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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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请求格根塔娜哭泣着说道:“给我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黄昏之前我救不好族人,请将我妹妹再行祭天,好不好?父亲,看在母亲的份上,答应我好吗?”
此时的众族人都哗然。祭天如此大的事情不是说改就改的。但是除了祭祀,没有人能做的了主。所有的人就将目光望向了正在念经的祭祀。
祭祀闭上眼睛。他默默地抬头向天,双手举起,虔诚地跪下朝着昆仑神拜了几拜。不时,便全身发抖起来。尤其是脑袋剧烈地摇晃起来。顿时口中吐出了水。不一会,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了出来:“我虔诚的子民们,神是博爱的,神是伟大的。我将庇佑你们世世代代不受疾病的困扰,不受灾难的侵袭。我亲爱的子民们。就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草原上的明珠,如果你能驱走乌兰图娅身上的恶魔,我将留她性命。”
“昆仑神?你为什么不驱走我妹妹身上的恶魔?”格根塔娜说道。
“我的子民们。我跟恶魔有个约定。乌兰图娅是恶魔的使者。我将不能亲自驱走她身上的恶魔气息。如果那样,我将再也庇佑不了你们了。请不要怀疑我的旨意。”说完,祭祀全身又是一阵颤抖。不一会,祭祀清醒了过来。
乌尔汗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冲上柴垛将昏迷中的格根塔娜直接抱起。飞奔着走向自己的帐篷。
而格根塔娜则驱马来到昨天跟比尔萨相间的地方。格根塔娜看到那个黑影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比尔萨,你到底对我的族人做了什么?”格根塔娜厉声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恶魔侵袭了你们的村庄,而只有我才能拯救你们的族人。”比尔萨无所谓地说道。
“是不是你捣的鬼?”格根塔娜说道。
“怎么这样说呢?我的条件考虑的怎么样了?”比尔萨笑着说道。
“先给我解药,如何拯救族人。”格根塔娜说道。
“哦不不,我亲爱的塔娜,看来是你答应了,那就现在这份契约上按个手印。哦不,我亲爱的塔娜,就快是我老婆了,不要这么粗鲁嘛!女人家粗鲁不好。”格根塔娜上去按了手印,顺便一脚朝着比尔萨的裆部踢去。比尔萨顿时弯腰,痛苦地捂住下部。
“解药拿来。”格根塔娜伸出手,说道。
“给你,这是解药,只要化在水中给病人服下就好了。来来来,未来的老婆先让我亲一个。哎吆。你这小蹄子还真野蛮,不错,我就喜欢野蛮点的。你就不能下脚轻点啊!”没有提防又被格根塔娜一脚。不过这一脚踢到肚子上了。
格根塔娜赶忙翻身上马,朝着自己的族内奔去。
看着远去的格根塔娜。比尔萨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的表情。“哼哼!等成家了看我在床上怎么征服你。”
格根塔娜来到了自己的族内,便将瓶子内的药粉化成水,先给妹妹灌下。然后分成若干份给得病的族人灌下。此时的格根塔娜只能静静地等待。
在焦急的等待中,格根塔娜非常焦急。大概快到天明的时候,很多得病的族人都纷纷奔向了厕所。不一会,整个厕所便臭气熏天。不过这些族人解手之后,一个个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而此时的乌兰图娅,却还在昏迷中。
格根塔娜长出了一口气。至少族人都好了,妹妹有可能就不会被烧死了。但是妹妹还没有醒来。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晚上之前醒不过来。还是要被烧死的。自己就前功尽弃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草原的黑夜又一次降临。格根塔娜知道,如果妹妹再不醒来,那么今天晚上谁也救不了她了。她焦急地守候在妹妹身旁。泪水打湿了乌兰图娅前胸的所有衣服。可是此时的泪水却仍然唤不醒沉睡的妹妹。
“我可爱的妹妹,你可说过以后要嫁个大智慧的郎君呢!你就不能这么走了,快醒醒,快醒醒啊!”在帐外族人焦急的等待中,格根塔娜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族内。所有的人都心酸了。为这一对善良的姐妹。为这一对给族人带来欢乐的小姐妹。
但是,仍然于事无补。小乌兰图娅被几个健壮的族人报了出去。放上了柴垛。而此次为了避免格根塔娜再次寻短见。乌尔汗找了几个粗壮的小伙子将格根塔娜死死地堵在毡房。不让她出去。当然还找了几个妇女看着。怕出什么意外。
此时格根塔娜却没有了哭声,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门口,挽着远处燃烧的火炬。

祭祀再次念起了那听不懂的咒语。不一会,柴垛被点燃。顿时熊熊火焰直接冲了起来。火光中,那个弱小的额身子静静地躺在上面。
但是气急仍然发生了。也许是火的炙烤,也许是烟熏的,小乌兰图娅居然醒过来了。她醒过来一看自己置身在浓烟之中,便大哭了起来。赶忙用胸前的衣服捂住自己的鼻子。那衣服湿湿的。有点咸。那是格根塔娜的眼泪。小乌兰图娅捂住鼻子嘴巴,呼吸了几口,便大哭起来:“姐姐,姐姐。。。”
所有的族人都惊呆了。难道是格根塔娜的情感动了上苍?
不过格根塔娜却没有想这么多,她冲到毡房门口。几个大汉死死地堵住格根塔娜。而乌尔汗还没有清醒过来。格根塔娜大声喊道:“我听见妹妹的哭声了,快、快救我妹妹,爹爹,快救乌兰图娅啊!”
火越燃烧越大。乌尔汗终于清醒过来了。格根塔娜的呼唤让他反应了过来。他大喊道:“小图娅,爸爸来救你,爸爸来救你。”说着就要冲向火堆。奈何被人拉住。此时所有的额族人都反应了过来,拿水桶的拿水桶。铲雪的铲雪。人们七手八脚地奋力灭火。而乌尔汗一看不行,赶忙从毡房之中拿出了一床被子,旁边的汉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水直接诶泼到被子上。乌尔汗披起被子,冲向了火海之中。
小乌兰图娅得救了,乌尔汗也受了点伤。尤其是脚。被解救下来的乌兰图娅抱住姐姐,大声地哭了起来。而格根塔娜此时仅仅地抱住自己的这个差点失去的妹妹。紧紧地不放开。她知道,妹妹对她太重要。哭着哭着,格根塔娜跪下,虔诚地感谢昆仑神。感谢给了妹妹一条生路。
第二天。整个草原放晴。阳光温柔地照耀着大地。草原的人们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对于颉利可汗调兵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冰雪融化,阿尔泰山的很多道路就比较泥泞。估计军队集结又要被延缓了。
而此时的萨克图部落的人们却透露出一片欢腾的景象。他们族内的小天使,他们的小阳光乌兰图娅终于醒过来了。是从死神的镰刀下活了过来。这个快乐的小天使第二天便已经活奔乱跳了。她一一拜访关心她的族人。送上自己感谢和祝福的话。可是格根塔娜却就不是那么高兴了。她默默地来到父亲的帐房,说道:“父亲,我要嫁给比尔萨。”
“哦,我可爱的塔娜,你有心上人了,想要嫁人,要嫁给谁?比尔萨?”乌尔汗觉得有点不对劲,问道。
“不错。就是可汗的达干比尔萨。”格根塔娜那美丽的眼睛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
“噢,女儿,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是不是?从你的眼睛中我就看出你是跟父亲开玩笑的。对不对?”乌尔汗紧张地问道。
“我没有开玩笑。父亲。过几天比尔萨会来提亲。我希望你能答应。”格根塔娜说道。
“你知道比尔萨是一只狼,我是不会答应将你嫁给他的。”乌尔汗此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觉得情况好像不妙。
“我是认真的。父亲。”说完,格根塔娜哭泣着跑出去了。
而乌尔汗却怔怔地坐在大帐里。他觉得,这中间肯定有内情。难道比尔萨这头狡猾的狼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他追了出去。
颉利可汗的大帐内。比尔萨坐在颉利可汗的下首,说道:“可汗,格根塔娜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什么?这么快?”颉利可汗大吃一惊。
“不错,可汗。你知道的,我跟乌尔汗一直有冲突的。借此机会,顺便可以化解我跟乌尔汗的冲突。对于可汗您的大业可是又好处呢。”比尔萨说道
“不错,有道理。那你如何打算的?”颉利可汗问道。
“我希望能在开战前将此事办好,对于稳定军心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比尔萨说道。
“哦?好吧。我支持你。”颉利可汗说道
“但是要麻烦可汗为我亲自跑一趟了。因为我怕乌尔汗不同意。”比尔萨说道。
“他肯定不同意。放心,我就带大军走一趟。他总不能不给我这给面子。”颉利可汗笑着说道:“我也愿意为你们促成这段美好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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