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来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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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歌一把拉住蔡冰,转身就跑。(网友手打文字更新www.xiaoshuodaquan.com)他并不是害怕,只是担心蔡冰会被打到。蔡冰看着卢一歌,心里一下松了许多,但眼泪却没停住。她只是木纳地给卢一歌拉着跑。
王超拿起面前的一个酒瓶,一下子就往卢一歌的方向砸去,可没有砸中。
那群青年看见魏清他们的加入,忙转过来对付魏清。他们都纠缠在一起,分不开来。其实,他们都不是什么打架好手,只是平时靠的就是一群人在欺负别人。现在的情景,倒跟小孩子打架没什么两样,你压我推的样子,可笑至及。所以说,你这一学生,没事打什么架呢?你这一无业游民,没事学什么流氓呢?这更说明,现实生活中永远都不会出现像《英雄》那样精彩的打斗场面。
王超正想追向卢一歌,这时,旁边的大排档响起一个玻璃瓶的摔破声。一个声音叫了起来:“你们都给住手。”声音很宏亮、很强硬,但跟发号命令没有什么两样。
大家为之一顿。一个青年看见一个光头正直地站在他们的不远处,他冲了过去,指着骂:“关你屁事。”
“啊!”冲上去的青年叫了一声,就那么一刻,被一个人踢飞。光头的旁边站着五个人,踢飞那青年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他们都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起,腰板挺直,望向人群,那眼神就好比在看着一群小朋友,充满了蔑视。王超这边的人看见,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去。这也是一个气魄和实力的体现。
“死光头,现在才来。”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大家应声望去,是卢一歌喊的。只见他一只正手抓蔡冰的手,另一个手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蔡冰的眼泪在眼边留下了痕迹,但却还流露出一副很冰冷的样子。
“呐。纸巾。”卢一歌从大排档的桌子上拿来一卷给蔡冰递过去。蔡冰没有伸手过去接,卢一歌的手再次僵硬在半空。突然,卢一歌想起了军训的那个情景,心里不由一阵害怕。要是他现在也这样,那可就实在没面子了。他忙伸头过去,在蔡冰耳边小声说:“接吧,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等下我还要和别人谈判,你总得帮帮我吧。”
蔡冰转过头看了卢一歌一眼,眼神充满的疑问,但由于刚才的事情,眼神里还流露几分惊恐。望那着他那张呲笑的嘴巴,竟有种说不出的浪漫。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在他的面前总希望表现得越坚强,但总事与愿违,越表现得坚强,就显得自己越懦弱。她不知道对卢一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刚才见他来救自己,自己真的很开心,感觉很幸福,好像找到了某种心灵的寄托。
卢一歌笑了笑,“嗯”,又动了动手里的纸巾。
大家都望着他们俩个,蔡冰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接了过去。突然,她发觉自己很喜欢他的笑容。
“你还不是一样在和美女打情骂俏吗?他是你的女朋友?还不赖呀。要不要我回去告诉表姐呢?”光头看着卢一歌笑道,完全不把周边的人放在眼里。
卢一歌嘟了嘟嘴:“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拉着蔡冰就向光头走了过去。
王超此时也看明白了许多,这个光头是卢一歌找来的帮手。
“兄弟,哪条道上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在王超旁边的一个平头小子站了出来。
光头看了看他,一眼的蔑视:“你问我哪条道上?”说完,他很想笑,最后还是笑了出来,“哈哈,你还真可爱。那你觉得我是哪条道上的呢?小子。”
平头小子看来也是他们当中的头头,他出声后,那个王超就一直站在他的旁边,吭也没吭一声。
人群都停了下来,大家都在望着这两个人。那家大排档的老板看见,更是由衷感谢光头那一摔。不过,有几张的桌子都被摔翻,还烂了些盘子。这,也足够他伤心一段日子。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在隔壁的大排档老板看来,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那中间大排档的生意受到影响而下降,而自己的生意会因为别人生意的下降而提高。就这一点,也一样足够他们欢喜一段日子。
光头说完了话,就没有再看那平头。因为卢一歌已经拉着蔡冰越过人群,走到了光头的面前。卢一歌向光头身边的几个人点了点头,他们都会意点点头,仿佛都已经很熟悉。那个平头的青年看见光头一说完话就没有再理会他,他想去反驳光头的话都无从下手。平头就这样的站在那里,看着卢一歌和光头在拉着家常,很尴尬。但一想到刚才一个青年被他们中的一个人踢飞的镜头,又只能僵硬在那里。
平头看出了光头是个人物,但并不是所以人都能看出,王超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王超曾经出来混过,但毕竟只是个半吊子,根本就还不懂世道。说白点,就是仗着自己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流氓,从而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何况,他旁边现在正站着一个美女,这更刺激了他那男性荷尔蒙。最终,脑子一发热,就拿着一张椅子冲向了卢一歌他们。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王超不是一个英雄,所以他更加失败。
卢一歌现在已经放开了蔡冰,正背对众人和光头说着话。蔡冰此时面对着王超他们,突然见到王超正冲了过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张椅子。“啊?!”叫了一声,手里情不自禁地抓起了卢一歌的手。
蔡冰那冰冷的手一刹那就握紧了卢一歌的手,她的手很抖。卢一歌别过头,看着吃惊的蔡冰。他随着她那惊恐的眼神望过去,王超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张椅子就砸了下来,眼看就快到卢一歌的头上。卢一歌再次把蔡冰一拉,拥护到背后。蔡冰的心一震,在最危险的时候,他还保护自己。眼泪很不争气地又从眼眶溢出,内心很激动,但喉咙却被什么压住,发不错声音。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卢一歌已经把蔡冰覆盖住,双眼一闭,条件反射地将另一个手举在头上,护着头脑。可,过了良久,那椅子却没有落下。卢一歌睁开眼睛,光头正用一个手把那椅子给抓住,手上都爆满了青筋。人群都吓了一跳,但最吃惊的就是王超。他还想动,但已经没有机会。因为蔡冰那颤抖的手已经刺激了卢一歌的怒火,他一抬脚,用尽全力踢在王超的身上。王超受不了冲击,他退回到一个桌子边,弄翻了那一桌食物。王超想站起来,肚子却一阵阵的生疼。
卢一歌没有再给机会王超,他放开蔡冰,冲了上去。众人看见王超吃亏,刚想冲上去帮忙,却被那个平头伸手拦住。众人不明,和王超一起那个女生也不明。
“不想死的话,就别上去。”这话从平头的嘴里说,大家为之一惊。
一个青年不明白,很不服气地说:“他们才这点人,我们那么多人,怕什么?”
平头瞪了那青年一眼,两颊已经发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光头,你知道是谁吗?”
“谁?”青年这时候也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我刚打电话问了老大,问他认识一个光头不?他说,他认识一个光头,是军区的人,很猛,他也要给那光头几分薄面。你看到没有,光头身边那几个人的姿态,一看就知道当兵的,我断定他也一定是军人。说不定,就是老大说的那个光头。”
“我靠,不是吧。我们怎么惹上军人了?”青年总算还是知道,在中国里,人民解放军还是很厉害的一种动物,“但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呢?丢掉王超不理吗?”
平头想了一会,平静道:“有时候,有些人不是我们能惹。趁现在我们没有铸成大错,要懂得回头。等下,我过去找那个光头谈谈,看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但,王超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们不能坐视不理。”青年还是有点骨气,“你看,阿辉他还被那个男生用酒瓶砸了头。我们咽不下这口气。”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那个调戏蔡冰的阿辉。
“嗯。”平头这个回答很模糊,青年只见他说完后就冲了过去。
卢一歌现在已经把王超抓了起来,把他抽到自己面前:“我来打你了。”说完,“啪”的一声,卢一歌一巴掌打在王超的脸上。

“啊。”王超由于喝了酒,还被踢了一脚,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一时回不过气,就生生被卢一歌揪着衣领。刚才那个站在王超身边的女生首先叫了起来:“打人啦,打人啦。”
“你***别吵。”卢一歌用手指了指她,“刚才你怎么不叫?”
女生被她这么一说,两眼无辜,一副委屈的样子。但看着王超被打,却哭了起来。
“住手。”平头青年已经走了过来,他做为王超的老大,怎么也不能丢弃他不理。
“你想干什么?”光头冲了过去。
平头看见光头他们也拥了上来,他那边的小弟们也冲了过去。咋一看双方的气势,一场战争就快要爆发。大排档的老板心都揪了起来,心里暗骂那些警察,怎么还不来的?
卢一歌望向蔡冰,她正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四目相遇,她的脸红不禁了起来,心里也辘辘乱跳。只见卢一歌的目光坚毅,可里面却流露了一丝丝的柔情。
“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光头指了指平头,“不然,你会很后悔的。”
“他既然成得我的兄弟,我就要罩住他。只希望你能高抬贵手,不要那么绝。”平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心里却没有底,因为刚才他的老大已经让自己不要去理。可是,他又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下王超,不然以后就很难混。左右为难,真后悔扯上卢一歌那小子。
“你觉得你刚才很仁慈吗?”卢一歌转过头来,就一直目盯着王超。
听了卢一歌这话,大家都默然。突然,“啪”卢一歌又是一巴掌,裸地打在了王超的脸上。他根本就想不到卢一歌还敢动手,更别说他,大家都被吓了一跳。魏清他们看着卢一歌,心里也为他紧张起来。
那个女生不敢再看,别过了头。王超被连续打了两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挣脱,就想来个鱼死网破。可才挣脱下,卢一歌又是一脚。“呃”,他被踢到了平头的面前。平头忙搀扶着他,他一气就把平头推开。他指着平头骂:“你***算什么兄弟,看我被打也不帮忙。”
“王超。我们不是…….”刚才那个为他说由是青年走过来劝他。
“你走开。***,我跟你拼了。”王超又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站住。”人群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打什么群架?”警察叔叔终于来了,就好比胜利女神奇迹般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排档的老板更是被他们感动得鼻涕尽流。心里感叹,还是警察叔叔好,有事就是要找警察叔叔。
三个警察走进人群。不过,要不是他们身穿着警服,还真的不晓得他们就是警察,倒觉得他们像是整天呆在厨房里的寄生虫。
“咦?这不是王哥吗?”那个喊“站住”的警察看见光头,像看到了熟人似的地走向光头。
“你是?”光头看着那个警察,一时间想不起来。
“小飞呀,上次多得你帮忙才把那个案子破了。怎么你也在这里?”警察们发现了光头。说道这里,怎么也得介绍介绍这个光头了。
光头的名字叫王刚,是广州一军区的一个营长。他的母亲和张鹰是两兄妹。所以,他是卢一歌妈妈的表弟,而卢一歌应该就是他的表舅子。自古以来,人类就很重视这个人际关系。王刚多得张鹰的提馈,才能爬得那么快。卢一歌是张鹰的外孙,所以,也深得王刚的喜爱,他们也在很早就混熟。王刚在军区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官儿,但大家都给他面子,因为他是张鹰这老头子提拔的,大家都很敬重张鹰,因此他也是他那军区里被认为最有前途的一个。
至于那个小飞警察为什么会认识王刚呢!有一次,深夜里,他和弟兄们追赶一个歹徒,但由于歹徒跑得很快,自己追不上。都怪自己平时吃得太多,现在跑起来却那么吃力。他想拔枪,但那歹徒跻身于人群,自己没有神枪手的技术,所以,只能用脚步追赶。可怎么追,都有一定的距离,就好比当年日本无论怎样追赶美国,都只能跟在别人后面看**。眼看他就要从自己的眼中溜走,内心痒痒。真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王刚正好和一群兵哥在街边吃东西。此时他喝得正高,站在众人面前吹嘘自己的光辉历史。突然,一个身影朝他撞来。“嘭”的一声,他坐倒在地。
他见自己在众人出丑,哪里受得了,现在喝高了,更是受不了。那个身影正要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跳起,“呼”的一声也追了过去。你别看他只懂得吹嘘,其身手在部队里也是数一数二。就那么几秒,那个人被他揪在手里。那个人,就是那个歹徒。
小飞也带着弟兄赶了上来,所以,歹徒很不幸地被抓了。而王刚却成了抓贼英雄,被小飞问长问短。小飞也因此记住他的这个恩人,但王刚第二天就不记得了。现在经过了小飞的一番解说,他才点了点头。
平头看见一个警察和王刚拉着家常,这更加确定了他对大哥的说法。他想走,但又走不了。
警察和王刚聊了一会,也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他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出尽丑态的王超,问道:“你刚才想干什么?打架吗?”王超在警察面前还是挺安分,刚才的冲动都被那三套警服给压抑了下去。他看了看卢一歌,只见卢一歌很平静地看着。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惹上不好的渣儿。他没有说话,只是有点惊慌失措地看着平头。
平头身为众人的老大,怎么也得出来说几句。他走向那个警察,笑着说:“警察先生,对不起呀,这都是同学们的一点小纠纷,没什么的。你看,他们现在不是没有事了吗!所以,一切都是误会。这一切的损失,我们会负责。”
警察看见有人主动出来承认错误,还答应赔偿,也就没有必要将这事情闹那么大。何况,他们可是PZ这间贵族学院的学生,搞不好,还弄坏了PZ的招牌,那样大家都不好。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恩人也深陷这个事件,要是把他们都拉回去,王刚也要跟自己回去,这不是扫他的面子吗?虽然这么说,自己到底能不能把军人拉到警察局都是一个问题。向来警察和军人都是各不相干,你部队里的人在外闹事,自有部队里的人去处理,现在好像还轮不到自己说话吧。经过一番的利弊衡量,他决定来个“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处事原则。
警察象征性地和大排档的老板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坐上了他那警车,扬长而去。在车子启动之前,还不忘和王刚打了声招呼。为此,王刚觉得大有面子。
事情到这个地步应该可以告一段落,因为它的部分都已经被警察叔叔截止。卢一歌看着王超,突然觉得王超就像一丧家之犬,觉得他很可怜。平头现在已经和王超说明了王刚的情况,王超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没有浑到去和部队作斗。所以,他也很自觉地和平头他们一起做了相应的赔偿。至于那个阿辉,就是调戏蔡冰的那个男生,也算是自己作贱自己,平白受了卢一歌的一个酒瓶,又不能说什么。可没办法,谁叫别人的帮手比自己的帮手要厉害。
这事情由于是发生在校外,加上是一群社会青年和几个军人的事情,所以他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对外声称,这是一个社会纠纷,于自己学校无关。
王刚带着他的几个兄弟走了,平头也带着众人走了,王超被那个女人扶走了,袁霖文他们也走了。于是,剩下卢一歌和蔡冰。
卢一歌看着那一副冰冷的神情,笑了笑,走过去,说:“要是你不这么酷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追你。”蔡冰望向卢一歌,听着这话,内心不禁一惊。她嘴角动动,但没有说话。
“走吧,我送你回去。”卢一歌拉了拉蔡冰衣角,蔡冰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带头走向学校大门。
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生跟着一个冷酷的女生,在校园的灯光下幻出一道道美丽的身影。
“谢谢你。”蔡冰走进了女生宿舍。这是她第一和卢一歌这样说话,卢一歌无奈地摇摇头。
走在校道上,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的BAND队要集合,他和袁霖文都没有去,一定会被师兄们骂死。
这个梦想,难道自己就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搁浅吗?卢一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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