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来戚晓菡和范瑾书都没有再提起。
范瑾书只是知道，欧阳轩最近一直都有给她打电话，而每次戚晓菡看到欧阳轩的电话，都会避着自己接听。
有时候很久，有时间很短。
他忍着好奇心，逼着自己，假装不在意……
*
“老大，有人给张念念的账户存了二十万，但是，那边刚存进去，张念念就把钱划走了。”安冬灵道。
“又是给路垚的？”
安冬灵点头，“对。”
“奇怪了，都查了三四天了，路垚那边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他是怎么跟张念念联系，并且问她要钱的？”侯歆智一脸不解的挠头。
“你们觉不觉得，路垚这么做，像是在安排身后事一样？”戚晓菡像是在自言自语，“把所有的钱全部转给陈静娴，让陈静娴赶紧带着孩子离开，要么是得了绝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要么是路尘的死跟他有关，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出事，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被警察带走。”
戚晓菡看了安冬灵，“你能帮我查查路垚最近有没有做体检吗？”
很快，安冬灵的调查结果就出来了，“查了，没有。”
“是没有做体检，还是做了体检，但身体无恙？”
“后者，身体无恙。”
“那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后者的可能性最大！路尘的死，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随着范瑾书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沉默了几秒，最终打破沉默的是来电铃声。
“谁开会的时候，不关手机！”范瑾书怒道。
“对不起，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必须要马上出去接听。”戚晓菡说着，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范瑾书的脸，一秒就黑了，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冷气，在场开会的人全都惊了几秒。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的范瑾书。
他是典型的上班严谨，一丝不苟，私下里阳光活泼的人，那种‘霸道总裁’应有的冰块脸，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戚主任不就只是接了一个重要的电话而已吗？
还有，要是大家均在开会期间把手机关掉了，若是有个突发情况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完全没看懂。
在会议室外面接电话的戚晓菡，着急着问：“林妍开口了吗？”
“没有。”欧阳轩那边也着急了，“后天上午就开庭了，要是明天下班前再找不到新的证据，苏然的案子可就要冤判了！”
“就连沈嘉懿也没有办法让林妍吗？”戚晓菡郁闷了，“他是怎么说的？”
“他现在在我旁边，你直接问他吧。”欧阳轩把电话交给了沈嘉懿。
戚晓菡听到沈嘉懿的声音，掠过了前期的问候，“我只想知道她有什么表现，到底是真疯了，还是装的。”
“我认为她是装的。”沈嘉懿顿了顿，“我跟院里的领导沟通过了，他们也有一样的感觉。”
“既然知道她是装的，为什么不……”
沈嘉懿打断，“你那边忙不忙，可以请两天假回来吗？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安排一下，今晚就回去。”
戚晓菡挂了电话回到会议室，发现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对劲，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打电话的时间有点长，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们刚才说道哪里了？”
“路垚。”范瑾书冷冷的甩了两个字，戚晓菡一愣，快速的环视一圈，满脸都写着：怎么回事？
安冬灵赶紧打圆场，“戚主任，你觉得张家母女为什么要给钱路垚？”
“难道说路尘是张家母女合谋杀的，然后请路垚帮着处理的尸体？但是在处理的过程中，又被陆鹏飞看见了，陆鹏飞以此要挟张念念，拍下了那些照片，不断的用那些照片来勒索张念念要钱，最后张念念忍无可忍，出手杀了他？”焦博阳推测。
侯歆智建议：“老大，要不然我把还是把路垚请回局里来问话吧？”
“嗯，也好。看来不惊一下蛇，这蛇还就不动了。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范瑾书说完，一行人纷纷收拾东西，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戚晓菡拦下了范瑾书，“我想请两天假。”
“回沙洲市？”
“对。”
范瑾书深深的看着戚晓菡，眼睛里有一丝怀疑，仿佛觉得戚晓菡居然也是为了爱情，不顾工作的人。
“我之前处理的一个案子，发现了新证据，这个证据有可能要推翻整个案子，我需要回去处理。”戚晓菡解释。
“所以你这几天跟欧阳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个？”
“哈？”
范瑾书收回了黑脸，“那行，你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最后四个字，范瑾书在心底说的。
戚晓菡不知道看着范瑾书奇奇怪怪的样子，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木讷的点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会议室。
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范瑾书，忽然觉得空气好好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他忽然间又一次转变，让大家再度生疑，纷纷猜测。
安冬灵是被‘提醒’过了，不敢说了，侯歆智仗着自己跟范瑾书的‘熟’大胆开口，“老大，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谁说的？”
“你的脸像是小孩似的，说变就变，不是谈恋爱的话，怎么会这样？”侯歆智不怕死的继续说。
焦博阳接话：“是戚主任吗？我看你们俩最近经常出双入对的。”
“你们想多了，我跟……”
“听说李副局有意帮他儿子牵线搭桥，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赶紧下手，免得到时候有理说不清。”焦博阳含蓄的提了个醒，“想李副局那小气的性格，要是你真把他的美梦搅黄了，以后有你受的。”
安冬灵看着大家都说，自然也就加入了战火，“我也觉得先下手为强。趁着她最近刚失恋，刚好可以来的趁虚而入。再说了，你现在是近水楼台啊，就应该先得月！”
“近水楼台？”侯歆智惊了。
焦博阳快速的反应过来，“不要告诉我，你们俩同居了？”
“啊哦！”侯歆智来了兴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大，你也能藏了吧，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居然不告诉我！”
范瑾书的脸色变了，“要是再说一个字，全部下车跑步去路垚公司！”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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