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手 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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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巴女王的故事让华六颇为的感兴趣,可是正当他跟欧阳丝儿讨论示巴女王的时候,身下乘坐的飞机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颤抖。
欧阳丝儿恰到好处地挣开了假憩着的眼睛,一副被振动惊醒了的小女孩模样,甚至还没有忘了在华六的上衣上蹭了蹭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如果刚才不是华六在和她一直小声交谈的话,恐怕连华六都要认为她刚才一直在熟睡。
“亲爱的一起旅行的朋友们,能和大家一起旅行真是让我感到荣幸。”前排突然有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很是潇洒地行了一个半手礼,“我是一个吹笛子的乐手,请容许我为您演奏一曲我家乡的曲目,希望能够免除您旅途的疲劳。”
机舱里想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欧阳丝儿在一边轻轻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一副刚醒来的样子。
“这个家伙和他旁边那几个就是一直跟着咱们的人里面的其中一伙,” 华六传音给欧阳丝儿。
“我知道,别太紧张,”欧阳丝儿轻轻拍了拍华六的手,“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金发的年轻人似乎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微笑着拿出了一支银色的长笛,开始吹奏起一支颇富德国萨克森地区风格的曲子。
曲子悠扬婉转,到是很受听,在这样一个旅途中听到如此动听的曲目,让人颇有昏昏欲睡的之感。
华六的手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却是欧阳丝儿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华六立时警觉,像他们这种人,从小便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会太感觉到疲倦,眼前想睡的感觉明显是出现了问题。
华六望了望机舱里面,忽然发现原本时不时就在机舱过道内穿行一下的漂亮空姐们没了踪影,原本以为会像正常的飞机振动一样,紧接着会有诸如现在飞机遇到气流,有些颠簸什么的照常发言,可是眼前的飞机却似乎死一般的寂静。
“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了么?”欧阳丝儿轻轻地传音给华六。
“嗯,太静了,连飞机的发动机声都听不到。” 华六慢慢答道。
“当然静得很啊, 你看看窗外。”
望了一眼舷窗外面,眼前的景色着实让华六吓了一跳。
飞机周围的东西,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除了离客机很近的几朵云彩,正在舷窗外慢悠悠的飘过。
华六他们所乘坐的飞机,竟然就这样悬停在了空中。
“靠他个ABCD,他们怎么做到的?” 华六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所认知的范畴。
“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欧阳丝儿有些不以为然,“你做不到的事情往往有很多人能够做到。”
话正说着,华六突然感到身下的座位向下一沉,舷窗外面的景物开始慢慢的上升。
“我们在下降?” 华六看了看欧阳丝儿。
“嗯,当然,而且下降的很平稳。”欧阳丝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飞机缓缓地降落到了地面,机舱里的乘客却似乎都已经进入了熟睡,一直在吹笛子的年轻人停止了演奏,和他在一起的几个人一字排开地站了起来,缓缓向华六他们走来。
“真的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您,尊敬的欧阳丝儿小姐,”一个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金发中年人走到我们面前,操着一口带浓重撒克森口音的德语,“或者我该称呼您伤门的欧阳丝儿贼爷?”
“厉害厉害!单凭一把笛子,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么大的一架空中客车飞机控制到了地面,”欧阳丝儿从华六怀里纵身下地,同样微笑着看着对方,“却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里来的朋友?”

“我的名字是海里希·莱因哈特·汉博尔斯,您可以叫我汉斯,亲爱的欧阳丝儿贼爷,”金发中年人答道,“彩衣吹笛手家族向您问好。”
“汉博尔斯……原来是彩衣吹笛手家族的当代家主啊!”欧阳丝儿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我们还真是讨人喜欢,却不知道彩衣吹笛手家族对于我们贼行有什么指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一段时间贼行的伤门由欧阳丝儿贼爷亲自带队,在奥地利的萨尔斯堡湖区弄到了一批东西,应该没错吧?” 汉博尔斯仍然保持着普鲁士贵族式的微笑,“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其中的那批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教堂藏书和文献。”
“尊敬的汉斯先生,那批藏书和文献的确是在我们手里,不过那在我们贼行的伤门总部,您不会是想绑架我和我的几个徒弟,然后拿我们去交换那批东西吧?”欧阳丝儿的笑容依旧很甜。
“当然不会亲爱的小姐,我可是一个贵族,怎么会做出绑架那么龌龊而罪恶的事情呢?” 汉博尔斯的笑容也是一如既往,“何况如果通过绑架贼行的贼爷而从贼行手里明抢硬夺来的东西,就那么容易保得住么?我可不想被贼行八门的各位神偷整天惦记着我的那点可怜的财产,更不想欧阳丝儿贼爷您给你们贼行的死门下个盗命贴,被您的贼行朋友惦记着我的脑袋。那样我会整天生活在恐惧中,中国有很多古话非常有哲理,比如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那汉斯,不知道你摆出这么大一副阵仗,是希望做点什么呢?把我们去巴黎的行程都耽误了呢。”欧阳丝儿眼波流转,“不会只是请我们看看风景吧?”
“当然不是,我尊敬的欧阳丝儿小姐,我是听说,按照贼行的规矩,如果说正面向贼行做一对一挑战而胜利的人,可以从贼行的手里赢走某一次贼行战利品的一半对么?用您们贼行中人的行话讲,就是输的一方要见面分一半?”
“您的勇敢真让我敬佩!”欧阳丝儿看着汉博尔斯,心说这个傻帽儿大概是把贼与贼之间的切活当成了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决斗之类的东西,“难道您要向我挑战么?”
“是有些这样的想法。”
“比赛的人选呢?你和我?”
“别这样欧阳丝儿小姐,汉斯虽然很想要那些圣索菲亚教堂的藏书和文献,可汉斯还没有无礼到向一位女士提出决斗请求的地步,何况你我都是一方的首领,万一比试起来伤了哪个,弄成门派厮杀就不好了。” 汉博尔斯微微鞠了一躬,“我的意思是,我们双方各自派出一名年轻弟子,做个较量怎么样?”
“嗯?那倒挺有意思,不过我们贼行的规矩还有一条,您想通过向我们挑战来获取我们某一次战利品的一半,也同时需要您拿出相应的东西来做赌注呢。”欧阳丝儿仍然是一副小女孩模样,“不知道您的赌注又是什么呢?”
华六听到这里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好笑的是欧阳丝儿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大概能够猜得到,原本贼与贼之间的切活过招愣是让汉博尔斯给理解成了中世纪式的契约决斗,于是欧阳丝儿就顺手推舟地和对方PK上一把,赢了拿东西走人,输了带着东西跑路。
而华六担心的是,汉博尔斯的挑战,并不像一般的贼与贼之间的切活,是较量偷技,这种正面决斗,并不是他们这些做贼的人所擅长的,欧阳丝儿准备怎么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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