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凌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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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了第二天下午,蛤蟆就和站里的人勾克好了,拿出了冲饥,而方宝就拿了二万元,进了七十三张好班次的票,分到了孙百祥等人的手中,让他们在站外想办法卖出去。
偌大的一个重庆火车站自然也不缺想节省时间不排队买票的人,更何况蛤蟆拿出来的票都还是比较紧俏的班次宝等人的努力之下,七十三票四天时间就卖出去了,这么算起来,在四天之内,他们一共赚了接近六千元,的确是远远过了过去哄骇诈骗加摆地摊的收入。
但是,就在大家兴奋的时候,这才现,蛤蟆赚的钱远远比他们多得多,除了火车站他的人手要多些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把票销往了附近的代办票务中心,另外周围的宾馆及旅社都有他们的点,而这些点,应该是蛤蟆过去就有的,只是这一带被黑胖的人占着,谁也不敢买他拿出来的票,现在黑胖的人被打散,这只蛤蟆恢复了统治地位,当然就该他赚大钱了。
,。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孙百样等人打听出来告诉方宝的,可是方宝心态很平和,因为他心里最清楚的是,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没有更多的人手,没有实力,他是玩不转这块地盘的,现在只要知道蛤蟆是怎么赚钱的就行了,除了下家之外,他还要摸清把票提供出来的上家,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但黑胖那边没什么动静了,估计蛤蟆的心态也会改变的,他们必须防着,而防御的最佳办法,就是展人手,特别是急需能够做事。身手够好够狠的角色。
只要有钱,当然就好招兵买马,虽然没有大财,但每天近两千元的利润已经可以让方宝运用起来,让一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男人效命了。
其实,自从方宝独废黑胖四人的事情由蛤蟆的手下传出去后,“癞皮。两个字在这一带绝对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了,不少的小混混都想慕名来投他,但是,方宝对这些人兴趣并不大,他看中了火车站一个极特殊的群体棒棒。
棒棒是重庆的特色名词之一,指的是那些扛着一根竹棒,帮人担挑东西充当搬运的苦力,而这种人,在火车站与汽车站附近当然特别多,由于这一行没有什么门槛,拿着一根竹棒甚至连竹棒都不用就可以帮人搬货赚钱,人如果太多,业务自然分散了,也赚不了多少钱,因此在火车站与汽车站这一带的棒棒也渐渐的形成了团体,在汽车站有二三十人。以一个叫老陈的中年男子为,而在火车站的则有四五十人之多,以一个叫“大力士”的壮年男子为,这些人只做自已的苦力业务,并不关心道上的地盘之争,但是如果有新的不懂事的棒棒想在站里做生意,那绝对是要被赶出去的。
黑胖与当时跟着他的手下都在住院治疗,而另外一些手下也散了些,看来目前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因此刘启强又回到了他的老房子泡麻坛厮混了,而方宝就在火车站附近租了一间四室一厅的大房间,和孙百祥等人住了进去。他这人性格随和,没什么架子,又深知生活的艰辛,自然和那些没什么文化,说话粗俗的棒棒能够打成一片,别说两个棒棒的头子老陈与大力士,就是普通的棒棒,方宝遇到了也要热情的打招呼,有时候还要请他们吃饭,因此这些棒棒对方宝是很亲近的。
方宝注意到这些棒棒,并不是要把他们都拉拢过来,要知道,绝大多数的棒棒都是老实憨厚的乡下人,八成以上年纪过了三十,需要养家糊口,平平安安,不会参与打打杀杀捞偏门的生活,但是,也有其中的一些不安于现状的年青棒棒,渴望着更快更好的融入都市,那么,这些人就是方宝想要展的目标,因为他们和城市里的小混混相比,体格更好,心眼更实,只要稍加整合练,战斗力绝对要强,忠诚度也要高得多。
默默的注意着那些年青力盛的棒棒,然后让孙百祥等五人经常把其中最不安份的叫出来吃饭喝酒,很快就有七人成为了他们的编外成员,平常虽然不跟在一起混,但真有了事,招呼一声,绝对是要来帮手的。
但让方宝有些失望的是,他一直没有现一个真正可堪造就的人,孙百祥等人虽然经历过一次胜利之后,自信心得到很大的提高,能够做事了,但他需要的是做大事的人,一个自已真正的副手,不仅能打,还要有一定的头脑,遇事可以商量。

然而,两个多月后的一天,这个人出现了。
那是一个下午,已经到了春末夏初,慧风轻扬,阳光明媚,方宝带着孙百祥等五名兄弟在火车站的一个茶馆外喝五元一杯的坝坝茶,暖洋洋的晒着太阳,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惬意之色,虽然还没有大财,但现在生活已经有着落了,包括方宝自已在内再加上一个只领钱不办事的老大刘启强,每个月大家的工资都是四千,而诸如喝茶喝饭之类,则是由方宝支付公款,每天生活得实在很开心,现在方宝手里除了开支之外还有八万多元,要不了几天,五一大假就到了,正是黑市火车票赚钱的旺季,州…要比平常高得多,蛤蟆那边票早就搞到年,他们只需默助饥欺,在大假结束后,绝对是能够大赚一笔的。
六个人喝茶,分成了两桌各自斗着地主,方宝、孙百祥、孔武一桌,孔武身强体壮,但头脑却不怎么灵光,记牌算牌当然不如方宝和孙小百祥,而且很冲动喜欢闷抓,没多久就输了四百多元,方宝知道他和孔文网把患病的母亲送到医院去治疗,正在考虑等五一赚钱的时间过了,再给他们一笔彻底把母亲的病治好,自然不想让他输得太多,就故意放水,让孔武赢了两百多回去。
正嘻嘻哈哈的打着牌,方宝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接听,网“喂”了一声,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道:“癞皮,我是鲁荣,我们这里来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子,身手好像不错,打伤了我几个弟兄了,你能不能再看看,晚上我请你喝酒。”
鲁荣就是“大力士”也是火车站这群棒棒的领头人,体健如牛。据说上百斤的粮包一次都能够扛四包,他打来这个电话,自然表示搞不定了,方宝一阵好奇,问了他所在的位置,放下手机,挥了挥手道:“别打了,大力士遇到硬点子了,让我们去一趟。”
孙百祥赶紧道:“要不要带家伙?”
方宝摇了摇头道:“说是对方只有一个人,看看再说。”
一边说着,他领先而去,孙百祥五人赶紧在后面跟着。

到了火车站大广场的右侧,这里有一个在建的围起来的工地,楼的主体已经建得差不多了,但还没有封顶,大力士说的地方就在里面,方宝刚一进工事暂时做的木门,便见到在空空荡荡的底层楼里,鲁荣带着着手下七八个年青力壮的棒棒正围着一个人,不过都没有继续上了,显然在等着方宝来。
走了过去,却见鲁荣右眼角上一团红淤,看样子是中了一拳,安宝立刻朝着被他们围着的那人望去,却见是一个年青人,和自已差不多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但身材从外表上看要壮实魁梧一些,留着短,五官说不上英俊,但线条粗扩,颇有几分男子气,穿着的衣服则很普通,灰色的夹克套着蓝色的牛仔裤,一双休闲鞋的前端已经破了,带着几分落魄。
鲁荣指着那短年青人道:“癞皮,就是他,想到我们的地盘来做业务,我们让他走,他不仅不听招呼,还出伤了我的兄弟,看来好像学过几天功夫把式,所以我才想请你来一趟。”方宝已经瞥到围着短青年的几个年青棒棒嘴角上鼻子上都挂着彩,一时间手也痒了,便微笑着对短青年道:“兄弟,身手不错啊,从哪里来的?”
那短青年看起来很冲,瞪着他道:“你管我是从哪里来的老子只是想在火车站赚几个钱谋生,没想到还有人想揍我,好啊,老子没跑,就是想看看,这些人请来了什么厉害角色,你要揍我,没问题,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他说的话大家只能勉强听懂,应该是沿海一带的口音。
听着短青年如此拽,孙百祥等人立刻就乱骂起来,不过方宝倒对他格外留神,脱去了自己外面穿的蓝色夹克扔给了孙百祥,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道:“兄弟,那我们就切磋切磋。”
短青年也不说话,当胸一记右拳就朝着方宝击至,这一拳又快又狠,而且他的左拳护着自己的上身,并不像一般人打架那样双拳乱舞,只这一招,就知道的确是经过练的了。
方宝叫了一声“好”便也挥拳与他对击起来,用得则是铁猴子传的实用搏击术,直去直往,绝无花哨,而他经历过了这么多次的厮斗,又有了自己的经验,自然在不停的进步之中,至于那“不过三拳”由于里面记载的基本上都是些一击毙命的必杀技,没有生死之仇,一定要解决掉对方,他是绝对不会用出来的。
那短青年同样也不是学的花架子,每出一拳一脚,出手的部位都是稳准狠辣,无疑一心要把方宝击倒在地。
然而,双方都赤手空拳的相搏,方宝无疑是要占优势的,而这种优势,就是他初步练成的“掌刀指剑”当厮斗时与对方的双掌硬生生的碰触在一起,他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对方却会感觉到仿佛碰到了一块铁板,自己出的力越大,那种击到硬物的疼痛感就会越深,而到了后来。就会肿痛难当。
短青年自然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好胜的想跟方宝比谁的拳头与手掌更硬一些,但是连着碰了几下,他的手就再也不肯与方宝交弄了。而是闪避着,不停的飞起脚前踢。
方宝已经清楚了对方的身手,心中却是一阵暗喜,这短青年虽然还算不上像铁猴子那样的搏击高手,但绝对比黑胖手下的那个大兵强。在道上已经很难得了,更重要的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些经历,如今在落魄之中,要是能够跟着自己,绝对是和孙百祥他们几个不一样的良助。
当下,他忽然停住了手,笑呵呵的望着那短青年道:“兄弟,你信不信,两分钟之内,我一定可以把你打趴在地上。”
短青年感觉到对方的手掌硬得像铁块,知道遇到了厉害硬点子,自己是打不过的,但听他说两分钟之内可以把自己打趴,心里又不服气了,立刻道:“不信,要是两分钟之内你打不趴我怎么说?”
方宝笑道:“要是打不趴你,我给你跪下磕头。”
短青年
》,了刻道!“好,如果我输了,就跪下给你赫头,然后馏他旧赔礼道歉。”
说着他就指了指鲁荣等人。
方宝点了点头,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好,现在开始计时,小心了。”
此言一出,他就挥舞着双掌,向着短青年攻去,而短青年知道他的双掌厉害,不敢硬接,就像刚才一样,仍然用腿去踢他,让他无法靠近。
方宝敢打这个赌,当然有了破此人之法,身形不停的向前靠近,逼得他出脚更急,但这么一来,他的上身就空虚了。此刻,在旁边的孙百祥眼看着过了一分半钟,顿时着急起来,道:“大哥,这个赌不公平,不能算。”
随着他的话音,方宝却哈哈大笑起来道:“谁说不算,你们看着。”
说话间,趁着短青年前脚网收,后脚未起之际,他的身子已经欺出,朝着短青年的脖子劈去,这一下去的又快又疾,短青年不敢用手去硬接,上身一边闪避,一边飞起了右腿,撩向了方宝的小腹,但此刻他的身子已经处于了失衡的状态,而且注意力几乎集中在了上身的闪避上,右脚只是在下意识的蹬踢了。
然而,方宝并没有去攻击短青年的脖子,再是忽然间缩回了手,斜里向下一劈,正劈在短青年支撑着身体的左大腿一侧,随着“啊”的一声痛呼,本就已经有些失衡的短青年顿时倒在了地上,然后卷曲着身体,捂着被击的部位翻滚起来,显然已经受创。
瞧着短男子被方宝击倒在地,孙百祥等五人顿时欢呼起来。袁家国更是走过去在短青年身上踹了一脚道:“妈的,知道我们大哥的厉害了吧,两分钟没到,别装蒜,快起来跪下磕头。”
大腿的骨头是很坚韧的,而且这短青年的肌肉结实,方宝的掌刀并没有练到一劈力折的地步,在翻滚了一阵之后,他忽然咬了咬牙用另一只腿站了起来,头一伏,竟真的遵守承诺,要向方宝磕头。
然而,此刻方宝却一个箭步到了他的前面,扶着他的双手哈哈大笑起来道:“兄弟,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磕什么头,你要是肯赏脸跟我喝一杯酒,这事就算完结了。”
想不到自己输了,方宝不仅不让他磕头,而且还要请他喝酒。那短青年的脸上流露出了感激之意。点了点头。
虽然鲁荣不会参与道上的地盘之争,但他这帮人在火车站呆的时候比黑胖都要长,方宝看过《毛选》,明白在自己力量薄弱的时候应该拉拢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此人自然是其中之一,当下让孔武过来扶着短青年,又让孙百祥去买跌打损伤药,然后走到了鲁荣面前道:“荣哥,我看这兄弟应该正在落难,只是因为救急谋生才到你地盘上做业务的,这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喝酒。”
鲁荣带着七人收拾不了这短青年,已经看出他不是普通的苦力了,听说方宝的身手很好,才打电话向他求援的,瞧着他果然摆平了此人,心里自然放下了心,而且也不想结仇,岂会不给方宝面子。当下赶紧道:“什么话,宝哥,这酒应该我来请,怎么会让你破费。”
在道上,实力的确就是一切,虽然方宝给自己取的“癞皮”这个绰号并不好听,可是只要赢得了尊重,别人自然而然的就要以“宝哥”相称。
方宝用手搂着比自己大十几岁,高出半个头的鲁荣,哈哈大笑道:“荣哥,你我兄弟,分什么彼此,谁请还不是一样,再说,你们赚的是辛苦钱,还是多留给老婆骇子。”
说话之间,却见到孙百样回来了,拿着一瓶云南白药喷剂与一盒靡香壮骨膏,方宝走了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示意短青年除掉了外裤,却见左大腿外侧被他击中之处已经一片红紫,就跟坚硬的钝器击中了没什么两样,便把白药喷在了那红紫处,然后帮他把药液揉散,那短青年脸色更是感激,赶紧去拿过了他手中的度香壮骨膏撕开,自己贴在了伤处,然后穿起了裤子。而鲁荣等棒棒见到他大腿上的伤。对方宝则多了些敬畏之色。
方宝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便让孙百样先到火车站对面一家叫“闻香大酒楼”的地方要一个包间,自己则去扶那短青年道:“兄弟,怎么称呼,听的的口音好像是沿海那一带的人吧。

短青年点了点头,道:“我叫凌展。是淅江乐清人,请问你是谁?”
方宝笑了笑,伸出了手去,道:“方宝,四川来的。”
凌展赶紧伸手跟方宝握了,却并不要他扶,而是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道:“我没事,没事,还能自己走,不过宝哥,我跟人打架也不少了,还真没有遇到过你这么重的手脚,我服。”
方宝知道他在好强,但“闻香大酒楼”离这里还有四五百米,他自己走实在太慢,便过去把住了他的肩,实际上却扶着他,带着自己的兄弟和鲁荣的手下出了工事。穿过了广场,向着对面的酒楼而去。

回答一下一些书友的评论,先,本书肯定不是纯黑书,但是,方宝的成长就和资本最初一样,是有着暴力性掠夺性的,而方宝的商业培,也只能在生活中积累,现在对于他来说,仍然只是学习阶段。,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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