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无双少年国相VS扮猪吃老虎皇子(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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骓马上的男人在白衣少年的护卫下,势如破竹,硬生生地闯到第九重门,震惊皇家军队。
自东盛王朝成立以来,从未见过有谁单枪匹马硬生生闯到宫门九重。
禁卫军全员调动,将两人堵在了第九重门,势必死守!
淡远白衣袖口寒气漫延,凝冰剑在手上震动。
容珏眯起眼睛,冷沥地看向前方,乌骓马仰天嘶鸣。
两方僵持,一瞬间,寒气席卷宫城。
就在这时,一声悲戚的钟响从皇城传来。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皇城。
东盛礼节,皇城鸣钟,必有皇家人逝去,而这钟声在此刻敲起?
众人心中蔓延上一股寒冷。
一声声醇厚却沉重的钟鸣声回荡在天地间。
“陛下驾崩了!”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如龙卷风一般从皇城内门传入九重宫门前,声声回荡,刺入众人的心口。
淡远突然觉得眼前晕眩,她身形颤了颤,有些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的神情。
心尖蔓延着嗜血的剧痛,她有些僵硬地转头……
……
东盛庆历二十八年,享誉五洲的千古一帝容瑾天驾崩,谥号德武。这位圣君统治的二十八年是东盛史上最辉煌的时代,被后代人称赞敬仰。而他的逝去,却也给东盛带来了最黑暗的夺位之争,虽然只有短短半年的宫廷乱政,但也是血腥残忍。
因为,他没有留下皇位继承人的圣旨。
后代史学家分析,可能只因为驾崩突然,也有人说他是故意的,然而真想如何,无人知晓。
冬天的风似乎寒冷地前所未有。
淡远裹紧身上的兔绒披风,雪白的绒毛衬着如玉的肌肤。
但她的脸似乎比雪绒还要白上几分。
细细数来,她和容珏大概有三个月没见过面了。淡远幽幽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到钦天狱——东盛皇宫死囚牢房。
狱长恭敬道:“左相大人。”
淡远点头,语气淡淡:“人呢?”
狱长神色更加恭敬:“您这边请。”
淡远跟在狱长身后走在长长的监狱走道上,两侧囚禁的都是罪不可赦的死囚。
当走过一个牢房时,她皱了皱眉。
一名脸上铺着污垢蓬头盖面的死囚冲她喊到:“军师,军师大人,小的没罪,都是那女人指示小的做的,小的万万不敢泄露军事图。”
狱长皱眉,随即几名狱卒上去封了那人的嘴巴。
狱长讪讪看向白衣少年:“左相大人恕罪,这人是个疯子。”
淡远:“他叫什么?”
狱长想了想,恭敬答道:“好像……叫凯子?”
淡远眯起眼睛。
随后她跟着狱长来到了最后的一个牢房前。
生锈的铁架,腥臭的味道让人想要呕吐。
但白衣少年面不改色,神色淡漠地看向牢中蜷缩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来,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她的眼睛还算漂亮,那污垢之下,想必也是个美人。
女人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铁栏外面的白衣少年。
白衣胜雪,容颜冠绝,清贵淡雅的气质和这黑暗的牢房格格不入,少年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如同神灵一般,无喜无悲。
女人似乎被这种目光激怒了,猛地扑向铁栏,呸了一口:“贱受。”

狱长眼神一历:“竟敢对左相大人无理!”
女人似乎不以为然,张牙舞爪地要撕打铁栏外的白衣少年。
狱长皱眉正想叫来狱卒。
淡远淡淡开口:“放她出来。”
狱长:“啊?”
他看着白衣左相淡漠的神色,恭敬道:“是。”
随即叫来狱卒开了牢门,牢门移开,那女人就扑向淡远。
“砰咚”女人被狱卒踹到了墙上。
女人恨恨抬头,眼前寒光一闪,就看见白衣少年眸光冰冷刺骨地看着她。
凝冰剑魏巍刺在女人的鼻尖。
“你,你敢杀我,我可是姜家的嫡女!你不怕太后怪罪吗?不,你不怕皇上怪罪吗?”她满脸讽刺,勾起自信的笑容。
这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是姜娣良。
姜娣良自信一笑。
姜家,是太后的娘家。
而她,是姜家的明珠。
淡远神色淡漠,气质矜贵,漫不经心地看了姜娣良一眼,缓步往后退了两步。
姜娣良嘴角微微上扬。
左相又如何?她即使落到这般田地,迟早会被太后保释。
“呲。”
姜娣良嘴角僵住。
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冰晶湛蓝的剑尖,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凝冰剑出鞘,御天地寒气,结万古之冰,诛人间险恶。
白衣少年神色淡漠,手持凝冰剑,直指她的咽喉。
“沧…远?你,做什么?”姜娣良僵硬地问道。
白衣少年勾唇一笑:“做什么?”
一丝讽刺上到嘴角,淡远微微敛眉,她道:“自然是为太后屠了你这猪狗不如的卖国贼。”
姜娣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温柔的少年竟然吐出这样狠历的话。
“东盛边关三千百姓每日都在饥荒与战火中度过,驻军边塞十万将领日日夜夜苦战,庙堂之上圣上群臣愁眉苦脸日夜颠倒,后宫殿内太后娘娘焦头烂额皇后娘娘忧心忡忡。而你,姜家嫡女?为了一个心中小小的贪念,通敌叛国勾奸成背,让三千将士东盛主帅重臣军事陷于危险之地,险些命丧黄泉不归之路!这般畜牲行为,当诛!”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诸位狱卒神情愤愤,看向姜娣良的眼神充满鄙夷和不善。
姜娣良被她一番话轰得头脑一片空白。
她脸色不好,诡异的苍白,脸上慢慢又泛上滥光羞愧的红色。
姜娣良看着众人,只见他们都充满鄙夷地看着她。
她摇头呢喃,神情慌乱:“沧远,你凭什么?就算我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判,你凭什么治我得罪?”
淡远眯起眼睛,执剑走向她。
姜娣良连忙后退,惊恐地望着白衣少年。
只见,白衣少年红唇潋滟,微微启唇:“凭什么?就凭我出灵渠沧家,拿金科状元,题无双国士,拜东盛左相!就凭我以十人之力覆了突厥三千兵,以一人一狼之力带领三千将士走出极北沙漠!就凭我敢在这钦天狱替先皇屠了你这卖国求荣通奸叛国勾搭士兵毒杀天子的畜牲!”
凝冰剑在空气中散发出寒光。
姜娣良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古潭般幽深的眸子里淡漠无比。
剑尖似乎动了,朝她靠近。
她尖叫一声,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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