为你淡薄名利才隐居深山,没想到你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火儿上前举起百叹息身子连摔三个跟头,直摔得百叹息浑身如同散架一般。
可法摇着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各位大姐,可法毕竟是大明子民,忠孝二字时刻挂在心头。各位大姐对可法有恩,可法将来一定报答。”说着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站起后转身飘然而去。
三桂大声叫道:“可法,留下,留下。”见可法头也不回,于是破口大骂道:“蠢货,蠢货,死脑筋不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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