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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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挺拔的身影,一席漆黑长袍带着冷冽的杀机。背上一把红巾大砍刀,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消瘦的身形,微微的弓起,犹如豹子般,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看着寂静的荒原,那是战争疯狂咆哮后留下的贫瘠之地,到了如今,依然硝烟弥漫。淡淡的月光下,一丝丝漆黑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显得分外的凄冷。
看着这一切,清冷的气息,吴窑的心里却是无法平静。想起家中等待自己的娇弱妻子,那美丽却带着无限哀愁的面容,让他心酸之余,内心中爆发出一股浓烈的**。使得浑身的气息,更加的浓烈。
“你干什么?现在这样的情况就要更加的冷静!”一声低吼,震荡着吴窑的心灵,顿时从之前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转过头,入眼的是一张无比肃冷的面容,眼眸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丝关切。吴窑连忙摇摇头,说道:“没事!”
“想卓儿了,这次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好好的留住性命。”男子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拍拍吴窑的肩膀,就转过头继续盯着那无垠的荒野。
坚定的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壕沟中,只见得无数的黑影,背上一柄红巾大砍刀,显得分外的萧瑟。
这次的行动,不容闪失,但结果谁也无法预料。这些同时义和团的战友,又究竟有多少能回去?八国联军早已攻占了紫禁城,那些没有文化,没有素质的所谓满清贵族,早就失去当年攻略中原大地时的锐气和勇气,竟然抛下紫禁城,逃亡四散。
这也难怪,这片土地,本就不是他们所有,华夏民族的荣耀,根本就不需他们来维护。就算是失去大地,失去了远古流传至今的传统和文化,民族的血性,亦根本就不在乎。若是实在不行,逃回古老的族地,龟缩其中,又有什么问题?
但自己不同,身为炎黄子孙的荣耀,不容许有丝毫的退缩。
想到这些,吴窑的心里更加的冷静,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却是更加的清明。
体内那丝内力亦随着他的心神,慢慢的流动着,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澡堂中,浑身都经受着温柔的抚顺。
仅仅在刹那间,内力就增进一大步,吴窑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力量的增大,在战争中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增加生命的几率,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传荡在整个荒原。
一条火焰长龙,慢慢的朝着这边游荡而来。
马蹄声,连绵不绝,其间更是带着高亢的呼叫,和肆意的笑声。
怒火熊熊燃烧,一股浓烈到及至的磅礴杀气,冲嚣四周。
就是他们,侵占自己的家园;就是他们,抢夺民族的财富;就是他们,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数十道的壕沟,数千漆黑的身影,纷纷散发着无边的怒火和杀机。
“开枪!”一声嘹亮到及至的咆哮,连带着数百声沉闷的枪声,顿时让眼前的火龙混乱起来,更听得连绵不绝的痛呼。
突然的袭击,在黑暗中,英军根本就无法查看到吴窑等人之所。
连续的两轮枪声,那火龙虽然依然混乱,但火光下的英军却是慢慢的集合在一起。手中之枪更是瞄准四周义和团所埋伏之处,纷纷散射。
“给我冲啊!”一声怒吼,顿时让义和团中人咆哮起来,纷纷拔出背上红巾大砍刀,从壕沟中跃出,朝着底下的英军有如潮水般冲嚣而去。
吴窑等人的火器根本就无法与英军手中的相比,只能使用民族一直的传统。何况上膛的时间实在太浪费了,还不如直接的冲击来的有效。以英军那几近没有的近身战斗力,胜算自然比比拼并不熟悉的枪械大些。
朦胧的月光中,众人的身影依稀可见。
虽然英军的准头因光线,大大的降低,但是几千支枪杆每一轮都让数百名战友倒下。
看着这一切,吴窑心中悲戚之余,更是鼓足了力量,朝着原来的方向冲刺而过。
猛然的,心灵一阵剧烈的颤抖,紧接着一股凛冽的寒气直击心神,浑身只觉得冰凉无比。
吴窑看着前方,眼中一片迷茫,冰冷的周身,猛然的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息,脑海更是变得清明起来。双眼,明显的看到一道凛冽无比的气息冲击而来。福至心灵,身子一扭,周身的内力更是爆炸开般,鼓动着所有的力量运于双腿,身躯立时扑向右方。猛然的感觉到身躯一震,一股剧痛从左肩激荡而出。但吴窑转过头看去,只见肩膀上开出好大的一朵血花。运转内力,担心立时消失无踪。虽然鲜血四溅,但子弹的威力实在不怎么样,就算来不及利用内力布满周身,以收阻挡之效,却也仅仅只是**表现,并未真正的伤到**和骨头。
身子依然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吴窑却是仿佛毫无反应一般,立即爬起,朝着前方不远处快速的冲去。逐渐的接近,枪声逐渐的密集起来,子弹横飞,身边的战友更是惨嚎不断,逐渐的减少。
往日里,总在一起训练的亲密战友,如今更是如此凄惨的倒下,
感受到这一切,吴窑心中更加的焦急。
内力疯狂的运转,脚下更加的迅疾。
猛然的,一声怒吼,整个身形跳跃而起。一道雪亮的光芒,只见红巾闪烁,一道血芒喷溅而出。
踏足地面,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转过头去,对于摔落在地上的人头丝毫不予理会,朝着前方更是飞快的冲击。长刀所过之处,无不**道道鲜血。身边的英军,根本不得有丝毫的抵抗。近战能力,对比起拥有内力和强大招式的吴窑,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短短的时间,身边就堆放了数条尸体。
而此时,亦见得无数的人影举着砍刀直扑英军。
杀得兴起,刀招毫无保留。每道刀芒过处,都**一道血迹,让人无法抵挡。看着倒下的身影,吴窑兴奋莫名。这些毫无人道的垃圾,实在死不足惜。

忽然的,一阵剧烈的颤抖,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停滞了一般。吴窑的内心剧烈的颤抖,浑身寒毛竖起,就算是提刀都有些艰涩。
心神警惕,内力疯狂运转,整个身躯微微的震动,使得四周仿佛停滞的空间都被其震碎一般,身子迅速的朝着一旁扑到。然而仅仅在那瞬间,数道子弹快速的朝着自己冲击。内力咆哮,精神及至,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变得缓慢起来。那六枚子弹,分别朝着周身上下呼啸,吴窑的心神亦在这一刻完全的沉寂下来。
“小心!”猛然的,身后一阵剧烈的颤动,然而一切都在意面前的吴窑,哪里还顾得上身后的一切。只感觉到一道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刀身未至,背上却是依稀感觉到一丝血丝流溢而出。
惊骇之下,转过头来,入眼的竟然是张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面容。那狰狞的面孔,浴血的长刀,显得如此的凄厉。
最好的兄弟,却在自己最为危难的一刻,砍了自己一刀。
早因为前方的子弹而扭转的身躯,此时根本就无法作出任何的反应。
长刀劈过,就算在刹那间鼓足了内力运转于后背,依然无法阻挡。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浑身剧痛莫名,身体更是毫无阻扰的向前扑去。而同时,六枚子弹,完全钻入颓然的身躯,顿时鲜血四射。
“刘叶,你干什么?”一声怒吼,带着无边的愤怒。正是之前的威武男子,一把长刀舞得风生水起,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具尸体。
而此时,英军虽然有些混乱,但队形依然有些完整,眼见众人冲进队伍,更是疯狂的射击。使得男子,根本不得靠近刘叶半步。
“哈哈哈,活该啊!”看到子弹射进吴窑的身躯,刘叶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面容显得更加的狰狞。收起长刀,仰望天空,那轮弯月印得整片天空都有些赤红起来,显得如此的凄美。
“卓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喃喃间,狰狞的面容,依稀带着一丝柔情。
猛然的,话语一顿,身躯更是震动着,眼中的戾气全无。眉心处一颗深红的血迹,一道深深的窟窿,在血色下,显得凄厉无匹。
浑身痛苦无比,然而此时的吴窑,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着地上的鲜血,淌了一地,浸入鼻端,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脑海逐渐的清明,往日的一切都逐渐的浮现心头。
………………
那是凄美的冬日,漫天的鹅毛大雪,落在地上,散发出冰凉的气息。
消瘦的少年,舞动着一把与身形完全不对称的长刀,艰难的抖动着。大雪覆盖身上,被身上的热气融化,溶入单薄的衣服,冰凉一片,却是丝毫感觉不到。
双手青筋暴起,粗糙的手掌却是被寒风冻得赤红一片,依然咬牙继续着。
“窑哥,还在练习啊?”一声清脆的叫唤,少年停下舞动,转过头只见一副英俊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崇拜之情。
“小叶,怎么这么晚才来?”看着少年,吴窑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还不是卓姐叫我带早点给你,来,你拿着吧!”
接过有些破旧的篮子,一碗蛋花粥,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四周那冰冷气息亦为之驱散了不少。
吴窑捧着瓷碗,心中感动莫名。
那窈窕的身影,在蛋花粥中,慢慢的浮现,如此的清丽温柔。
………………
“小叶,快走!”看着眼前的法军残兵,那一杆杆长枪,挥舞的朝着自己等人,吴窑连忙叫道。
“我不走,窑哥,要死一起死。”
“混蛋,如果你也死了,卓儿怎么办?”愤怒的咆哮,使得吴窑整个面容都显得狰狞无比,坚实的双臂,狠狠的把使劲抓住自己的刘叶一把甩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窑哥!”腾飞在空中,看着逐渐被法军所包围的吴窑,刘叶的心中满是悲戚。
猛然的,看到四周有如流水席卷而来的队伍,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无尽的刀锋,子弹呼啸,吴窑仿佛置身于地狱间,凭着坚韧的神经不断的挣扎着。
人头簇拥,间隙中看到那张熟悉的会心笑容,心中亦不知究竟为何,竟然安定下来。
………………
“卓儿!”
“窑哥!”
低声呼唤,轻轻的搂着娇柔的身躯,心中一阵平静。夕阳下,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吴窑更是搂紧怀中的女孩,恬静充斥心头。
忽然的,听得一声窜动,吴窑顿时惊醒过来。然而看到卓儿那微闭的美丽容颜,心中的**顿时升腾,双唇鬼使神差的印上,顿时感觉一股温润熏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双唇更是感觉柔软无比,让他为之沉迷。
………………
“吴窑,今天你成婚,恭喜了!”
“谢谢!谢谢各位!”
吴窑一脸的酒气,看着喜堂上热闹的情形,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小叶呢?”
“对了,在那边呢。”青年一脸的酒气,通红的脸上更是带着无尽的欢喜,“那小子可能太高兴了,一直在喝酒呢。”
“这小子,想不到酒量居然这么大了。”看着一旁的角落,和几名队友一起喝酒的刘叶,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咦,窑哥,你来了,恭喜你了!”刘叶看到走来的吴窑,脸色一变,却是飞快就恢复了过来。哈哈一笑,举着酒瓶站了起来。
看到刘叶拍在肩上满是油腻的手,吴窑也丝毫不予理会,笑着结果酒瓶,爽快的喝了一口,才说道:“哈哈,今天真的开心啊。”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开心才怪呢,不然的话,卓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刘叶微微一笑,眼中依稀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小子不用羡慕,过段时间有空,一定让卓儿帮你挑挑优秀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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