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菡指导邵傅完成谷海的尸检刚睡着，手机就响了。
看到是欧阳轩打来的电话，戚晓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把手机放在耳旁，慵懒的问：“怎么了，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李一死了。”
“哈？”戚晓菡瞬间清醒了，又懒了下来，“这么说，案子破了？”
戚晓菡只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想必他刚点了烟，等了几秒才听到欧阳轩的声音，“没有。”
案子破了，却还在抽烟，戚晓菡就暗觉事情不太对，听到他的答案，更是睡意全无，着急的问：“怎么回事？”
“还有很多事没想通。”欧阳轩叹气，“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我觉得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欧阳轩简单的说了天台的情况，戚晓菡听得云里雾里，“你的意思是，李一和熊猫是青梅竹马？”
“我也不确定，熊猫一直在否认自己认识李一。现在正在和雨薇解释呢，雨薇好像不太相信他。”欧阳轩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他听不到他们在说话，但肢体语言在告诉他：他们正在吵架。
“你有没有这种前尘往事，如果有你最好赶紧报备。要是哪天被我知道了，我可绝对不轻饶你！”
欧阳轩知道戚晓菡的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那亲爱的欧阳轩先生，请问你正在想什么呢？”戚晓菡的语气中带着玩笑之意。
“除了蓝兰的口供，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指向李一是失踪案的凶手，而且我还没有想明白，她最后说的那句‘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
另外，虽然李一承认了自己有杀人，但是，对失踪案和谷海只字未提，我也没有办法确定她到底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戚晓菡总算听懂了，“听你这么说，这个案子还是有很多疑点的。”想着欧阳轩忙着李一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回局里，邵傅的尸检报告也没有完成，“我们在谷海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疑似凶手的皮肤纤维，冰雁已经在化验了，跟李一的DNA比对比对，就知道凶手是不是李一了。”
“好，我知道了。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帮我跟霍喆说一声，不用再为这个案子日夜折腾了，好好参加培训吧。”欧阳轩顿了顿，“那行，我先去忙了，回头再给你打电话。”
“忙了一夜，自己抽时间休息。”
“知道了。”
*
吃早餐的时候，戚晓菡跟霍喆说了一下整件事情的侦破过程，“你怎么想？”
“不在现场，不好说。”霍喆保持中立的态度，“不过，我觉得欧阳的态度是正确的，这只是开始，而不是完结。”
“怎么说？”
“就只是一种感觉。”霍喆微微摇头。
戚晓菡刨根问底，“难道你不觉得熊猫不肯承认他和李一那段青梅竹马的前尘往事，有些奇怪吗？”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如果真像李一所说，那是一段不美好的回忆，不记得也很正常。”
“我不同意，我觉得越是深刻，越是难忘。”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霍喆知道戚晓菡暗指何事，“好了，别多想了。熊猫和雨薇都是成年人，他们会处理好的。”
“我指的不是感情，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以雨薇的性格，不可能会对一段前尘往事发这么大的醋意，她气的应该是熊猫不肯承认自己认识李一。
你想过没有，除非是因为某些客观因素导致失去了记忆，否则，怎么会完全想不起来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算想不起人，也总该想得起事情吧？
况且，以李一小时候的长相而言，她应该受了不少同龄人的欺负，熊猫应该会有挺身而出救过她。两个人要么打赢了所有的小朋友，要么就被大家打得鼻青脸肿。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可能不记得。”
霍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这样吧，培训的还有两三天就结束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回沙洲市，我去找熊猫聊了聊，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两三天的时间，可是都发生很多事情的哦！”戚晓菡暗笑。
霍喆挑眉坏笑，“你放心，我觉得他们俩吵不了三小时就会和好的。再说了，他们两甜蜜得很，成天撒狗粮，让他们吵吵架也好。”
“你这话要是被他们俩听见的话，估计要飞过来揍你一顿。”
“那正好活动活动筋骨。”霍喆一点也不怕，“说到这点，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你都说是三脚猫的功夫了，怎么会有长进呢？”
“告诉了你很多次，做我们这行的多少会一点的好！”
戚晓菡狂摇头，“我不要。”
“你总不能指望大家每一次都能及时出现，保护你吧？”
“偶尔当一回小公主，不也挺好的吗？”戚晓菡尴尬的用喝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霍喆无奈，每次说到这个问题，戚晓菡就只想逃避，“行，冷傲的小公主，我们要上课了，要是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戚晓菡三下五除二的把早餐吃完，“走啦，走啦，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
“亲爱的乘客们，旅途辛苦了，本次航班预计30分钟后抵达沙洲机场，现在飞机开始下降，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听到声音，霍喆从梦中醒来，瞥见戚晓菡睁着双眼看着窗外，“你没有休息吗？”
“嗯，睡不着。”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紧张？激动？”
“我在想雨薇和熊猫的事。听说为了李一的事情，他们俩吵得挺厉害的。因为熊猫一直不肯承认自己认识李一，雨薇一气之下搬回了娘家。你说，为什么李一那么爱熊猫，临死之前却还要捅他一刀，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霍喆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我看你是担心他认识你之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吧？”
“哪有。”
“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也面对这样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戚晓菡挑眉不语，也许会像童雨薇一样，跟熊猫大吵一架；也许……
不，她太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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