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布克叔叔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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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克!布克!”
在离镇子口没多远的一件屋子里,莫里桑正急匆匆的在屋子里跺着脚步。
旁边的床上正躺着血肉模糊的萧布克,一个猎人正努力的喊着布克的名字,试图能将对方唤醒。不过尽管那猎人怎么摇晃,布克都宛如沉睡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不要摇了,就让他安静的睡吧!他已经很累了!”
莫里桑狠狠拉过依旧摇个不停的猎人,心里却酸痛无比。
“不能啊,布克你怎么能睡呢!”
那猎人转过身,拳头忍不住狠狠的砸在地上。
屋里的猎人都宛如一下子失去支撑一样,无力的滑下,不少人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都宛如没有知觉。
“不准哭!都给老子把泪水收起来!”
莫里桑狠狠的摇着倒在地上的猎人,装若疯狂的喊道,他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林伯,林伯!”
“林伯!”
在所有的希冀中,林伯带着林潜走了进来。
“林伯,布克他……”
莫里桑说到半途,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作为镇子最优秀的猎人,每次的围猎,布克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就算他拉走每次围猎的一半酬劳,在镇民的心里也是应该的。
作为镇子所有猎人的头领,布克的事给了镇民们无比的哀痛。
“布克叔叔!”
刚进屋子,林潜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布克,布克的身上经过简单的包扎,但是那用来包扎的布早已被鲜血染红,在血迹的边缘还有些残留的药膏,看来布克的伤势极为严重,就连药膏都止不住鲜血的溢出。
“莫里桑,你让让,让我看看布克!”
林伯的声音透着抗拒的威严,带着一丝希冀,林伯的手探上了布克的脉搏。
冰冷,沉默!
林伯的一颗心坠到深渊,布克的脉搏没有丝毫的动静,宛如一潭死水一样孤寂。
“哎!”
所有镇民的最后一丝希望伴随着林伯的感叹,消失殆尽。
“我要砍了这些该死的!”
旁边的一个猎人抓起随身的猎刀就朝外面冲去!
“给我回来!”
林伯的声音将猎人的脚步生生止住,在漠河镇,还没人敢挑战林伯的威严。
“林伯!”转过身的猎人,泪水早已染透了衣裳。
“你这是替布克报仇吗!你这是去送死!莫里桑,大略的给我说下事情的经过”林伯努力让自己静下来,自己刚和小潜从密室里出来,发现整个镇子都没有人。幸亏在赶往镇口的路上,遇见了杰克那孩子。对于镇子发生的事情,林伯还不是很清楚。
“布克叔叔,你……你……要离我而去了么?”在莫里桑跟林伯述说的时候,林潜慢慢的朝床边挪去。
双脚宛如灌铅了一般沉重,挪动到床边,宛如一个世纪那么悠远。
布克叔叔的手冰凉无比,没有了以前的温暖,血迹顺着流到了林潜的手上,亦如心一样冰凉。
为什么?刹那桑田。
周围的声音与光线都宛如离己而去,昨日的教导还似乎在耳边响起,今天却人鬼殊途。林潜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布克叔叔说过“哭,是懦夫的表现!”
“布克叔叔,你看!我不是懦夫,我没有哭!”
在满屋子们心碎欲裂的注视下,林潜重重的跪了下去。
“咚~”
木质的地板传来一阵悠长的回响。
“布克叔叔,走好,小潜送你!”
三个清脆的响头重重的击在猎人们的心里,一直强忍着伤心的林伯,眼角也忍不住的湿润起来。
“林伯!”
站起身,林潜朝林伯走去。
在林伯的眼里,短短的三步距离,林潜走的让猎人们十分心碎。
在所有镇民的注视下,林潜走到了林伯的身边。莫里桑已经向林伯禀报了马贼袭击的事情。

“林伯!”
走到林伯面前,林潜抬起头,眼里一片血红。
“孩子,你布克叔叔是好样的!”
林伯拍拍林潜的肩膀,林潜宛如找到了依靠,久久徜徉在眼中的泪水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颜色一片赤红,血泪!
“布克的仇是不能不报的!”林伯慢慢的站了起来,同为军人出声的林伯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当前最关键的就是安全的将镇民救出去,这样才不会让布克白白的牺牲。默默的看了沉睡着的布克一眼,林伯毅然转过身,目光朝周围的镇民看去。
“林伯,你吩咐吧!”
“对,林伯你下令吧!”
“林伯!”
……
镇民纷纷攥紧手中的猎刀,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莫里桑,你先带两个人去监视马贼,对方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告诉我!”林伯先开始调兵遣将。
“是!李华,阿德,跟我来!”莫里桑带着两人迅速离开。
“姜夔,你带着老人和孩子先走,在我的屋前等我!快去!”林伯朝着靠近门口的一个猎人喊道。
“林伯,不!我要留下战斗!”同时血性男儿的猎人怎原因临阵逃脱。
“现在不是趁英雄的时候,给我快去!据我所知,这称为[斩马]的马贼可是足足有五百来人,每次他们出动都是五百齐出,而今天这里才二百人而已。那别的人去哪里了?你知道吗!”林伯的声音很大,他几乎无法宣泄自己的悲痛的情感。
“你这次不光要保护好老人和孩子的安全,你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责任,就是监视好镇子的东面,那里有处较为低洼的地方,我怀疑马贼剩下的几百人极有可能准备从那里攀爬入镇。那样我们可是腹背受敌!”林伯目光烁烁的盯着面红耳赤的姜夔。
“要是看见有人攀爬,要立即通知我!知道吗?”马贼们都是极为残忍的,要是攻破了镇子,所有的镇民都难逃魔爪。关系镇子的存亡,林伯忍不住再次吩咐道。
“是,林伯!所有的妇女跟孩子跟我走!”弓箭已经用完,马贼随时都可能攻进来。姜夔知道时间的紧迫,连忙招呼老人跟孩子朝镇长大院而去。
“李根!”
“林伯,林根到!”
“你带着镇子一半的好手,在镇子里设置好障碍和绊马索!如果马贼冲进来,务必让对方下马才能通过,必要时就是拆掉房子也在所不惜!”
有舍才有所得,身为军人的林伯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是,二十个人跟我走!”
“张庆!”未等李根说完,林伯就再次吩咐起来,这种时刻必须争分夺秒。
“到!”
“你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将[诸葛弩]给我埋起来,而且要随时注意马贼的行功,务必不能让对方抢到[诸葛弩],也不准马贼突破镇口防线。你的职责极为重大,一定要谨慎”林伯很严肃的说道。
诸葛弩作为一门杀伤力极为巨大的武器,是万万不能让它落在马贼手里的。所以张庆的责任最重,既要藏好诸葛弩,又要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是,林伯!所有的兄弟跟我走!”
伴随着脚步声,屋子顿时变得空荡荡起来。
“林伯,我……”林潜这才发现林伯似乎没有派自己任务的意思,此时心中狠比天高的他,那里肯。
“小潜,你快去屋子里将我箱子里的那块令牌拿来,然后放在你布克叔叔的胸口。”林伯对林潜说出一阵莫名其妙的话。
令牌?那个刻着一个张牙舞爪巨龙的令牌。
“然后,用我这小瓶里的酒将你布克叔叔的四周撒个圈,记得先放令牌后撒酒!待半柱香后才能将令牌拿下来,快去!”说道这里,林伯就朝外走去,只有几十个猎人的镇子防御真的让他不能放心。
令牌?酒?
祭拜么?强忍着悲痛,林潜赶紧朝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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