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槐树与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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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浮云迅速的飘过,严言苦笑一声,应该说是自己迅速的飞过吧!夕阳将天空的云彩映成了美丽的火红色,美丽的装饰当然需要摆出美丽的姿势映衬,于是火烧云各自秀出各种千奇的POSE,严言很想伸出酸疲的手指,指指刚刚飘过自己上空的云彩,因为它很像自己家门前的那棵大槐树。
打自己懂事开始,就觉得自己的人生黯淡无光,母亲是在病床上度过自己的每一天,强如强者如此健壮的体魄,自己一直都在纳闷为什么母亲会一直身体如此虚弱的终日抱病不起。
打自己记事开始,父亲的妻子就是酒瓶子了!父亲终日宁肯抱着酒瓶在走廊里看月亮也不肯回到房间陪母亲哪怕一小会的时间。
小时候的自己哪里懂得夫妻之间的事情,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的父母跟别人的父母好不一样的,比如两人从来没有相互问候过对方。自己从来没有全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记忆,没有一家人去旅游的记忆。即使祖父母和几个伯父来探望,父亲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祖父身后,与母亲一样,从口中蹦出的只有那重复的几句让人耳朵生茧的客套话。
童年陪伴自己的只有门前那棵巨大古老的老槐树。谁的童年不是从英雄梦里度过的,当自己初略懂得了自己的身份后,也是相当兴奋的对着老槐树拳打脚踢,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强者一样,而老槐树从来就没有什么怨言,有怨言的只有自己的父亲。
当自己哭求父亲表演能力的时候换来的只有父亲冰冷的眼神。那时候起自己就隐约有了那么一个想法,父亲不喜欢自己,而且不喜欢自己的原因恰恰是父亲不喜欢自己的母亲。
童年的自己开始怨恨自己的母亲,怨恨她为什么这么不讨父亲的喜欢。直到一天,就是那一天,一个坏女人和一个少年的到来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生命。
当时记得愤怒的母亲当场喷出两口鲜血,那个坏女人当着祖父叔伯的面当场给了父亲两个耳光,然而平时如此冷酷的父亲竟然硬生生的站在那里不躲不闪,反而不住的劝阻各位叔伯对这个狂妄的女子手下留情。由此怨恨转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愤怒的自己越众而出,冲向女人,而等待自己的却是父亲两个重重的巴掌。
当时怎么爬起来的已经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终于看懂了父亲那冰冷的眼神里所包含的感情,那股深深的厌恶。
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然而出奇的是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跑到那棵包容的大槐树下继续练习自己的拳脚。
现在那棵槐树已经经不起自己的一拳了吧!严言重重的摔倒地上,眼睛继续搜寻刚刚看到的那片云彩,当时离家来强者大学的时候除了母亲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临走的当晚自己静静的待在槐树之下,婆娑着槐树的每一道纹路,其实槐树早已经被自己击打的不成样子了,树皮早已经被磨成白白的光滑的一层。然而槐树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说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一个包容的父亲默默的承受着儿子的发泄。

呵呵!现在想想真好笑,高中生物学告诉自己那棵老槐树早就走到的生命的尽头,而且如果他真的叫一声痛的话,那么自己也就真的被吓死了。
肩膀传来一阵痛苦的感觉,接着是一阵麻痹,严言一看,左右两个肩膀已经被两股黑线洞穿,一股撕扯的痛感再度传来,伴随着一股大力,自己再回神的时候双脚早已经离地被吊在空中。华锋冷笑三声:“示众一下不会介意吧?”
看到自己只是被华锋高高的吊在空中,华锋竟然还没有杀掉自己。看着得意洋洋的华锋,严言轻蔑一笑,他这是想再慢慢的折磨自己一会儿,等到他过完了瘾、满足了变态**后再杀死自己吗?毕竟自己刚刚令他出了那么大的糗。
站的高看的远,自己的对面华锋的背后就是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单田。看着单田那个眼神,一股不清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面对单田,严言开始琢磨不透自己了。自己对单田到底是什么感觉?是恨?是怨?是怕?是羡?还是爱?自己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一个矛盾的人!面对这个血缘与自己如此接近的人。自己还真是开始拿捏不好本来一直那么坚定的感情。
一个从未出现的场景掠过自己的心头,好像记得了,现在的这个场面还真有点熟悉,自己当时也是这么狼狈吧?当时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一个挑战家族的坏女人将自己打翻在地,也是像现在一样的狼狈吧?记起来了。当时有个小男孩站在那个坏女人身后冷冷的瞧着自己,那股冰冷的眼神一直照射到自己的心底,现在的自己竟然还是不能清楚的明白当时眼神包含的意义,是讥讽?是不屑?是愤怒?是羡慕?还是亲切?一个孩童的目光竟然能表达出如此丰富的含义,一个孩童的心理竟然有那么多的活动,真是想象不出他经历过如何的童年!
然而现在自己看到单田的眼神,自己仿佛能读懂其中的一些意思了!这个无奈的按照神的旨意与自己流淌相同血液的男孩。
华锋十分的愤怒,因为严言竟然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气是严言那个招牌的迷人的微笑。愤怒的华锋再次延伸出一股黑色坚韧的黑色丝线,将之螺旋旋转成箭头状,再一次凶狠的**了严言的身体:“我叫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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