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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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不管范瑾书怎么追问那套房子的装修情况、布景格局,张清坚持说她只去过一两次,不记得了,也没有详细的研究过图纸之类的东西。
“路策最近把房子卖掉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想卖房子还债,但是我没有把房产证给他,他应该买不了吧。那套房子怎么了吗?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路尘?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范瑾书默默看了侯歆智,暗示他可以把真相告诉张清了。
获知真相的张清,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出来是什么格局,喃喃自语:“这房子的墙缝里怎么能藏得住人呢?”
“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婚后夫妻的感情好吗?”
“这个问题,见仁见智吧,可能对于外人来说,我们过得一般,但是我们自己却觉得还可以吧。”
“那你女儿跟他相处好吗?”
“还行。不过我们再婚的时候,孩子的年龄毕竟大了,有自己的主见,肯定不像三五岁的小朋友那么亲了,多少都是有一点距离的。”
具体的情况,范瑾书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表示感谢之后离开了张清家。
侯歆智道:“老大,我有两个想法。我觉得凶手有可能是他的堂弟路垚。不管路尘跟陈静娴的关系如何,他们都曾是夫妻,前妻变成弟媳,怎么想都感觉怪怪的,所以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为了陈静娴吵架,路垚措手伤人,随后把他藏在了墙缝里。”
“第二就是张清的女儿张念念。继父和继女的故事,我们这些年听了也不少,加上七年前,张念念应该是十五六岁,已经是个半大的姑娘了,妻子不在家,一切皆有可能啊!”
“嗯,你说的这两个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不过,现在先不要这么早的下结论,只能做推测。”范瑾书害怕因为先入为主,后期就不愿意相信他们的话了。
回警局的路上,范瑾书接到了戚晓菡的电话,“我在碎砖头里,发现了一枚男戒指,暂时不确定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死者的。我还没有鉴定,不过从它的花纹上来看,应该是前些年比较流行的硬币戒指。”
“什么意思?”
“就是用特殊的材料,在硬币上钻一个洞,然后做成戒指。当时好像流行了大半年吧,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允许销售硬币戒指了。从时间上来判断,应该是当时流行的时候买的,这种戒指一般情况下都是卖一对的,我量了一下尺寸,圈戒数是21,指节较大,对方的中等身材,偏胖。”
范瑾书应了一声,掉头回去找张清,他必须先了解清楚这个戒指是不是属于死者的。
“什么叫硬币戒指?”张清疑问,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听说硬币可以用来做戒指。
张清不知道这个戒指,也就意味着这个戒指很可能不是属于路尘的,那么也就是凶手的?
随后,范瑾书去见了陈静娴。
“路尘死了?”陈静娴诧异却又很淡定,仿佛在听说一个陌生人的死亡一般,“前几年张清找不到她的时候,的确是来问过我,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再说了,路尘是张清的丈夫,自己的丈夫看管不住,跑来质问别的女人……”

陈静娴没说继续把话说完,也许是想起了当时自己犯的傻,觉得没有立场说别人,“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七年前。”
“哦?有这么久了吗?”陈静娴似乎在计算着时间,“好像还真是哦,那个时候我的小儿子刚出生,现在已经上小学了。”
说话间,他们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进来,“妈咪我回来了,我今天好开心哦,老师表扬我了,还给我了好几个贴纸。啊哦,家里有客人哦?妈咪,这两个叔叔是谁呀?长得好帅呀!”
“他们是妈咪的朋友,那你跟她们要聊点事情,你到房间里先写作业好吗?”
“哦。”小朋友眨着眼睛看了看范瑾书,乖巧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垚这才开口,“这两位是?”
“警察。他们说路尘死了,想过来了解情况。”
“二哥死了?”路垚也表现出一脸的吃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年,一直找不到人影。”陈静娴保持着淡定,“叔叔婶婶他们不也说过了吗,凶多吉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不愿意相信罢了。”
路垚听她这么说,拧紧的眉头舒展开了,“说的也是。既然警察想要了解情况,那我们就如实回答吧。”
如实回答?
这个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范瑾书和侯歆智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的交换了彼此的意见,顺着路垚的话先问下去,“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2009年的大年三十吧。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两杯,还在饭桌上吵起来了,差点把桌子都掀了。”路垚不假思索的回答,连回想的时间都没有。
“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每年过年吃饭的时候,都有人提起这件事,想不记得都很难吧?”
路尘和路垚是亲戚,逢年过节一起吃饭是正常的,每到佳节倍思亲也是正常的,况且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一夜之间说不见就不见了,亲朋好友聚在一块儿,总是要提及的。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
“因为我。”陈静娴道,“路尘一直觉得我不应该跟他弟弟结婚,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打击报复他。”
范瑾书直接问:“那么,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当然不是啊。”
范瑾书不好当着路垚的面深挖这个问题,就算陈静娴真的是为了报复而选择了路垚,她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你们知道什么是硬币戒指吗?”
“知道,路垚还送了一只给我,后来不是说那戒指违-法,不让卖了。”
“现在还在吗?”
陈静娴和路垚对望,“这个问题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因为当时买的时候也就十多块钱一只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藏价值,我还真就不记得它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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