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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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主战场,神圣帝国经隐月山区一战洗礼之后伤筋动骨,损伤比巫神帝国更要惨重,幸存下来的五位十四阶圣堂各个身受重伤,只能闭关修炼。罗生门略略一扫,见塞恩带来的这一千骑士普遍拥有十阶力量,光明骑士单骑力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千骑士联合起来,即使十四阶强者也不得不避让。这些骑士偶一流转的目光透出无限坚定,显然是千挑万选的精英,足见凯撒大帝对此之重视。
“事不宜迟,塞恩将军,咱们赶快动身。”从边境到帝都即使通行无阻也需要四天时间,夜长梦多,罗生门深知这一刻一点不能耽误。
大队人马裹着马车如风而行,罗生门隔着车窗眺望远方,盛夏的阳光在眼前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撒开,满目皆是鲜绿色泽。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七年前自己带着妹妹,就是从这里离开这块伤心土地,踏上前往出云城的道路。时光如水,不经意流逝的原来还有自己的记忆,罗生门轻轻一叹。
第一日行程远比所有人想像的要太平,但在第二日,众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阴冷气息徘徊在周围,气息一直徐徐追随他们,直到大队人马扎营后才消失不见,当夜大家枕戈待旦,警惕了一夜却没见任何事发生。
待到第三日上路时,阴冷气息再次出现,仍旧不疾不徐跟着队伍。队伍骚动起来,这种如头上搁着一把利剑,不知何时落下的感觉实在难挨,塞恩和他手下骑士明显流露出焦躁情绪。塞恩几次停下队伍找寻气息来源,几次无功而返。
罗生门也曾放出气息试探,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显然对方力量比他还要强大。不过随着距离帝都圣城越来越近,罗生门紧绷的心渐渐放下来,他身怀神器法袍“众生”,最不济拼着受伤分身逃走,只要圣水送入圣城,一切自然终结。
“这世上除了巫灵王,还有什么亡灵力量能给带给自己如此大压迫?”更大的疑惑一直在罗生门心头徘徊。
但令人差异的是直至第三日结束,阴冷气息依旧毫无做为,更诡异的在于因为这股强大气息徘徊在周围,其他亡灵力量很有默契地选择远远避开,以至于一路上队伍竟连最普通的骷髅战士也没遇到,更别提高级的梦魇兽、鬼武者,这种事在以往简直不可想象。
骑士们连续两日没睡觉,提心吊胆等到第四日天亮,太阳才一露头立刻动身赶路,好在眼看就要抵达帝都圣城,周围城镇村落渐多,大家心情已不像两日前那样压抑。
“罗生门大师,到了帝都您可一定要跟塞恩去逛逛最有名的观花楼,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嫩得能流出水来,哈哈,只要大师功力够深,获得的可绝不止是养眼啊。”塞恩一句话让周围所有骑士眼睛亮起,一片哄笑声中,死气沉沉的队伍登然活跃起来。
“塞恩将军您是地主,罗生门全听您安排。”罗生门有心结识塞恩,豪爽地笑道。男人们聚在一起,自然不缺乏永恒的话题,最亲不过共同泡妞,三言两语,彼此距离立刻拉近许多。
不知不觉圣城遥遥在望,一直在队伍附近徘徊的森冷气息突地消散不见,心中压抑一去,众人竟有些难以适应。
“奇怪,”塞恩沉声道。

“它好像在护送咱们抵达帝都。”望了眼满脸讶然的塞恩,罗生门缓缓道。
不管怎样疑惑,帝都终是到了。
正午时分,神圣帝国凯撒大帝亲自在内殿接见罗生门。罗生门先代表巫神帝国陛下艾德烈和艾拉神殿,向凯撒大帝致以问候。
“陛下,这是神殿交付给罗生门的圣水,请陛下过目。”凯撒大帝赐坐后,罗生门双手捧着谨慎收藏的圣水,奉到凯撒大帝面前。
“五百年啊,才积攒了这么半瓶圣水,真是来之不易。”凯撒大帝将盛了半瓶圣水的琉璃瓶举在面前,眯起眼睛看了许久感慨道。
罗生门从侧面仔细观察凯撒大帝,他无法从面前这个头发略微花白的华服老者身上,找到传言中杀兄夺位,并用血腥手段将圣神帝国领土扩大两倍的凶悍帝王的影子。
也许真实的善恶总是掩盖在虚假的表象之后,罗生门嘴唇挂起一抹耐人寻思的古怪微笑。
“明日有劳大师。”凯撒大帝把琉璃瓶递还给罗生门,盯着罗生门看了几眼,眸中光芒一闪,道:“罗生门大师,不知朕是否走眼,您似乎很像朕的一位故友。”
“陛下您走眼了罢,罗生门要准备明日的施法,先行告退。”罗生门毫不畏怯地跟凯撒大帝对视,尔后微微一笑,起身施礼,扬长而去。
“魔鹰的孩子还是魔鹰,无论怎么艰难,他都会张开翅膀试图改变世界。”望着罗生门离去身影,笔直而立的凯撒大帝淡淡道。
“陛下,要不要我为您除去他。”一个身影无声从凯撒身边冒出来。
出了皇宫,罗生门仰望着骄阳,嘴角又挂起耐人寻味的笑容,罗生门打算返回驿馆,明天不容有失,五百年来人类不就在等待这一天吗?
“是谁,快出来,否则别怪罗生门不客气。”才一进门,罗生门立刻有所警觉,身上“众生”法袍亮起,冷冷哼道。
“大师手下留情,奴婢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服侍大师您的。”一个容貌娟秀,侍女打扮的少女慌忙从内室出来。
“服侍我用得了一个十阶高手吗?”罗生门打量少女一眼,不动声色地道。
少女侧头浅笑,“嘻,晚云的妹妹很崇拜罗生门大师,她现在正在全国旅行修习魔法,无缘跟罗生门大师见面。晚云是自告奋勇前来服侍您的呢。”少女模样竟出乎意料的娇俏。
“你知道服侍对男人意味这什么吗?”罗生门不为所动,冷冷道:“你一个处子,用不着这样牺牲。”这个世上没有白送的好事,早在七年前罗生门就明白了这个真理。
“晚云既然来了,自然任凭大师处置。”少女一副任君采摘模样,羞涩地垂下头道。
“你过来。”站在门口,罗生门一动不动。
少女以为罗生门改变主意,微红着脸走近他。罗生门在少女胸部摸了一把,少女一颤,两抹嫣红迅速染至耳根。
“对不起,我今天必须静心。”罗生门双手握住少女细肩,转身把她换至门外,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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