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酒尾公风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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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__^*)。我发现我就是这脾气,虽然说是今个儿不更啦,但是心里总是有个结,很不舒服,思来想去,无论如何,抱病也来更上一章,希望读者大人们看的过瘾,HOHO】
“这---"庆叔哪里料到这阵势,一时之间难以抉择。沈齐高声叫道:“按照规定,科举考试中,若是有谁中途退场,就等于自动放弃考试。楚天阔,难道你要放弃比试,拱手认输么?”
“切!我去你***,老子不上茅房,闹出人命你负责?”“楚天阔”夹着嗓子喊道,这次我有一点听出萧笑的声音来了。还好,旁人都没有注意。这时,萧笑早就捂着肚子跳下高台滚到人群中去了。庞三胖子晒笑道:“这便是你们口中那个能干的胡人酒师么?还没开始比试,就吓的夹着尾巴屁滚尿流的逃跑了。这比试还有什么比头?快点趁早把花红给庞三爷爷奉上,三台大轿抬爷爷进沈家酒坊吧。”
老夫人原是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一言没发,听到庞见的话,面露不悦,冷冷道:“庞三胖子,注意你的言辞。我沈家请的只是个打理酒坊的下人,合得着用三台大轿么?”庞见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忙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边说边道:“是我胡说八道。沈老夫人请开恩,请---”
这时候,一身貂裘的“楚天阔”已经从人群中呼啦啦冲上台来,他一上来就喊道:“比试可以开始啦。比什么?”我总觉着他和方才冲下台的那个“楚天阔”有些不同,却也没太在意。冰凝已经掩口葫芦笑道:“明月欣儿,你说我这个大哥,三伏六月天的穿成这样子,热是不热?会不会中暑?”明月欣儿尽是笑着,也不说话。宝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说道:“今个儿没有太阳,风又大。还算是凉快的啦。”她刚说完,猛然注意到“楚天阔”,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一并笑做一团。
庆叔趁机扯开嗓子道:“各就各位,下面比试可以开始---请二位接着我们的比赛项目:论酒。第一:请两位分别说出酒的来源?简洁即可,贵在多项。”
“慢着!我反对!”“楚天阔”跨上前来,说道:“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么?若是我知道的多,我先说了,那个人原是不知道的,他也跟着说了,算哪个的?依我之见,不若我们二人分别用笔将答案写下,交于裁判大人查看,如此可好?”
庆叔犹豫道:“这个---”老夫人微微道:“如此甚好。”庆叔传令,当下有人把笔墨纸砚传上来,摆放在庞见和“楚天阔”面前。
明月欣儿摩拳擦掌道:“这个萧笑,看我等会不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扁!他明明是不识字的,却还充什么能人,要和人家比写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此时“楚天阔”和庞见二人已经提起笔来,开始写了。我却已经看出端倪,这个“楚天阔”,岂止是会写字,看他拿笔的风范和架势,定然是个握笔有十数年功力的人。我想了想,已然明白:原来方才萧笑是趁着上茅房的功夫,换人去啦,枪手他早已找好,是以全无惧意。眼见着庞见已然写完,”楚天阔“却仍是写个不停,偶尔还有沉思。庞见不禁洋洋自得。
不觉间,小半柱香的功夫已经到了。庆叔宣布道:“时间到,请二位师父上缴答卷。”当下有人把两人手中的纸收走,交到裁判卓明起手中。卓明起拿起一份,念道:“‘杜康造酒说,仪狄造酒说’,不错,不错,这是庞师父的答卷,果然是很全面的。”庞见听了,越发的不可一世起来。
明月欣儿简直要气炸肺了,攥着拳头,小声说道:“这个萧笑,直接疯啦!看我一会不揍死他我不叫明月欣儿!”我微笑着安慰她:“稍安勿躁。楚天阔不一定输的。”正在此时,卓明起已经开始读起萧笑的答卷:“第一说,杜康造酒说:杜康’有饭不尽,委之空桑,郁绪成味,久蓄气芳,本出于代,不由奇方。’乃成酒。第二说,仪狄造酒说:有云‘酒之所兴,肇自上皇,成于仪狄’,可证。第三说,上天造酒说。相传酒乃天上酒星所造。《晋书》记载:‘轩辕右角南三星日酒旗,酒官之旗也,主宴饮食’,可为佐证。楚师父一手隶书,甚得秦汉风骨,妙哉!关于这酿酒由来的三种说法,也是极其详尽。只是第三种......咳......咳......老夫也闻所未闻。”

明月欣儿睁大了眼睛,像见了鬼怪一般,呆呆道:“他还懂什么隶书?到底他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有没有瞒着我藏了私房钱,有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少奶奶你瞧着点,等下我不在这家伙脸上打个窟窿出来,我不叫明月欣儿!”我笑而不语。虽然我多少猜中,一切却仍在意料之外。我原想着这枪手拿笔功夫深,却没有料到他的文化素养,也端地了得。
沈齐说道:“既然卓老会长都不知道。自然是谬传。不过难得这位楚师父也洋洋洒洒答出那么多,就算二人打和,如何?”
卓明起沉吟不语。楚天阔已然叫道:“这如何使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怎能因裁判不知道便判断别人失误呢?我不服气!”
沈齐正喝他道:“楚师父---”卓明起说道:“这位楚师父说的对。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不妨把《晋书》拿出来翻翻就知道啦。”
“楚天阔”却道:“不必去翻《晋书》那么麻烦!我晓得一个人,她定然是知道的。”
卓明起道:“不知楚师父所言者为何人?”
“楚天阔”的目光陡然向我这边射来,说道:“这个人,便是沈家大公子的妾室。”一时之间,诸人的目光都向我望来,有些人的脸上还露出诧异之色,仿佛我跟“楚天阔”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一般。我偷偷一望,沈洪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我只得站起来,微笑道:“楚师父所答,原是对的。《晋书·天文志》中曾曰:轩辕右角南三星曰酒旗,酒官之旗也,主宴飨饮食。五星守酒旗,天下大酺,有酒肉财物,赐若爵宗室。关于这点,家父原本跟奴家提过,奴家曾在闲谈之间告知过义妹冰凝,也就是这位楚师父的妹妹。”
围观者都发出长长一声“嘘”声,尽是“原来如此”的意思。那假冒“楚天阔”的人,我却已知道是谁。他原是半年前,我和冰儿在元宵节灯谜会上遇到的那个薛白衣,是令冰儿痴迷不已的那个人。可是如今,白衣仍在,冰儿何往?冰儿已成为枯守在在离恨天那畔转世轮回中的野鬼孤魂。
我坐下,安之若素。薛白衣向我投来挑衅一眼。我心里暗叹道:“这人不似胸襟开阔之人。元宵节那日我在灯谜会上胜过于他,恐怕他早已记恨于心。定然会想方设法报复于,我该好生当心才是。
此时,早已有人搬了《晋书》来,把答案查找出来。卓明起赞叹道:“沈少奶奶、楚师父都是好才华。”我心里又暗暗叹了口气,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把向老夫人望去,此时她也正望着我,目光犀利如剑。
庆叔在台上宣布道|:第一回,楚师父胜。接下来将由两人两位师父相互向对方提问。每人提问三个问题,答对多者为胜。二位可曾准备好,请相互提问罢!”
于是两人整装上阵,一时间你来我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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