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彭辉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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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五人都使用传音秘术避开了辰星,辰星已经穿上了衣服,看着五人你来我往的说说闹闹,却就是听不见一丝声音,大奇之下颇感好玩,他像看闹剧一般看着五个老头在那里胡闹,虽听不见声音,却着实暗爽了一把。
待五人气势汹汹的再次看向他时,辰星不由感叹世界的渺小,报应到的真快!
至棋子首先对辰星说道:“小子,经过我们五人一致研究决定,我们芜蒌宗收你做弟子,但是……”。
“但是,你得先让我们再检查一遍你的身体”至常子道,两人很有些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架势,“这样我们才能决定到底由谁教导你”。
“当然,这人有可能是我们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我们的师傅——彭辉真人”至棋子道,“你可要想好了,到底让不让我们做”。
“真的吗,那你们还收钱吗”辰星趁机问道,他似是从两人言语中听出了些什么。
“哼,小子,不给钱就想修道,没门”至常子怒道。
“唉,师弟,不要吓到了李小哥嘛”至棋子打圆场道,“钱也能不收,可你得能够让我们师傅选中,由他老人家亲自教导你才行”。
“真的?”辰星两眼放光的道,能让芜蒌宗主亲自教导,那绝对是不知道多少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自家祖坟上肯定是冒青烟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可他可以给祖宗们烧冥币啊,心诚就行。
“真的,可你得先让我们检查”至棋子诱惑道。
“嗯,还是像刚才一样疼吗”辰星思索了片刻道。
“少啰唆,到底要不要”至常子不耐烦的怒道。
“要,当然要”辰星赶紧答道,开玩笑,他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五千贯钱是多少了,痛一痛就能省下五千贯,这买卖怎能不做。
“那好,你先把这个喝下去”至棋子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道。
“这是什么”辰星警惕的道。
“放心,不会害你的,就是一种喝下去之后,能够更容易检查的东西而已”至棋子道。
“那,你下喝”辰星还是不放心。
先喝就先喝,至棋子二话不说,打开瓶盖,仰头喝下一半,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然后将东西递给了辰星,辰星也干脆放心的喝下了另一半,“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在哪儿尝过呢”辰星喝下去之后想到,然而很快他就不用想了,因为他很快就噗通一声晕倒了。
“哼,小子,这可是迷离日,连神仙都能迷倒,老子还能拿你没办法不成”至棋子很快就漏出了他的真面目,随即示意四人快快行动。
五人盘膝而坐,将晕倒的辰星围在了中间,一起运功发力,只见厅室之中紫青蓝绿黄五色豪光大作,转瞬之间将一切淹没,至明子将双手分别拍向至棋子、至旭子,至棋子、至旭子也同时拍出手掌,五人立刻连为一体,与此同时,至棋子口中念念有词,五色豪光也渐渐散去,化为一道明光照耀在辰星身上,自辰星胸口散开,遍布全身,开始时辰星身体还毫无变化,但随着明光光柱逐渐变亮,到最后变得几乎能照亮一切,辰星身体这才生出变化。
先是衣衫似乎从他身上消失了一般,辰星复又变成了一丝不挂、然后肉身腰腹部逐渐通透,继而是胸、脖颈、头、双腿、脚,到最后已是一片透明,只余丹田、识海、各处要**等还剩余一点通红,这些红点练成一线,逐步幻化成一副人体脉路全图,各处要**几乎全部囊括。
五人惊奇不已,以往这样透视时如若是普通人,则基本不会落下一丝,即使是像他们这种修行了百余年的道人也最多是丹田、识海、几处要**会出现一丝或红或暗,这样的奇景还是第一次出现。
五人收功喘息了一会,这种法术还是很耗费法力的。
辰星悠然转醒,迷迷糊糊坐起来看了看五人,至棋子嘿嘿一笑,“小子,如何,我说过不疼的,嘿嘿”。
一经提醒,辰星似是想起什么来着,赶紧朝裆部探去,手指碰了碰,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五人愕然,过了一会,至常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叫道:“刚才,他的小弟弟好像也是红色的吧”。
“是吗,没注意那里啊”至旭子傻傻的道。
“哦,不用注意了,直接把他交给师傅吧”至棋子摆手道,“以我们的能力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还是请师傅来吧”。
其他四人跟着点了点头,默认了至棋子所说。
至桓子起身拉起辰星,骂道:“摸什么摸,又没碰你什么地方,还不快跟我来”。
“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辰星问道。
“没什么,就是决定要把你交给我们师傅了”至桓子不耐烦的道。
“那,现在去哪”辰星道。
“带你去见我们师傅啊”至桓子答道。
“呃,我不能去”辰星松开至桓子的手道,“我不能离开太多时间,我得回去了”。
“为什么”至桓子不解道,他不明白一个既然决定了修道的人,并且将有机会见到芜蒌宗宗主的幸运儿,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总之,就是不能啦”辰星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在”至桓子试探着问道。
“是啊,是啊”辰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善解人意。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去去就来”至桓子保证道。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而且你去了之后,那五千贯的入门费就不用给了”至桓子继续诱惑。
“那,好吧”辰星一咬牙,答应了下来,自从他知道五千贯有多大作用后,他就幻想着把这五千贯留下来,作为自己今后讨好李氏姐妹的资本。
“这就对了嘛”至桓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师弟,记得一定要跟师傅要大元丹啊,师兄可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啊”至常子追上他们,道。
“放心,师弟我理会的”。
于是,至桓子就带了辰星往后山走去,那里是天玄观的禁地,只有很少人有权利进入,至桓子带着辰星来到一处有些破旧的屋舍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到屋里,辰星就见到一尊小巧精致的芜蒌仙人像,像为碧玉雕琢而成,通体泛着淡绿荧光,很是好看,至桓子带辰星给玉像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供桌之后,将一尊灵位上轻轻旋转了一圈,供桌边上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丝丝寒气泛起,辰星不由看的呆了,直到至桓子拉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

至桓子带着他走进了地道,地道虽不甚宽阔,却也能供二人并肩而行,地道一路上都燃有长明灯,光滑的石壁清晰可见,两人沿着台阶望下面走去,走了一会就到了一处出口,至桓子才开口道:“这是建在默林山北面山崖上的一处地道,如何,还算不错吧”。
“建在山腹里的吗”辰星问道,“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啊,建在山腹里又能怎么样”。
至桓子愕然看了他一会,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很大的工程吗,这可要花费很多钱,很多人力才可以的呀。
“这,花了很多钱吗,有多少贯”辰星见他这样,说道。
“嗯,这就对了吗”至桓子终于得到了点安慰,“这可花了十几万贯呀”。
“十几万贯”辰星张大了嘴巴,久久没合拢,至桓子终于找到一丝安慰了,他得意的笑了,“要是给我,那该多好,我能给姐姐买多少糖偶,多少糖钱啊”。
无语,至桓子无语了,原来这小子是没见过世面啊,枉我这尊哑菩萨跟他说了这么多,真是自作多情。
芜蒌宗在几百年前就再次建立了天玄观,对他们来说,十几万贯就是多招几个徒弟而已,而要是自己动手的话,那就得耗费法力了,那可是非常划不来滴,天下想要花钱进门修道的人多的是,可是法力得来不易!
无语的至桓子还是得说话的,“待会我要带你御剑飞行,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吧”。
“哦!”
至桓子念诵了一遍辰星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咒语,将自己的飞剑去了出来,将其变大,在辰星惊奇的眼神中将他拉上了飞剑,紧紧按住他的肩膀,然后念动法门,飞了出去。
记忆里的首次飞行,辰星不由一阵兴奋,先是回头看了看出口之处,出后果然是建在山腹里的,辰星终于开了一次眼界,耳边一阵阵呼呼风声传来,原本柔弱的风突然变得强劲,辰星不由向地面看了看,妈呀,这么高,他这才感到一丝心慌,可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做出什么不适的反应。
至桓子原本想看辰星的笑话,没想到辰星居然如此镇定,虽然看他脸色有点慌乱,可身体却是纹丝不动,至桓子更是肯定他适合修道了,辰星心态渐渐镇静下来。
至桓子逐渐加快速度,直到他将速度提升至最快,辰星也是毫无不适,至桓子暗暗点头,辰星算是第一次在这样高的地方看这个世界,袅袅的炊烟、奔走飞跃的鸟兽、匆匆的行人,一幅幅的画卷从眼见闪过,他如乡巴佬进城、头一次般好奇,好在他没有问至桓子,不然就要发生空难了。
在至桓在的努力、辰星的催促下,他们横穿仙女河、翻阅崇山峻岭、越过人口密集的城镇,带起一路鸡飞狗跳,在天黑之前终于感到了目的地,芜蒌山。
芜蒌山位居大梁南部,距京师天珠城一千四百余里,处于云间山脉深处,云间山脉横跨熙、原、耀、横、岷、狄六州,方圆千余里,其内森林广布、山岭连绵,气候湿润,终年云雾缭绕,妖兽出没频繁,鲜有人居住,是以芜蒌山虽广为人知,但知道芜蒌山所在的却少之又少,更妄论到过芜蒌山者,至桓子进入山脉没多久就将辰星双眼蒙上了,虽然辰星百般不愿。
至桓子带着辰星左拐右转、忽高忽低好一阵子才降到地面,辰星揭去眼罩时早已经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方了,可见芜蒌宗保密之严格,虽然辰星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检查过了,至桓子还是不放心。
辰星一睁眼就急忙四下里看了看,等证明自己没有被拐卖,这才放心。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勃勃生机,舒缓起伏的草地之上点戳着几座秀美山峰,山峰之上隐约可见亭台楼阁隐没其间,一条湍湍小河自脚下流过,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嬉戏其中,许多辰星不知名的奇异花草遍布四野,鼻翼吸入的尽是充盈的仙灵之气,深吸一口,旅途的疲乏困倦尽皆消失,这时一处仙家所在。
“这里就是芜蒌山了吗”辰星问道。
“当然了,否则何处有如此胜境”至桓子傲然道,“我带你去见师傅”。
辰星跟着至桓子向最近的一座山峰行去,对路上的花花草草新奇不已,可惜至桓子不是个很喜欢说笑的人,辰星只能自己观看。
来到山下,这是一座险峻陡峭的山峰,壁立千刃、形如刀割,如一把长剑直指天际,葱翠欲滴的树木覆盖其上,两处典雅古朴的楼阁坐落其中,至桓子在山下停住,先是朝山上遥遥一拜,才朗声叫道:“启禀师傅,愚徒至桓子有要事求见”。
辰星正在奇怪他为何不飞到山上去,却在此处对这山顶呼喊之时,山上突然传出一声金石之音,接着一个童子的声音传来“师兄,师尊传见”。
至桓子这才敢带着辰星飞上山顶,此处山峰共有两座大殿,一座在山腰、一座在山顶,具是金碧辉煌,澎湃的仙灵之气自其间激荡而出,山顶处的大殿比山腰处要小上一些,却更显精致,山腰处的大殿中人影翻飞,打斗吆喝之声远远出来,而山顶却是寂静无音。
二人在殿门前落下,自有道童前来迎接,二人进入殿中,辰星这时已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不是他害怕,而是他的本能使他不愿破坏这里的宁静。
殿中上首是一座道台,一为精神铄悦的老道盘坐其上,道人体态清瘦、面貌儒雅、头发花白,身穿一件普通的灰色道袍,一手执拂尘、一首捻须,嫩如婴孩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真是一派仙风道骨,辰星不由生出膜拜之心,走到道人身前即轻轻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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