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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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横空出世之心花怒放之论语》已发第八章“八佾第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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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甲乙丙丁》问世,已发第七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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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曾住的房间!”来到门前,归雄就热泪盈眶!
因为,他心里想的是另一句话:“这就是秦宜…的房间!”
出租屋还没有被再出租出去,归雄说还有些东西没拿,去房东那取了钥匙,现在,他就颤抖着手用这把过几乎无数次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一股似乎久没人住的气味就扑鼻而来!
归雄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只听脚下扑哧一声,忙抬脚一看,正踩死一只蟑螂!
很明显,这只蟑螂是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因为又有两只蟑螂飞快地从房间跑出来!
一只还猛地撞在归雄的鞋子上,撞得翻了个身,猛地挣扎了好一回才翻过身来飞速地跑走了!
“怎么了?”归雄一愣,道,“难道成蟑螂窝了?”
归雄慢慢走了进去,并反手关上门,走到卧室门口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床,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忙用手撑住了墙!
归雄的眼睛立即离开了那张床!
房间的摆设还和原来他住在这里一样,那些房东原来就有的家具还默默地立在那些地方。
“那一天,它们看见了…”归雄心中又痛起来,忍不住猛一脚踢翻一张凳子,叫道:“你怎么不跳起来砸死那帮畜生!”
又一脚踹在衣柜上,叫道:“你怎么不倒下来压死那群杂种!”
这一踢衣柜不要紧,衣柜门砰一下被踢开,归雄被眼前所见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满衣柜都是蟑螂!
随着衣柜门被踢开,它们就象水一样泼了下来!
转眼间就爬满了整个房间,连墙上和天花板上都爬得满满的!
归雄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便忙向门口跑去!
但门突然猛地呯一声关上了!
归雄大惊,忙又朝阳台跑去!
但阳台的门也猛地关闭,同时,一大堆蟑螂爬满了门!
“难道它们想在这房间里吃了我!”看着自己的周围包括脚下全是蠕动的蟑螂,归雄大骇!
但蟑螂们爬满整个房间的四壁后,却只是在原地蠕动,并没有爬到归雄身上,更没有要吃了他的意思!
“它们想干什么呢?”归雄看着窗户也开始一个个地关上,一群蟑螂也慢慢地蠕动到上面,房间里已经越来越暗!
归雄简直不能想象自己可能会站在一个满是蟑螂的漆黑的房间里!
但事实却正是这样!
一只蟑螂慢慢爬过去,盖住了窗户上最后一小块空隙!
房间顿时变得漆黑!
归雄的心猛地一颤!一冷!也变得漆黑!
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全身也是由蟑螂堆积而成!
“我会不会全身也象那堆蟑螂一样,哗啦一下轰然散在地上呢!”归雄如此毛骨悚然地想着,但接下来却不是恐惧,而是悲哀!
“要真是这样,也好啊!”归雄突然想到!然后一股悲哀夹杂着莫名的兴奋涌上了大脑!
归雄渐渐开始有些迷蒙,仿佛自己不是置身于一群蟑螂之中,而是置身于一个虽然神秘但可爱甚至向往的空间之中!
“我是怎么了?”归雄能明显感觉到恐惧和悲哀正在一点点消失!
而清醒和兴奋正在占据着自己的全身!
“我为什么不害怕?!”归雄突然无法理解自己,在那最后一束光被遮住之时,归雄明显感到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但现在,为什么自己象换了一个人!
甚至,他原可以不怕这些蟑螂的,他可以去踩死他们!
或者一脚去踹开那门!
甚至可以举起椅子去打破那窗户!
“我为什么不去做!”归雄瞪大双眼想着!
甚至他现在不想去做!
“难道我想待在这里?!”归雄突然想到这个答案!
越来越觉得这个答案极其可能!
“我为什么想待在这里呢?!”归雄使着全身力气想着,想得头几乎都要炸了!
“我怎么了?!”归雄开始抓住自己的头发,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归雄一下呆住了!
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清香!
而且这丝清香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正在接近自己!
“是什么?”归雄紧张起来!
“呵…”
极轻一声呼气,归雄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微热且包含清香的细风正抚在自己右脸上!
确切地说,是吹在自己右脸上!
“是谁?”归雄在心中大声猜疑之余,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热泪盈眶!
“我…”一声极细的应答伴随着又一个更近的呼气响在归雄的右耳!
归雄觉得右脸颊被什么轻轻柔柔地抚了一下!
“是头发丝!”
归雄似乎已经猜出越来越靠近的是谁!
他泪如雨下!
“是‘她’!”归雄不停地边尝着自己的泪水边在心中嘶喊道,“是你!”
他伸出了双手,而他很快就感到,有一双手,也慢慢伸到了他肩膀!
归雄搂住了“她”的腰!
“她”将手环绕在归雄的脖上!
归雄的手触上“她”腰间的肌肤,明显感到“她”只穿了一层薄纱!
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刹那,一个又热又软的东西印在了他的唇上!
而且一印上就似乎不打算松开,越“印”越紧,越“印”越深!
似乎也要尝他嘴中的咸咸的泪水!
归雄再也无法忍住,双臂一使力,将“她”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的胸前!
同时,他更深地吻向了“她”!
当双舌相接时,归雄几乎要窒息!
他以前从来没有“吻”过“她”,更何况是这样的吻!
她开始慢慢除去归雄上身的衣服!
接着,是下身的衣服!
然后,归雄只觉得被她环在脖上的双手轻轻一带,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前倾!
两人倒了下去!
正倒在那张床上!
归雄正伏在那细滑柔软的体肤上!
归雄只觉得全身都被点燃了!
他猛一下扯开了那层薄纱,将头深埋在了“她”的胸前!
继而,他的嘴唇开始往下慢慢移动,他的手仍在“她”胸前。
当来到那片生命之源时,归雄再次无法忍住眼中奔腾的泪水!
他用脸用鼻用唇在那片林中缓慢而缠绵地摩挲着…
仿佛这就是他的家园,他寻找了近三十年的家园!
听着上方传来的“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轻轻的呻吟声,仿佛是一个千年的苦苦等待在不停地呼唤他!
他如一头雄狮般立起上身,猛一下将“她”修长的双腿夹在两臂之间!
他俯下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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