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生日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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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弄完,我和萧楠只得离开了。经过这次的接触,我和吕菲算是又拉进一步。死皮赖脸的终于把她的电话号弄到手了。一想到萧楠这家伙,恨的咬牙切齿。刚才差点就原形毕露了。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一旦毁于一旦,我非杀了萧楠。不过吕菲似乎并没有察觉,也许,他根本就不关心别人的事情。也好,否则,我又要大打出手,伤筋动骨总是不好。
疯狂的短信在两颗心之间飞去飞来,仿佛任何时候都是合适的时间。虽然传递心情却不露心底的感受,真实的感受被搁置一旁。朋友,一直是发展的朋友。
时间步入晚秋,天气突然变了,感觉还不适应。喜欢夏天的我,讨厌秋风瑟瑟的感受,对于单身的人来说,的确不适合在这个季节活动,形影单调,孤影戳戳的更是冷的可怜。春天时候暴涨的恋爱心情,此时也变得冷淡了。人和动物一样,每个季节都有心情变化。对于情侣来说,这样的季节是温馨的。他们可以互相拥抱取暖,男孩脱衣为女孩加温,温暖是彼此相互依赖的保证。我偶尔会想起我的已经留给昨天的秋季。但是没有拥抱,没有羡慕的温暖。只是牵手走过即将凋谢的草地,用手的温度,温暖稚嫩的心。那温度太愚蠢,根本就不会传递到心上就散去了。翻看日历,马上就到佳龙的生日了,每当我们谁过生日,都有一番庆祝,庆祝此人来到人世,相见上辈子的挚友携手走完这一生。我们这几天合计怎么给他过生日,过生日也无非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俗套的生日宴,不过还是适合我们这样人的。定了市区的一家饭店,提前订好了生日蛋糕,只等生日的来临。
我打电话给吕菲,希望她能参加这场生日聚会。虽然她和他们不是很熟,但是,毕竟是我的邀请,他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其实,我倒是觉得我有些令人难拒绝,死皮赖脸的一定要人家来。
饭局一向是令我期待的事,只有这么点的出息,不是为了吃喝,我倒是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佳龙的女朋友必然回来,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怎么显示高傲,以前每次见面,都感觉他很瞧不起我们。我一直还以为这是我的片面的想法,没想到其他几位也有同感。饭局也请了平时的几位女友,五男五女刚刚好,想不到这是谁有意安排,大概不会如此凑巧。小刚和紫绮一对,佳龙和徐莹(他的女友)一对,萧楠居然和平时死对头一对,这有些让我费解,按理来说应该和自己的要好的坐在一起,他的做法我倒好猜不透,也许他就是乱坐的。大闷可不会那么无知,他知道今晚必将会喝道几位,他找来最能喝酒的朋友来的,势必今天他想占上风,不过,那也不容易,佳龙寿星容易倒下,可我却不容易。
看着可人的蛋糕,大家口水块打湿衣服了,尤其十几个女孩,更加受不了,女孩大多都喜欢甜品,我却对它没兴趣,只对桌上的酒兴趣盎然。许愿切了蛋糕,每个人自己取来食用。唯有吕菲还有些女孩的模样,其他女孩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估计听到饭局的消息再没吃过饭。这可不是难民营,幸好在包房中没人看见,否则还被人笑掉大牙。生日祝福必不可少,大家各说不一,但唯一的信念就是生日快乐,两人幸福。酒酣之时,大家开始起哄,让佳龙和徐莹喝交杯酒,这似乎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同样可以表现两人的亲密。徐莹违拗不肯,本以为在开玩笑,可是她却始终不肯。
“佳龙嫂,喝吧,兄弟们都在等着呢”我开一句玩笑,希望改变一下沉闷的气氛,没想到他却怒视这对我说“要喝你自己喝”
这句话出口之后,我有点晕,本来酒水不能做到,一句话却把我灌醉。她居然发火了,这着实令众人费解,我为了不让大家过多思考,端起一杯酒猛喝到肚子里。脸上的尴尬之色却没有退下,平时喝酒不至于脸红,但是我的脸却红了。佳龙的面色如土,不知所措的看着徐莹,大家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空气窒息。闷闷的绝不是生日宴的气氛。徐莹丢给佳龙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冲出门外。这下的确出乎意料。众人看着加隆的表情,不知所措。佳龙下意识马上追出去。本来好好的生日宴变成这样,我无助的坐下,思考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好像看到我的心思,都投来可怜的目光,意思是说,不怪我。吕菲欲言又止,可能被我无奈的表情回绝了。佳龙走了,这场生日宴算是结束了,大家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我沉默片刻,随同大家出了饭店,生日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各自送女伴回住处。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吕菲好像更能体会一个男生沉默时候的需要,只是安静的走路。我不明白徐莹的想法,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种场合居然会这样做,他可以不考虑我们的想法,但是这样会给佳龙带来怎样的烦恼,他应该清楚。如此一来,佳龙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头。这种无端的愤怒,实在令人费解。
“你到家了,今晚的事,真是.......真是,你别太在意”
“我没关系,你也别太自责,不能怪你,也许那女孩不舒服,心情不是很好”
“恩,也许吧,再见,我......”
“你还有什么想说吗”
“没什么。就是......好了,上去吧,有时间再见吧”
看着吕菲的背影,在酒精的充斥下,我有种罪过的冲动。仿佛又看到了我的初恋,很想上去拥抱。酒精还是太少,没战胜我的自制力,我转头走开。回到老巢,除了佳龙他们几个都在。也许在饭店灯光太暗,没看清他们脸上更多的表情,此刻看到,的确很难看。似有很多痛苦堆积一起。还是沉默,这样的事情,毕竟我们不是当事者,不能更多想象,只等佳龙回来吧。
没有多久,佳龙回来了,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我为初恋流产痛哭之后,再也瞧不起这种哭泣,何况为了这样一位不通人情事故的人哭,我很不屑的看着佳龙。

“我们分手了,我们毁了,彻底的毁了”
“靠,有什么关系,分了更好,那娘们还不值得去喜欢”
“你说什么,都是你,你如果不让我们喝交杯酒,会这样吗”
“早晚也会的,那娘们也真会顺水推舟,一点情理不通”佳龙一拳向我袭来,我措手不及,拳头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觉顿时遍布脸上,感觉有液体流下来,是鲜血。面对他的愤怒,我反而平静下来,不再和他辩解。我没有还击,找到纸擦拭鲜血。他们看到佳龙出手,忙上去把佳龙按住,希望能够平息这场意外之战,大闷不断的责备佳龙,好像也不是责备,是在劝阻。我伤心,因为一个女生,我的兄弟和我出手,我无法理解他的举动。就当作是耍酒疯吧,一时冲动。佳龙平静下来,大闷给我一个眼神,示意让我坐下来别冲动。大闷想训斥佳龙,但觉得不是时候,他现在的心情过于复杂,很难平静,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快,从欢乐的生日宴,辗转几个小时,就成为陌路。屋内陷入沉寂,时间仿佛都停下来了,千姿百态如雕像站立坐卧。心里的斗争却很复杂,不解,气氛,压抑。
大闷还是开口了,不是责怪,而是认错。“佳龙,你觉得使我们错了,我们可以去想徐莹道歉只要能挽回你们,你觉得可以吗”
“不用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让我自己解决吧,我相信他不会那么绝情,可能是她心情不好,过几天心情好了再说吧”
“恩,那也好,你觉得不爽,你哭一想我们发火,这件事怎么能怪猪仔呢,我们也有责任”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这件事谁也不怪,要怪就怪我。现在好了,别再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佳龙起身走下楼,蹲在角落里哭泣,我们在楼上可以听到哭声,我们谁也不去劝他,知道劝了也不会有用。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角落哭泣”
“你不痛了,是吧,又开始废话了”萧楠笑道。然后大闷和小刚也笑了。
“是呀,已经好了,刚才我好像遭到袭击了,你们谁干的,快说”
“好了伤口忘了痛,救你这张破嘴是惹的祸,那天小命没了,到地府继续和阎王贫嘴,也许他不耐烦就把你放回来了呢”
“怯,老大,怎么说,你岁数比我大,看看咱们谁先拜见阎王爷,到时候我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呀”大闷看似要扁我,急忙躲闪,突然手机响起来,一条短信,我兴奋,看来吕菲发短信来安慰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年级的小弟发来的信息,告诉我们学校里有人收保护费。他们同时也受到了这样的短信。
“真的假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还有没有王法了,哥几个,怎么办”
“抄家伙,看看去”大门一声令下,小刚掀开床铺,掏出几把片刀,小刚的表情很沉重,一听到大家就有点恐惧,他从来不和我们要求自己躲避的想法,却从来也不是情愿。路过保卫处的时候,正好和学校的保卫撞见,见到我们手里的家伙一怔“你们干什么”
“你这保卫怎么当的,学校里面出流氓了你都不知道,收拾收拾去世吧”
“流氓,没有学生告诉我呀”
“谁敢来告诉你,那小流氓让吗”
“没看见进来呀”
“得,人家来了还得先和你打招呼,告诉你收保护费,神经病”
“别墨迹了,快走吧,等会学生的钱都被人要走了”
我们推开保卫,横冲直撞到了学生寝室,管理寝室的老头丝毫不敢管我们,他也知道我们几个的来头,只是跟着我们一起上楼来,看个究竟,我们到底想干什么。冲到发短信的小弟的寝室,寝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估计追收保护费的去了。我们马上冲出寝室,听到厕所那边,有声音,飞奔过去,果然悠然在打架,看着我们过来有人大喊快跑,厮打的人马上散了,几个小子跳出墙外,不见了影子,看看几个小弟没有受伤,开玩笑的说道“行啊,长大了,自己可以挑大梁了,那天给你颁发一个荣誉奖章,校园和平守护者”
大伙一笑而散,各自回寝室,我们也没过多问那些人的来历,也没管谁被要走多少钱,直接冲着宿舍科去了。毕竟总拿着刀在校园里走动,太胡闹。我们把刀塞到衣服里,进了宿舍科。
“啥时候又进来小流氓了,学生都没告诉我”老头瑟瑟的说道。
大门好像自己的前辈要走了一样,生气的质问道“大叔,别在这里装糊涂了,他们进来收保护费,你能不知道吗?”
“真是不知道啊,这帮小子胆太大了”
“有你和那个混蛋保卫胆子能不大吗,看看,保卫到现在都没来,真不到在干什么,你这里也不错,茶水香烟”死老头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这种人,,不知道见了多少。我有些气急败坏,学校的管理制度一直都这么差,什么人道都可以随便出入寝室,这些好学生整天提心吊胆。最可恶的是找来这些不负责任的管理人员。看着老头抽烟,我的烟瘾发作,向老头去要。
“什么烟,给我一支”老头递给我一支,给我点上,抽两口觉得还不错,仔细一看,原来是小熊猫。
”生活不错嘛,来哥几个都来来尝尝新鲜货,这又是那个学生送的吧”
“谁说的,这是我儿子给我带回来的,他在外地工作”说着,老头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每个人发一支。
“以后注意点吧,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多走动走动锻炼一下,以后万一真出事了,也能做点贡献,否则学校非把你炒鱿鱼,回家养老”
“是是是,折腾这么长时间,马上就要关门了”
“你这是撵我们快走?”
“不是,怎么能啊,早点关门,免得再出事”
“走吧,哥几个”大门示意我们离开。
“嚯,方便面,我拿两包,帮你赶走这群小流氓算是酬劳吧”我就是这么无赖,老头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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