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人的尖叫Ⅰ+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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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心里正暗爽呢,心想着这回合算我胜了吧,却不料抬头就见到马婧要把他关在门外。
“哎哎哎!别别!”然后就把脚伸进门缝想把门别住,只是,其实人如果反应太快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楼下网吧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凄怜的惨叫。
………………
“关个门而已,你干吗这么用力啊!”许云很郁闷的埋怨着马婧,他当兵4年这可是头一次受到能让他叫的这么惨的伤。
“你活该!是你自己把脚伸过来的。”马婧撇了撇嘴,搀着一跳一跳的许云进了家门。
“你不关门我干吗要伸脚过去啊!”许云仍然不满的大声嚷嚷。
“那我干吗要关门啊?!”正在观察许云的脚的伤势的马婧抬起头又瞪了许云一眼。
“嘿嘿,你干吗关门我怎么知道。”这下子可真是许云自找的了,他就好像浑然不知道自己的伤脚正在马婧手里一般。然后楼下网吧里所有人就听到了一声比刚才还惨烈的叫声。
………………
“有刀子没?”许云这下子可乖了,不敢再惹这位小姑奶奶,很小心翼翼的问着。
马婧估计是还在恼他,冷冷的看了他眼转身就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把把各种刀子——各种大小的菜刀、水果刀,还有裁纸刀、剪刀、铅笔刀、指甲刀,就连剥皮刮鱼鳞用的那种刀都捞了出来,一一摆放在许云面前的茶几上,最后还把挂在墙上的一把装饰用的军刀取了下来。这几个举动完全把许云给看傻了,心里感到一阵阵恶寒。
“哪里有火……”许云又赶紧补了一句,“带我过去就成。”然后拿起那把裁纸刀。
马婧把他领到厨房,打开灶台,用眼神示意了下,意思是说这里有火,然后就冷冰冰的站在一旁,仍然一声不吭。
这时许云就把裁纸刀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然后拿起刀子就要往脚上淤血的伤口割去。这个动作可吓了马婧一跳。
“你要干吗?”马婧问。
“把淤血放出来啊,不然这伤好的慢,而且还疼。”许云认为很理所当然的说着。
“刀伤就好的快了?”马婧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人呢没啥优点,就一条,就是皮外伤好的快。”许云一脸洋洋自得的吹嘘着。
“切。”马婧又一次不说话了,很明显,她懒得理这个她认为是白痴的人。
然后她就看到了很神奇的一幕,在许云用刀把他淤血处割开把血放出来后没有一分钟,许云的刀口竟然一点点一点点的长好了!就好像并没有拿刀割过一样!如果马婧看不到边上的血迹,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许云刚才真的用刀子割了他自己的脚!
“你,你的脚……好了?”马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云。
“表面上好了而已,里面的挫伤还在的,要过些日子才能全好的。”许云很理所当然的解释着,显然他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
“那你现在可以走路么?”马婧再一次回归冷冰冰的模样。
“那当然了!我这么强壮!”许云继续吹嘘着。
“那你就走吧,不送了啊!”说完马婧就出了厨房。

“嗯好。”许云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喂!你是不是叫马婧啊!”
“你怎么知道?”马婧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拜托你能不能别像鬼一样忽来忽去的,吓了我一跳。”许云嘀咕着,看到了马婧又开始不善的眼神后,当即闭嘴转移话题:“小黑,也就是马炎,是你哥吧!”
“你认识我哥?”马婧的眼神一下就光彩了起来,“他人呢?他在哪?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喊他小黑?我哥不黑啊。”
“因为他们喊我小白,而我跟你哥整天形影不离的,又都叫炎,就都喊他小黑了。”
“啊?”马婧显然没明白许云怎么又叫炎。
“哦哦,我在外面用的名字是邓炎,回国后才改回来的。”
“那他们?他们是谁呃?我哥在哪呢?过的好不好?4年了都不来看看我。”说着说着马婧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起来。
许云看着马婧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好一阵心疼,本来已经在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本来就是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而他的哥哥却永远的离她去了。
“你哥哥过的很好,他们就是与我一起和你哥工作的……同事,在……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在哪里啊?”马婧又一脸疑惑的问。
许云听了后差点想晕:“在俄罗斯那边啦。”
“在那边做什么工作?不冷么?”这丫头问题可真多。
“还好啦,外面冷而已,室内不冷的。嗯……做保全工作。”
“保全?那是哦,我哥他那么能打。”马婧一副神往的样子,想来肯定是回忆起了以前哥哥保护她时的样子,这点事许云他都知道的。在西伯利亚训练营的4年里,唯一能让人轻松的事情,就是许云听小黑回忆着他的妹妹,小黑则听着许云谈着孤儿院的许叔和他的旸姐。
“那……”刚开口便被许云打断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被这个丫头盘问的感觉:“这个是你哥托我带给你的书。”说着就从那破旧的帆布包中掏出了一本书。
“《清心诀》?!我哥他交给了你?!”马婧一脸奇怪的神色,似惊讶似伤心。
“呃……”许云尴尬的挠了挠头,“嗯,你哥他教给了我清心诀,然后托我把这书转交给你。”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偷学啊,你哥他手把手教我的。”
“废话!你偷学我看看?我就不信你学的会。”马婧又冲了他一句,随及又淡淡的道,“谢谢你了,你可以走了。”
………………
后来许云和我聊天时,就总是忍不住想研究这句话,最后有了这样一个结论:在那种环境那种关系下,这是最有水准的逐客令。如果当时换了我在场,我是我们的许云,我想我也应该会和许云一样,只有悻悻的走了。即使……我和许云一般,那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
他下楼,女孩关门转身。他思考着身上最后的300块钱还能支撑多久,女孩则俯在沙发上大声的哭泣。就好像,女孩不知道男孩生活窘迫已无法生活,男孩不知道女孩已经猜到了他哥哥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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