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俩，杀手嘴角拉了拉，走到讲台前，对正在打盹的老太说，我跟着出去一下。
就在杀手跟着那人走出时，教师里声音的分贝马上大了许多，老太在讲台上喊着，你们这些学生啊，平时不用功，都给我规矩点！
王大嘴这时站起来说，老师，我也上个厕所。
老太说，不行，等那个回来再说。
大嘴装着弯下腰，捂着肚子，往教室门口跑。
老太赶紧拦住他，你这学生怎么回事，不听是不是，当心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大嘴跑到门口，憋红了脸，老师，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不？
老太也跟着到了门口，拉住大嘴的胳膊，就在转身一刹那，这座教室发出了考试以来最大的响声。
老太猛地回过头，喊道，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注意点！
教室里，一些女生咯咯笑了起来。
一分钟后，杀手推着第一个出去的学生进来了，只见这位学生脸色苍白。
杀手一进来，就说，你们不要玩什么鬼把戏，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老师，我没作弊！这个学生带着哭腔喊道。
哼，没作弊？就算你吃到肚子里，也没用！杀手毫不留情道。
看到王大嘴站在门口，杀手问，你怎么回事？
于是经过几句话的功夫，杀手又跟着出去了。可怜的学生正准备走向座位，老太婆抢先走到前面，将他的试卷和答题纸没收了。
一会，大嘴紧张地进来了，回到座位上，看到杀手接过老太婆刚才没收的答题纸和试卷，将它们撕成了两半。
那位可怜的学生拾起自己的文具，流着泪，低着头，匆匆地跑了出去。
虽然这是学校的规章制度，但李牧看来，还是觉得太残忍，等待刚才那位同学的，将是一张勒令退学的通知吧；李牧一下子觉得很悲凉，看着杀手面无表情的脸，他怒火中烧！
大嘴这时一动不敢动，在他的试卷底下，有李牧刚才放在下面的答案。
从口袋里的橡皮泥上捏下一颗小小的泥珠，李牧在等待着机会。
杀手正往这边来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捂住了眼睛。
老太赶紧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杀手捂着流泪的眼睛，一只手摆了摆，刚才有个小东西飞到眼睛里了，疼死了。
老太说，你蹲下来，让我看看；于是，教室里出现了这样一幕：杀手终于不冷漠了，蹲在地上，抬着脸，而老太拨了拨他的眼皮，随即道，眼睛一边都黄了，东西应该挺大的，你赶紧去看医生吧。
杀手站了起来，也不吩咐什么考场纪律了，往门口走去。
老太重新回到讲台上，再也不瞌睡了，眼睛紧紧地在考场扫描着。
下午，另一人代替了杀手，和老太一起负责《物理基础》的考试；这一次，王大嘴又平安地答完了满张答题纸。
这天晚饭，两人在一家饭馆了，大嘴喝得满脸通红：“兄弟，这次真靠你了，唉，不过太惊险了，以后再也不弄了，期中考试只占30%，为了作弊被勒令退学，划不来。”
两人正在喝酒时，一阵电话声响起，大嘴掏出手机：“八一，啥事？”
李牧看到他的脸色刷的变了，腾地站了起来，将椅子都撞倒了。
“李牧，走，回去，那家伙跳楼了！”大嘴急匆匆地喊人过来结账。
这个晚上，理论物理系大一的每间宿舍里，气氛压抑，特别是经历了上午那一幕的59名男女考生来说，这种剧烈的变化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
遗书留了下来，大意是被开除了，没脸回去见父母，想来想去，只能一死了之。
可怜的他，学校马上将消息封锁了，任何在校园BBS上流传这则消息的学生，都将被严重警告处分。
王大嘴越想越惊险，李牧越想越悲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虽然比较贪玩，但当初在中学时，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曾经承载了多少父母的期望，可就这样没了。
“李大将军，你说杀手现在在干嘛？”大嘴问道。
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李牧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恨意：“明天，我们去找他！”
“对，不让他赔个二三十万，对他算客气了！”八一也狠狠地回应道。
几位**你一声，我一句地闹了起来，语气中都带着一股怒气。
杀手在昨天晚上已经得知悲剧的发生，他的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却没有多少歉意，管理考场纪律是他的职责，他仅仅是负起了自己的责任；可昨天晚上，院领导打电话对他说，现在家属和学生对你意见挺大，你自己注意点，如果他们有什么过激的言辞，你一定要忍住。
理论物理系一年级停课一天，李牧和三位**约好了要去找杀手理论，拉上那位同学的舍友，一行七人，早早地在办公楼外候着。
昨天上午做了个小手术后，杀手感到那只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吃完饭上班，来到办公楼前，看到一群学生正在等着他。
马上被围了起来，学生们质问他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杀手没料到会出现这种被围攻的墙面，赶紧威胁道，你们赶紧让开，再不让开，让你们辅导员过来，每人来一个警告处分。
气氛被这句话调动了，李牧发现自己的恨意越来越强烈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打在杀手的脸颊上。
一身惨叫传来，杀手喷了一口血水，几颗牙齿被带了出来：“你小子，敢打我！”杀手比李牧高半个头，反应过来后，揪住了他的衣服，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他的脸上。
旁人没有想到李牧会突然打老师，开始劝起架来。李牧打出那一拳后，积攒了一夜的怒气莫名其妙地一下子消了，他后悔了，害怕了！
杀手的拳头不停地锤在李牧的头上，可怜的李牧抱着脸，蹲了下来。
几位**把杀手紧紧地往边上拉，杀手临时不忘一脚踹在李牧的胳膊上，将他蹬到了地上。
办公楼的保安过来了，分开了几位学生；没人再拉住杀手了，只见杀手又几步走到抱着脸，半躺在地上的李牧跟前，几脚踢了过去：“敢打我，你个瘪三！”
那边的**奋力地挣脱保安，往两人这边跑，又拉住了拳打脚踢的杀手。
院领导和辅导员下来了，路过的学生围观了上来，议论纷纷。
“一定要给他一个处分，敢打老师，没法没天了！”杀手嘴角流着血，说话有些漏气，被院领导拉着一只胳膊，愤愤地说。
先动手，虽然只出了一次拳，却遭到了十几下拳打脚踢；鼻青脸肿的他被**搀扶着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李牧忐忑不安，他担心会有什么处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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