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手使劲按向脖子,血流下来,越来越多。甚至听到滴答滴答淌在地上的声音。
他把手往回撒,我越用力他越使劲往后撒手,到底抢不过他,很快他就把匕首夺下扔到地上。
“上药包扎,不然血止不住了。”恢复冷静,眼睛并不看我。
“哈,哈哈!”我狂笑起来,“死了不更好吗。”
坐在椅子上,止住笑,静静看着他。“你走吧。”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推门走了出去。
我独自坐在这里,轻敲着把手。
终于门又开了,他回来走到我身后。看了我半天,“哗”地撕下一件地上的衣服,帮我包好脖子。
“你真想死吗?”
我不答。
他二个手指捏住我脖子,我闭眼,并不挣扎。
越来越用力,我可以听见骨头格格的声音,眼前血红,开始窒息,血液都冲到头顶上。
他突然松开手,我深吸几口气,咳嗽起来。
“真这么想死,死的滋味很好受吗?”他冷冷地说。
我轻笑,他看着我有些迷惑。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不要恨我好不好。”
轻轻抱着他,他的身段一僵,很快就因为我倒下而放松了。
在倒下之前,我知道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卫紫英了。
再睁眼的时候,吉庆紧张地守着我,沙锋冷着脸站在旁边。
“少爷流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
我闭上眼,“都谁知道?”
“少爷不让说,我都不知道。是沙锋让我进来,我才看见少爷这个样子。小的一直守在这儿。”
“好,你们都出去。”
“少爷,得找个大夫看看,流了这么多血,出了什么差子小的们可担当不起啊!”
“闭嘴,都出去。”
吉庆知道我真生气,转身要走,“回来,”他立马跑过来蹲下来。
“要是有一个字漏了,我扒了你的皮。”
“是,是。要是出事,决不是我说的。”一溜烟跑出去。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还真是。
我又闭上眼,睁开,“你怎么不走?”
沙锋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很矛盾。
他生平随着卫紫英经历的都是刀口上舔血,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可是今天这件事一定是经所未经,闻所未闻,更不要说是临到自己头上了。
但是他回不去了。
从卫紫英把他送给我的那刻起。
“你也出去。”
他转身走了。
晚些我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穿上,推说伤风在自己房里吃饭。
看着沙锋拿药来给我重新包扎,我笑着看他缠绷带,“这种药可真不错,每次我受伤的时候卫紫英都帮我上这种药。很快就止血了。”
他手一僵,当然明白我说的是哪儿受伤。
“我现在也帮你上药,那里受伤很不方便。”我拿起药盒。
他立刻闪开,脖子都红了,面上有些恼火。
我走过去,他往后退。
“二公子没事,小人告退了。”
晚上站在窗前,看着牡丹。
有些事得尽快,不能再拖了。
卫紫英隔天来我家,给外公问了安进我房里,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正躺着,头向外。铃儿抱着我的头,吉庆端着水盆。
从床上倒着看他挥手让铃儿退下,接着我头下的枕头就换成了他的大腿。
这样舒服多了。他细心把头发浸湿,再把皂角抹在我头皮上,轻轻按着,手指打着圈圈。
起了泡泡后让吉庆把水盆再举高些,托着我的头,换了几盆水,把我的头冲洗干净。
末了拿过一条大手巾把头包起来,我要起身,“等一会儿,别着凉。”
他按住我,把头发擦干,再扶我起身。
“脖子怎么受的伤?”穿着高领衫子,本以为他看不出来。
“没什么,同沙锋学着练武,自己没把住,失手扎了一下。”
“我看看。”
“只是小伤。”
他见我坚持,只好作罢。
沙锋站在外面,他放下我走出去。沙锋见他出来,连忙跪下。
“没事,以后你小心照看就是。”他挥手。
沙锋站起来随他走出去。
但是我不害怕,拈起一个杏仁放到嘴里。
我知道沙锋再忠心,这件事就算烂在肚子里面也不会告诉他。
但是以后一定得想个法子让他永远闭上嘴才好。
很快两人回来了。沙锋看着他把我抱在怀里,我垂着头。
他贴着我的脸,“你总这么着,叫我怎么好好做事。”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就误了你。”
“换药了吗?”
“嗯,沙锋换的。”
他摸摸伤处,“我还是看看的才放心。”
“不用。”我拉着衣襟。沙锋立刻退出去。
卫紫英解开我的扣子,打开绷带,“既是沙锋帮你包的伤口,我就放心了,看来伤是不轻,但没碰到血脉,还算好。”帮我缠上。
我倒在他身上,“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他把我搂住,“我的命我当然要好好爱护。”
亲亲我的脸,“你不信吗?”
“我当然信。除了你谁能这么对我。”
伏在他怀里,摸着他宽厚而坚硬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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