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与“乳科专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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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刘凯越正蛤蟆似的趴在床上打呼,不时还咂巴着嘴,好象梦着吃什么山珍海味般。严苏过来就是一脚,直踩在他**上:“起来,死猪似的,严教官的‘蹂躏式魔鬼晨练集训’要开始了!”刘凯越哼哼唧唧的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教官同志,严大教官……我说你就不能哪天睡过钟一会儿吗?怎么每天到这时候都跟上了发条似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见天就得受虐……哎,你是不是对当年军队生活有什么阴影啊?”严苏一付挑衅的神情:“少给我废话,就是想摧残摧残你怎么着?有脾气就起来练练!”“赫?有人肉皮又痒痒了,不修理修理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刘凯越这会儿也醒过神了,一个打挺就弹了起来。
近20分钟的近身搏击对抗后,刘凯越和严苏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牛喘,两人虽已退伍很久,不过一直以来都还保持着体能锻炼的习惯。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这一身闲劲儿无处发泄,所以每天的体能锻炼对他们来说不失是个“消消火”的绝佳途径。
“你小子今天表现还真不赖啊,跟打了兴奋剂似的!”严苏的身体素质要强于刘凯越,很快就喘匀了气,又撩起了45公斤的哑铃疙瘩做起了单臂弯举。严苏有个坏习惯,无论做哪一项器械运动,都喜欢“超大重量+超多次数”,完全不遵循“金字塔法则”,虽然这是不科学的,但对于他这种体魄的“怪兽”,估计要想在体能上有所突破也只能这么做了。刘凯越歪头看着他那张因为憋气运劲而导致严重扭曲的馒头脸,乐呵呵地说道:“想到等会我们就要去白礁寻宝了,心情是格外地畅快,这一畅快嘛~状态自然也就更好啦!”
“嘿,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别全身瘫痪似的躺着,起来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严苏放下哑铃,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刘凯越的大腿上,疼得他一眦牙:“别老用你那老熊爪子来招呼我,我还没想这么年轻就盖国旗!”“你就喷吧!凭你那小模样,最多也就适合万人坑……”两人一边互相寒碜着,一边急急忙忙地洗漱穿戴整理,没一刻钟的光景,一人嘴里叼着一面包,甩上门就出发了。
出了门,两人跳上83路公交车直奔海沧,估计是时候还太早,一辆车里没多少人,稀稀拉拉地坐在车厢前中部。严苏块头实在太大了,只能缩着脑袋挤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苦着一张脸,刘凯越倒是坐得悠闲自在,旁边的严苏就像张大沙发,靠着甭提有多稳当了。车子刚启动,刘凯越就从裤兜里摸出一本小册子,认真地翻看了起来。“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刘总经理竟还来‘刻苦攻读’这一套?又弄了什么限制级的吧……”不一会儿严苏一扭头,看见刘凯越正“孜孜不倦”着呢,禁不住调侃了一句。“瞧瞧,说你这位同志思想邪恶吧,说你这位同志觉悟不高吧,非得逼我给你上堂政治课……我这正做战略分析呢!”刘凯越把手中的小册子在严苏鼻子底下晃了晃,这才看到封面上的四个大字:《福建风土》。
这小册子是他俩刚到厦门时在街边报刊亭买的,既有地图照片又有文字说明,刘凯越指着其中一页说道:“我刚才恰巧看到这儿,你瞧,这白礁还不在海沧的地界儿,真要说起来,该是龙海市的白礁村……”“龙海?那按地理位置说起来这白礁算是漳州的咯?”严苏听着一楞神:“看来那老太太还没弄清敌情,给误报了。”
刘凯越做了个“稍安勿噪”的手势,接着说道:“其实那老太太的说法也给了我一个提示:这白礁最出名的是什么?保生大帝庙,也就是慈济宫。这保生大帝算是闽南一带响当当的一位民俗神,医术那个好呀,丹石针灸什么的样样精通,尤其是治疗妇女的乳疾,那可是一治一个准。据说宋朝那阵子,皇帝老儿的亲娘也犯了这毛病,连御医都没招,急得皇帝老儿一脑门子汗,最后生是让他给治好了,算是当年天下第一的……厄……乳科专家!这慈济宫自打宋高宗那时候就建了。而厦门海沧区的青礁,这儿也有个慈济宫,算是旗舰店吧,据说白礁那儿是保生大帝的出生地,而青礁这儿却是保生大帝的炼丹处,最后,这位宋朝第一的乳科专家羽化成仙,驾鹤飞升了。一直到明末那会儿,郑成功在白礁搞‘反清复明’的地下党活动,白礁有不少年轻人都加入了国姓军,一有打仗就到慈济宫来求香灰保平安,后来到了台湾,竟把这保生大帝庙的分号开到了海对面,可见其影响力有多大。”听到这里,严苏有点明白刘凯越的意思了:“你是说老太太讲的‘海沧白礁’,话虽是错了,不过无论是‘海沧’也好,‘白礁’也罢,都和这保生大帝有关系,估计昨晚我们捣腾出的‘那东西’也该和这宋代乳科专家有点牵连?”刘凯越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你这大脑袋瓜儿转得倒挺快!我就是这意思!”续而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兜里这两件吊坠和钥匙,估摸着还真能和神仙扯上点事儿……”

严苏一凛,心想这刘凯越虽然毛躁,一些事情处理起来也比较粗线条,但联系推理和想象能力确实在自己之上。往往碰上些棘手难解的问题,突破口就在敢于颠覆传统,大胆放飞思想。听完刘凯越一番说辞,严苏肯定了他的想法,于是接着问道:“那按你刘参谋长的意思,接下来我们到白礁要做的第一步该是……”照常理,刘凯越听从严苏的状况比较多,毕竟严苏属于“人粗心细”型的,而刘凯越则是属于“行为快于思考”型的,但在这件希奇古怪的事情面前,反倒是刘凯越天马行空的思想占了主导,也无怪乎换成严苏来“请示”他了。
听严苏这样一问,刘凯越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志得意满地打着官腔儿:“我说小严呐,小严同志,你这么做就对头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来问我,老同志都会无私地帮助你的嘛,年轻人要虚心,要戒骄戒躁,这样才能更快地进步嘛……”直到严苏将海碗口大的拳头在他面前恶狠狠地晃了晃,刘凯越才知趣地收起了那副“**嘴脸”。“别,千万别,严董事长您得冷静啊!公共场合殴打无辜良民,就没有王法了吗?”刘凯越一脸凄苦样儿:“这可是要坐牢的!”“如果你再不正经,我就只当是为民除害,立马把你给就地正法了!”严苏把指关节捏得“咯叭”作响。“行嘞行嘞,您就别捏了,我招了还不成吗?”刘凯越除了投降,实在想不出还能干嘛。
“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到白礁的保生大帝庙附近逛逛,从那些原住村民口中了解些关于‘合卺鲎吊坠’的事儿,至于那把神秘的钥匙,暂时先不提,估计现在就我俩知道这坠子里还内藏乾坤。”“青礁那里的保生大帝庙,我想今天是不是也该去一趟?”严苏听完刘凯越的计划,低头想了想问道。刘凯越顿了顿,最后摆摆手说:“这倒不急,我觉着吧,那老阿嬷估计是搞不清楚白礁的地理位置,不知道它究竟是属于海沧的还是属于龙海的,但地名该不会错,‘合卺鲎吊坠’应是她从白礁村那儿弄来的。所以我们就先在白礁村子里仔细地打听打听,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再去青礁也不迟,若压根儿就和青礁没什么关系,我们多跑多看反而会分散了注意力。”
严苏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坚持。又过了一会儿,公交车下了大桥,进入海沧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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