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此我叫君莫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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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你们别担心,彩帧很快就没事情了。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你们安心,一有消息我们就立刻通知你们……”坐在医院等候厅的肖静正对着手机安慰着我的父母。
“妈妈爸爸怎么了?肖老大,我不就是食物中毒而已嘛,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嘿,乐乐,嘿,小敏,看看我呀!”我对着乐乐她们不停地挥手。
“没用的,时间不够了,快点走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畔想起。我回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
“发什么愣啊,快点朝前面光亮的地方走,否则你和我谁都活不成了。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父母和朋友的。”女孩不耐烦地撇了下嘴,拉着彩帧往那光亮处飘去,“记住从今以后你叫君莫颜,我叫莫彩帧。麻烦你也帮我照顾下我爹,大姐和弟弟!”
“啊?”我瞪大眼睛看着女孩。
女孩不理会她,继续拉着她前行,直至接近光亮处的那一刻,她稍一用力,就把我拉向光亮处。我猛地回头,震惊地看着女孩。
“还有记得帮我照顾我二娘,我…对不起她。”说完,女孩眼中含泪,而后一展微笑看着震惊的彩帧消失在光亮处。
“喂,别走,别走……”我惊呼地从梦中叫了起来。“呼,又是这个梦。已经两个晚上了。”我挣开眼,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现在还是深夜,只有那悠悠地新月似乎正挂在窗前。屋内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花园中蛐蛐的附和。
我躺在床上,用力深呼吸了几次,好让自己心情平缓下来。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记住从今以后你叫君莫颜,我叫莫彩帧。麻烦你也帮我照顾下我爹,大姐和弟弟!还有二娘,因为我对不起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我挣扎了好几回,无奈还是彻底的清醒了。
“好吧,我莫彩帧帮人帮到底,君莫颜你以后别再播这个梦到我脑子里啦。你也要信守承诺好好照顾我的家人以及朋友哦。还有我的毕业论文,记得一定要努力帮我写好呀!”我心里叫嚣着,“你既然说对不起二娘,看来定是你误会了她什么,才会叫弟弟也这样仇视她。既然你都说要照顾好一家人,我当然不能让亲人之间存在仇视之情啦。而且那个才七八岁的小娃,哪能这样生活在仇恨里,真是虐待儿童。我化解了这误会,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在床上辗转反复到窗外透出了鱼肚白,我一直没有想出回去的方法。自杀,我做不出来;被他杀,我心不甘情不愿;而且万一死了就活不过来了,我不就白搭了吗?算了,我走一步看一步好了。从今以后,我就做个新的君莫颜。我开心地伸出右手,对着床顶摆出个V字手势。
自我醒来的这三天,一大亲早那个爹总会来看我,我都假装身体不适睁不开眼睛,而他也是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就离开了。所以,至今还没见过丞相的庐山真面目,只是那叹气声倒记得挺熟了。我想现在是时候要去见见“爹娘”,还有想办法改善这家人的关系,其实这关键在于我和我“弟弟”而已。
“扣扣扣”月儿站在门外轻敲了下门,正好打断了我的天马行空。“二小姐,你醒了吗?”
“月儿,你进来吧。”我虽然没怎么睡,但精神却很好。
“二小姐,月儿帮你洗漱吧。”今天月儿身着淡黄绿色纱裙,还是那典型的两个麻花辫子,可给我的感觉却十分可爱。“月儿,不用啦!我自己来,你帮我挑件衣服吧。我一直躺在床上,定是让爹娘担心了很久了。”
“呀,二小姐,太好了。你终于完全康复啦!”月儿兴奋地差点把水盆打翻。
“我早好啦。只是想休息一两天。再加上翔儿天天来我这闹着,要我带他出去玩,我再装下去啊,估计我耳根子都要被那叫喊给弄破了。”我下了床,径自走到月儿那,接过她拧好的巾帕擦拭了下脸。

“二小姐,月儿帮你去拿你最喜欢的朱砂丝裙。”
月儿习惯性地走到了靠窗台三尺远的衣柜处,取出一件红色略带金边的长裙,笑着朝我走来。但我一看到红色,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红色给我的感觉就是“好土啊!”但这话又不好说出口。于是,我委婉道:“月儿,你看今天定是阳光明媚,我就不要穿得太耀眼啦!你帮我挑件素净的衣服就好了。”
“二小姐,你就两件素色的长裙呀!你不是对我说过,你希望衣服越耀眼越好么?”月儿不解地看着我。
“我的天,这莫颜可真是够张扬的。”我再一次发愁,叹了口气,说:“那你就拿其中一件给我好了。总之我现在不想穿得太耀眼。”
说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桌旁倒了杯水漱漱口,接着就静坐在窗台前,等待月儿为我换装打扮。没办法,我实在不会这里的穿衣打扮啊,免得等下见人出丑。
最后,月儿为我挑了件粉红的丝质长裙,正准备为我化妆。
“停!”我看见月儿那沾着胭脂的手正往我脸上贴去,立刻尖叫了起来。
“二小姐,怎么了?”月儿吓了一跳,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那个,帮我把镜子拿过来下。还有,这胭脂免了吧。对了,还有那个红纸,就是涂唇的那个,也免了吧。眉毛也别画啦。帮我把梳个头就行了。”我略微苦笑地要求到。
“二小姐,你以前可爱漂亮了,怎么今天不打扮了?你不是说不打扮就不出门的吗?”月儿奇怪地摆摆手,在水盆旁稍微清理了下,又回到了我身边。
“月儿,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因为我病好后,做了一个打算。”我对月儿有些愧疚,毕竟她也是想打扮好我。可是我最不喜欢在脸上涂涂画画了。
“打算?二小姐又打算做什么事情啦?”月儿却是得意地发问。
“看来这莫颜定是个嚣张跋扈的小妮子。”我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着,说:“我打算从今天起改变形象,做个新的君莫颜!”
“啊?新的?”月儿惊讶地停住梳头动作,谨慎地轻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我扑哧一笑,摆了下右手,说:“没,我好得很。真的,我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经过这次病,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快点吧,估计翔儿又要闯进我房里了。”
月儿没有继续发问,细心地帮我梳起头来。我对着镜前的“自己”细细观察了起来。这身体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吧。这张脸虽没有君芯柔来的温婉,也没有君莫翔那独特的大眼睛,却也生得碧玉通透。水湾湾的双眼脉脉含情,右眼角还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鼻子挺翘,小嘴也红润的像鲜艳欲滴的樱桃。这下我乐得心里美滋滋的想:“果然这父母的遗传基因好啊!颜如玉的面庞定能迷惑一些人。可千万别是什么红颜祸水就好了!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啊,我只想在这好好混日子而已。”
“二姐,大姐叫我来问你今天能和我们一起用早膳没?”君莫翔挥着小手,快快乐乐地奔进我房间。
我应了他声“好”,静静地等月儿帮我梳好了头才站起身来。今天的打扮已经很符合我的要求了,至少发型我喜欢,只是简单地在右耳侧用粉红丝带绑了个小辫,其余的头发就由着它披在肩背上。
我这一转身,莫翔倒是呆了好一小会儿地看着我。我笑笑地走过去,牵起他的小手,说:“你怎么也发呆啦!还不带二姐去大姐。”
“二姐,我发觉你不打扮也很漂亮哦!跟大姐一样漂亮。我还以为是林中的仙女姐姐。”莫翔还是痴痴地望着我。
“傻孩子,我就是我呀!你的二姐,君莫颜!”我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脸颊,然后又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姐姐我饿着呢,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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