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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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村子里最年长的德鲁伊是活了五百岁的祖瓦长老,他得知了这个秘密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们藏了起来,因为一旦被光明神教知道了她的所在就会给村子甚至是所有的德鲁伊们带来灭顶之灾。在我的再三恳求下,祖瓦长老和周围十多个村子里的长老联合起来,对她施放了我闻所未闻的德鲁伊秘术,当看见自然魔法创造出来的伟大奇迹那一刻时,我才知道我以前是多么的肤浅,对德鲁伊的了解是多么的稀少,我居然脸红了。”
“在连续十多天的治疗之后,长老们一个个筋疲力尽,而维娜却一天天好转起来,脸色变得红润,肌肤胜过白雪,我从来没有想到她是那样的漂亮。”里维斯的脸色有些红晕,沉寂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之中。
“尽管强大的长老们耗尽了魔力使出了神奇的自然魔法,帮助维娜恢复自己的健康,但是却始终无法将光明神残留在维娜体内的力量逐出体外,人力毕竟是无法和神力抗衡的,如果维娜不是体内有一部分自然女神的神格,仅仅凭借德鲁伊的力量,恐怕早就被净化掉了。虽然,自然女神的神格能够维系她的生命,但是维娜却不得不经常受到不时涌动的光明神力的折磨,特别是每次的赎罪日里,光明信徒们的信仰之力引发了她体内残余的光明神力,令她十分难受,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这自己的妻子受苦。麒 麟小说www.xiaoshuodaquan.com我真是太失败了……”里维斯的双目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斑白的两鬓在寒露中更显得倍加凄凉。
“不过,看着她一天天变大的肚子,我的心情也逐渐好转起来,我知道我的孩子即将诞生了,我都怀着喜悦的心情面对每一天,感谢自然女神赐予了我幸福。每天相伴我美丽的妻子和即将诞生的孩子,我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德鲁伊了,时光在美妙之中溜走,维娜的孩子整整怀了十六个岁月,终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中午生下了我可爱的艾薇儿。那天早上,晴空万里,天空是一片湛蓝色,只有几朵白云远远地变化着自己的模样,艾薇儿我的孩子毫无征兆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在她离开母体的那一刻,突然之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自然女神以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告诉了我们她的存在,祖瓦长老从漫天的闪电之中读懂了神谕,他的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站在闪电之中,任由无数的惊雷从身边落下。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艾薇儿的降临竟然是以她母亲的离开为代价的。”里维斯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水,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身为大德鲁伊的里维斯就像一个孩童般哭起,旁边的几个德鲁伊甚为尴尬,不过克林特尔却十分地同情他。因为他知道失去一个人的痛苦,当时,在雪山之中遇见雪崩和希亚离散之后遍寻不得,他又何尝不是懊悔万分,痛苦之情不亚于今日的里维斯。

“在艾薇儿诞生之后,我可爱的维娜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看不出一丝的血色,眼眶深陷,生命在流逝着,可是她竟然凭着一股毅力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并为她喂了第一次奶,我想阻止她,但是看着她那仍旧清澈却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睛,我只能强行压制住心里的痛苦。当她再也无力抱住孩子,斜靠在床上的身子缓缓滑落的时候,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了,我发了疯地摇着祖瓦长老的肩膀,恳求他救救维娜,但是他却只是呆呆地仰望着天空,口中不住地重复着‘命运’两个字。我只能抱住维娜渐渐冰冷的身体,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以千年的智慧告诉我如何去挽救她的生命。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嘴角带着一丝的微笑。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她的使命就是维系自然女神在这个位面的存在,早在前年之前的‘诸神之战’她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位面,只是自然女神的神力庇佑着她。但是,这一千年来,她的生机早已被光明神力断绝了,她无数次的死去却又因为自然女神而无数次地复生,不过,当她怀了艾薇儿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得到自然女神的力量的帮助了,因为那颗小小的心脏将所有的自然女神神力汲取了,只要艾薇儿出生,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我当时的神情已经呆滞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有巨大的痛苦缠绕着我。当维娜的双眼带着遗憾闭上时,我的心碎了。看着天真无邪的孩子,我竟然生出了毁灭她的念头,是她抢走了我的维娜,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她。我抓起艾薇儿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只是,她是自然女神的宠儿,又怎么是我哪能够杀掉的呢?如果换作了别的孩子,只怕那一下要被我摔成肉饼,但是艾薇儿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地上生出无数的植物,将她稳稳地托住,我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拿出了武器,一剑狠狠地劈向了她。祖瓦长老看着陷入疯狂的我惊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了。就在长剑劈中艾薇儿之前,无数的藤蔓从四面八方飞来,缠住了我的身体,将我束缚住,我疯狂的吼叫着,直到最后……”
听到这儿,所有的人都沉默着,面对一个丈夫的悲惨遭遇,他们实在提不起恨他残忍地对待自己女儿的心情!
众人望向熟睡之中的艾薇儿,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变得黯淡起来,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良久,沉寂中的里维斯再度开了口。
“就在我彻底疯狂之前,艾薇儿哭了,她清亮的啼声惊醒了我,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血脉,不管她身上是否存在自然女神的神格,她毕竟是我骨肉。我极力想挣脱束缚,去抱一抱她,但是,心碎了的我恍若死去一样,早已经折腾得精疲力尽,就在神智从疯狂之中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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