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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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白素贞修炼之时曾得缘遇到一位大得禅师,他点化母亲道:“云在青天水在瓶。”意思是天上的云在飘,水静静存于瓶子之中,一个高远、一个浅近,天地间的境界就在飘渺和难以把握之间。
母亲白素贞大生感受,创造了这个凝重符法,返虚成实,把一些虚化、难以把握的东西还其真实面目,以便于观察本质。因此这道符毫无杀伤力,但这已经是星晨仅有的本事了。
星晨眼珠骨碌乱转,幽灵妖后两次被他逃出手心,怎会让他在玩花样,手臂一探,倏地伸长四米握住星晨脖子,将星晨拉到面前。
“好细嫩的皮肤,不知小哥哥的血是什么滋味,碧丝丽好想尝尝呢。”
雪白脚尖离地三寸,碧丝丽从空中飘到星晨身后,用柔细手臂搂紧了他,面颊贴在脖颈上,伸出粉舌轻轻一舔,腻声笑道。
星晨被两团温软抵在背后,一头幽香四溢的碧发飘到他面前,奇怪的是碧丝丽柔若无骨的身躯不仅不冰冷,温润的气息还远超一般女性。星晨只觉自己小腹有团火热不受控制地升起,口角发干,心头腾腾乱跳。
“星晨”……“老大”,骨笼中乱起八糟的叫声星晨已听不见,星晨面颊烧红,心中胡思道:“魔法,我一定是中了魔法。”一种奇妙的,身体融化般感觉在意识中蔓延,碧丝丽柔似丝绸,八爪鱼一样缠得星晨手脚不能动弹,哪有机会拍出“凝重符”。
感受到星晨心中波动,幽灵妖后媚眼如丝荡声轻笑,碧丝丽准备魅惑星晨,等下再擒住小罗生门,如此好玩的两个玩具她可不愿轻易让他们死掉。
恰就此时,空中波纹震荡,一个淡青光芒环绕的身影陡地出现,身影伸出左手,金色光环在手心旋动,仔细看金芒竟组合成无数符文。身影手掌如电,狠狠拍在碧丝丽肩头。
幽灵妖后嘶声厉叫,挟着星晨飞出十米,一个光亮耀眼的光环在碧丝丽左肩浮现,光环周围莹白若雪的肌肤化成黑烟,扭曲狂舞。
“是你,罗生门!”幽灵妖后面目突变得无比狰狞,紫眸冒出火光,厉声吼叫道。
淡青身影不给幽灵妖后喘息之机,如芒紧随,左手掌心金光重组,再次拍出,他右手玄色法杖同时画出一串复杂难懂的符记,旋风搅动,强要将星晨从碧丝丽受伤的左手拉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从‘叹息’中出来?”幽灵妖后吼道,满头碧发嘶嘶怪响,箭雨般射向罗生门,白皙无比的右手表面飞速骨化,森森冷光透射,隐隐传出亡灵咆哮之声,迎向罗生门左手。
“亡灵鬼怪注定难挡浩瀚光明,碧丝丽认输罢。”从容不迫的魔导师神情复杂,长叹道。话虽如此,罗生门右手法诀被碧丝丽满头呼啸而至的锐发打断,长发泛着凌厉金属光泽,只怕钢筋铁骨碰到也会断为两截。
罗生门神情自若,右手玄色法杖离手旋转,凭空化做一面黑色巨盾,叮当锐响,刺得星晨耳鼓鸣叫,一口热血喷出。
“众生——艾拉神殿那些可恶的东西,他们把神器‘众生’交给了你!”看见罗生门青光荡漾的法袍,幽灵妖后终于明白了。

一左一右两只手掌相抵,金色和惨白交响闪烁,罗生门、碧丝丽心思竟出奇一致,他们都不想就此伤了星晨,力量凝聚各自力拼,一人一妖都是十三阶,一时之间不相上下,谁也动不了谁。
碧丝丽发出尖锐厉啸,呼唤幽灵女妖前来帮忙。
“不用费劲,她们在与我的分身战斗。”罗生门道。
本来罗生门已站在十三阶力量巅端,即将挑战十四阶极限,又身着神器“众生”,而且先下手偷袭,将专克死亡生命的“圣光环”印在碧丝丽肩头,这一战看似必胜无疑,但他借用“众生”力量,法外分身而来,力量分流,才与幽灵妖后拼得难分高下。
“星晨老大,你没事吧?”铁鼠小黑吱吱叫道,凤凰被骨笼所伤有些萎靡,和炎火一起紧张盯着吐血的星晨。
星晨一口血喷出,迷茫的心境反而平静了,他被碧丝丽挟在受伤胳膊下,手臂终于获得自由,眼看罗生门与女妖拼得难分难解。“天地借力!”星晨一声大吼,想也不想,抓向碧丝丽高耸如峰的。
不要问星晨为何要抓向女妖,也许是此前两次怪异感觉,也许……反正手掌正按在柔滑无比的温软上。
淡黄光芒在朱砂符记间亮起,正与罗生门较力的幽灵妖后,瞬间虚化成黑雾,黑雾中显出一团豆大红芒。
幽灵妖后碧丝丽是由小公主灵魂,天地间最阴冷的死亡之气,以及巫灵王炼伽的死灵之血和**精液凝化而成。黑雾是死亡之气,豆大红芒则是死灵之血、**精液和小公主灵魂的混合物。
凝重符是一种全无杀伤的符力,碧丝丽若有心抵抗,当然不会着星晨道儿,可她正全力对抗罗生门,怎会留意星晨这个人畜无伤的弱小生命。
“凝重符”作用是短暂还其本质,便于观察,星晨全无道力支持,这短暂时间几乎缩短到一呼一吸,黑雾眨眼收缩,又将凝化。
正与罗生门死力相抵的骨化手掌突地虚化成浓浓黑雾,罗生门暗吃一惊,手掌金光不觉收敛,右手去挥散黑雾。
“大哥,快杀死她。”星晨大叫道。
于此同时,黑雾之中一个细小黑点一跃跳在豆大红芒之上,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上面,红芒巨颤,隐隐发出咆哮声浪。
在第一次小黑咬醒星晨之时,大嘴就借机潜伏在幽灵妖后身上。
大嘴敏感地发现幽灵妖后唯一弱点是隐在胸口深处的一团豆大红芒,但幽灵妖后浑身气息弥漫,别说咬到红芒,就是随便一点皮肤,幽灵妖后力量就够把它震碎的。
既然上了幽灵妖后身体,大嘴只有耐心等待,终于等到机会,立刻跳上红芒放嘴狂咬,巫灵王炼伽死灵之血几乎被它一口吸尽。
随着红芒咆哮,被罗生门手掌挥动的黑雾刹那凝结成骨刺,恰好刺破罗生门食指,罗生门“啊呀!”一叫,左手蹙亮,轰击在黑雾之上。被大嘴几乎吸尽的红芒力量微弱,再无力凝聚,凭着求生本能遁着血气飞速流向罗生门破裂指端,消逝不见。
红芒消逝,幽灵妖后庞大的黑雾气息土崩瓦解,化成呼啸四下飞掠,所过之处草木结霜,一片阴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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