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万人坑和过时了的圣战 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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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帐篷里的地铺上,我迷迷糊糊的,还发起了高烧。
不知道教官们给我肩膀上的什么药,刚上上的时候,疼痛轻很多,这时候却一拽一拽的疼,我只好侧着右边的身子躺着。
这时候,我有些后悔没有跟送那个日本人的车一起回去,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啊。
不知道那个洞口打开了没有,也不知道那里还会不会有日本人,更不知道,我的队友和教官们真要遇到日本人,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一场拼杀。
我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就想睡觉。可每次都睡得不是很踏实,做梦,做些稀奇古怪不着边际的梦,梦见成千上万的冤鬼跪在我们脚下,让我们给他们报仇;又梦见几百只狼把我们的营地团团围困,我们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却打不死一只狼,而一只狼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让我的队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还梦见月亮的颜色血红血红地摇曳着从夜空中落下来,化成火焰烧得草地热气难耐。
一次次从梦中醒过来,又再次回到梦里。我已分不清什么时候我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我是在梦中。
一只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了一下我肩上的伤口,然后就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在伤口那里渐渐地蔓延开来。疼痛减轻了许多之后,那只纤细的手又把我的左手轻轻地握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手背上刺了一下,那刺痛感稍踵即失。
我在刺感传到手背的那一刻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看见一个姑娘甜甜地对我一笑,又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个梦让我感到很惬意,我在心里说:但愿这个梦不要过去的太快。
过了不久,隐约听见好象是马正禄沙哑着嗓子在对对谁在喊:伤了一次不够,还伤了第二次。这帮人真他妈的好大胆子,谁不好派?那可是老关头唯一的一个孙子。老关家在这六十几年,你们想要到他这儿绝了后是咋的?探矿!探*矿!哪儿他妈的没有煤?非在这歪脖树上吊死。
这时有个声音说:老马,你看你,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火啊。孩子不是没事吗?再说,是孩子自己要求留下来的。我想啊,老关政委要还在世,看着孩子这么坚强,也不会象你那样。
是啊。马正禄说:老关要活着,就用不着我操心了。老关在位时对你们可不错吧?你这个处长还是老关提的吧?你也知道小波喜欢当警察,为啥不把孩子安排到你们公安处去?

哦,那个说话的原来是公安处的国处长。我怎么光梦见他们说话却看不见他们人呢?
国处长说:你不是不知道老关那脾气。我可听说孩子现在是你正管,你为什么不把他调到你们通风处或安监局去。
我也不知自己在梦里还是清醒着,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为我吵吵嚷嚷的,搞得我很烦,就对马正禄说:老马头子,再吵我睡觉,我就把你的马尾巴胡子揪下来!
马正禄“呦吼”一声,说:你小子做梦还跟我拌嘴。你给我醒醒!
说着,在我的**上重重地踢了一脚。
这一脚那么真实,我睁开眼睛,伸手去捂**。就听见一个姑娘“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仔细看去,原来马正禄和国处长真的在我的帐篷里,而且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小护士。再看我的手上,还扎这输液的针管。
马正禄见我醒了,就用手捏住我的鼻子说:你个小兔崽子,都参加工作了,还跟我没大没小的。你就不怕我揍扁了你?
我“嘿嘿”一笑:人家还以为是做梦呢。
说完,我又转头问:国大爷,你们怎么过来了?
国处长说:你们这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这不,刚到这就让老马给训了一盘儿。还有,你弄上来的那个日本人一出来就让太阳光把眼睛晃瞎了,而且他的身体很虚弱,正在总医院抢救呢。也不知能不能抢救过来。
我说:不会吧,他拿刀插我时可有力气着呢。
国处长说:你就自己偷着乐吧,他要是不虚弱,现在该抢救的就是你了。你一个人跑那干啥去了?
我说我是掉下去的。
正说着,张敬国他们回来了。
一大帮队友都挤进帐篷来看我,但我看得出来,大部分人是借机会来看那小护士的。
张敬国说:那个洞子往里走四五十米就到头了,什么也没有,我们按你说的搜了整整一上午也没找到别的井口。我们又下了一次立井,结果在井口捡到了这个。
说着,张敬国从兜里拿出一个子弹壳。
国处长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叫马正禄:老马,你看这应该是“撸子”上的子弹。
马正禄用眼睛一扫,就说:没错!
国处长说:邪了,出来个日本人不算,又弄出个“撸子”子弹。那军服上还是个日军少佐的军衔。这里藏着日军的一个营的人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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