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没有回店里，他直接回了家，所以朱知晓等人第一趟扑了个空。望着那紧闭的铁门，钱勇有些不解的问道，“头，你怀疑是他？”“不，时间太紧了，可能性不大！”朱知晓摇了摇头。?扳瀻“也不是不可能啊！”钱勇说道，“从这里到火车站，就算是堵车的话，最多半个小时，我们离开的时候是四点半左右，如果他在我们离开之后就行动，时间应该刚刚好！”“嗯，有道理！”吕芳在一旁扳着手指头算道，朱知晓看了两人一眼，“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那你把我们找来干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而已！”朱知晓道，“走，去问问，他家住在什么地方！”当朱知晓三人敲古青的门时，古青正在吃晚饭，端着一碗稀饭坐在沙发上面看肥皂剧，当他开门时见到朱知晓等人时，并没有显得太多的惊讶的。“噢，朱组长，我……！”没等他说完，便被朱知晓打断了。“古老板，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是为牛奇的事儿吧，这小子说……？！”古青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发现三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怎……怎么了？”古青讪讪的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刚才说牛奇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牛奇的事情的？”“他……他打电话给我的啊！”古青说道。“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朱知晓紧紧的追问道。“就在你们走了以后啊，你们前脚走，他后脚电话就过来了！”古青这个时候有些慌了，将他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三人说了出来。“你说你给我们重案组打了电话了？！”“是啊，我还看到你们警车停在文苑宾馆门口的呢，怎么，你们不是去抓他的吗？”“我们不是去抓他的，我们是去堪查现场的！”朱知晓道，紧紧的盯着古青，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堪查现场？！你们不要告诉我古青也……！”“是的，他死了！”朱知晓回答的很肯定，然后站起身来，“古先生，看样子我们得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了！”“噢！”古青点了点头，协助调查的意思他知道，以前他也遇到过，不过那几次不是市局重案队，而是五仁街派出所，“我去拿一件衣服！”跟在朱知晓他们后面上了警车，古青觉得脑子有点乱，牛奇也死了，这是三天来死掉的第三个和他有关的人，而且都是横死，这下子，饶是他胆子再大，也不禁开始害怕起来。四人先是去了一趟古青的店里，将里面的三尊仿的时轮金刚像带上了车，然后便来到了重案组。审讯室并不像电视上拍的那样黑暗，事实上这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而在进去之前，朱知晓一再和古青强调这只是协助调查，他让不要紧张。古青连连点头，但是背上的汗仍然忍不住的涔涔冒出，朱知晓把古青带进去之后，站在门口跟吕芳咬了两句耳朵，吕芳点头离去，他则和钱勇进了房间坐了下来。“古先生，你能把你刚才在你家里面向我们说的话再说一遍吗？”“好的！”古青点头道，将在家里面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完之后，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古青现在说的和他在家里说的没什么出入。“你和牛奇熟悉吗？”朱知晓继续问道。“谈不上熟悉，就是偶尔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在说了一通话之后，古青渐渐的恢复了镇定，“有的时候，他也会让我去帮他鉴定鉴定一些他把不准的玩意儿！”“你所说的生意，是不是指文物走私？”钱勇问道。“走私？！”古青先是一愣，然后连连摇头，“不不不，哪能呢，他是个文物贩子，我是卖古董的，之间有生意来往也不奇怪啊，至于走私，那就扯的远了，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干的！”“那么，说说你们的生意！”朱知晓道。“这个啊！”古青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有的时候他手里时不时的有一些玩意要脱手，就卖给我，我呢，正好有些销路，你知道的，这东临也有不少有钱人，有了钱，自然就喜欢玩一些高雅的东西，这古董呢，也就成了他们的目标之一了！”“那也就是接赃了？”钱勇紧追不舍。“这个就不好说了，他是个文物贩子，喜欢到处跑，到处铲地皮，谁知道他的货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不过据我所知，这小子的胆子也小，我想应该不会是赃货吧？”“哼！”朱知晓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有道理啊，铲地皮也不是铲不到好货！”话锋一转，忽然问道，“知道老龙吗？”“老龙？！”古青的目光一凝，“当然知道，这个圈子谁不知道老龙啊，不过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人接触过！”“真的没人接触过吗？”“据我所知，还没有！”古青摇了摇头，“老龙太神秘了，就算是圈子里得到的消息，也只是江湖传闻而已，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老龙的人，也没有人真正的和老龙做过交易，一切都只是传闻！”“那么你相信老龙的存在吗？”“信！”古青回答的很肯定。“为什么，你不是没接触过吗？怎么这么肯定？！”“因为他们做的那些大买卖中，有很多都是真的，包括三年前的玉锦盘龙，一年前的颜真卿真迹，据我所知，的确是丢了，也流出去了，而且是在东临流出去的，东临这个圈子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如果是其他人做的，我不可能没消息，但是这两年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并且查证过，确有其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敢确认，东临有一条即使是圈内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渠道，我想那应该就是老龙集团！”“对这个老龙集团你还了解什么？”“我说过，一切都是江湖传闻，我刚才说的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真正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想应该是两位的工作，不是吗？”“是的，这的确是我们的工作！”朱知晓笑道，“那么，现在说说你的两尊时轮金刚像吧，都卖给谁了？！”“啊？！”古青显然对他的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歪着头想了半天，抬起头来，很肯定的道，“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都大半年前的事儿了，哪记得那么多啊！”“再仔细想想，看看有什么线索！”朱知晓道，“这可能很重要！”古青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但是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头绪，“朱组长，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啊！”“不会吧，古老板！”钱勇这个时候插了进来，“我看你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啊，而且据我所说，全都是熟客，才大半年而已，你会不记得吗？”“真的不骗你！”古青回答的很坚决，就是因为我这里大多数是熟客，所以我才这么肯定，我的那些熟客中，没有一个是会买这种东西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买那两尊神像的是生客，所以我不认识！”“会这么巧吗？”“也不能说巧，虽然我的店里熟客多，但是也总不能全指望着熟客是不是，你生客来要货，我也不能不卖啊，我真的是不记得了！”“好，不记了，这件事情就这么打住，那么我再问你，你看有什么人会杀牛奇呢？”“我想想！”古青道，虽然他和牛奇不是很熟，但是都是吃同一碗饭的，消息也还是有的，“牛奇这个人为人比较滑，手脚也不是很干净，和他有矛盾的人不少，但是都不是什么大矛盾，也就是有的时候为了争货，和人闹一些别扭，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仇家的话，我看也就是周小洋！”“周小洋，是什么人？”“古玩市场里的一个摊主，有一次，两人因为争一块玉动过手，牛奇出手狠，把他的两根肋骨给打断了，在医院里住了好几个月，好了出来之后，曾经放出话来，要让牛奇好看，有一段时间还召了一帮子人，天天在古玩市场里边转，要找牛奇的麻烦，为这事儿，牛奇还出去躲了好一阵子呢！”“现在这个周小洋在什么地方？”“应该在家里吧！”古青说道，“他家就住在东临，但是具体的地点我不清楚！”“小钱，你立刻去查一个这个周小洋的情况！”“好的！”钱勇站起身来，拿着笔记本离开审讯室。“除了这个周小洋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人没有？”“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如果你们明天到古玩市场去问一问的话，应该会有发现！”“谢谢你的提醒！”朱知晓笑道。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吕芳走了进来，她看了古青一眼，走到朱知晓的身旁，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朱知晓脸色微微一变，将她拿过来的文件翻了翻，然后抬起头。“古先生，经过法证处的初步鉴定，我们发现，杨文和牛奇都是被钝器多次击打致死，根据他们的伤口形状和提取的残留物，我们我可确定，凶器就是你卖出去的时轮金刚像中的一件，另外，我们也查过，在你所说的那段时间里，没有任何电话打进我们重案组！”“这不可能！”古青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很抱歉，这是事实！”朱知晓也站了起来，嘴角浮出一缕不可捉摸的微笑，“看样子，你得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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