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一手刚摸好牌，正在整理排列华姐跑过来：“刘师傅，你快去厨房看看。”
刘一手眼睛依旧看着麻将，问：“怎么了，华姐？”
“锅炉渗水了，我不知道怎么弄。”
“唉，老毛病了，我这就去。肖勇，来帮我顶一会儿——”
“啊？我不行啊！”没料到自己能派上用场，肖勇推辞道。
说起麻将，肖勇确实不行，只是会那么一点儿，几乎没有实战经验。要说行，丁大志行。私下里，丁大志告诉肖勇说，他那以麻将为主食的老妈是远近闻名的麻将教练，上了场便能赢，作为教练的儿子，自然身手不错。
刘一手直接站起来，一把拉过肖勇，直接摁在坐椅上：“什么行不行的！你大胆玩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也是，打麻将，三分水平，七分运气，凑合凑合吧！肖勇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我就帮你顶一会儿，你去去赶紧来——”
之后，刘一手和华姐便匆匆而去。
第一把，牌太孬，可是刚摸了几圈，对家便胡了。
第二把，牌不错，可是下家一碰二杠，很快自摸了。
第三把，牌一般，好不容易听牌，却直接点炮了。
看了看后厨，没见刘一手的影子，肖勇有些着急。因为，桌面上的十来个硬币，眼看着就要输光了。
“你打你的，没事儿。刘师傅说了，输了都算他的——”
“是啊，你就替他输，使劲儿输，哈哈——”
说话间，又一牌开始了。
这把牌，尤其好，刚摸第四圈就听牌了：就听一张，八万。
点炮的，不要，一定要自摸。肖勇欣喜，暗暗地想着。
“你紧张啥呀？这么快就听牌了？”出完牌，上家问。
“是啊，嘿嘿——”肖勇笑着。
“赶紧摸牌啊，快点儿——”下家催促着。
“好好——”肖勇伸出手去。
神奇，就这样出现了，毫无预兆——所有的麻将牌，瞬间透明起来，而且越来越清晰。更让他开心的是，自己伸手摸去的那张牌，正是八万！
等刘一手满头大汗地赶来时，肖勇面前的硬币已堆成堆。
“刘师傅，你怎么才来啊？”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埋怨。
“啊？肖勇兄弟这么厉害？好好，今晚加餐，都还给你们——”
“这还差不多。”
华姐走过来，打着手势，对大家说：“大伙儿赶紧收拾了，陈经理他们马上到！”
于是，大伙儿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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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肖勇正在四楼包厢打扫。
瞅瞅四周没人，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麻将。这只麻将，是在收拾时留下的。肖勇打算借用一会儿，好琢磨个究竟。不管怎么说，打麻将时，那番神奇变化，简直不可理解。
哪知道，把麻将从口袋里掏出的一刹那，他又愣住了：手中的麻将，已经不透明，更无从知道是什么底牌。
不会吧？揣进口袋时，它还是透明的啊！
一瞬间，脑袋里“嗡嗡”声四起，然后是尖利的嘶叫，将他震得几乎眩晕！
“你怎么了？怎么了——”四川妹突然进来，扶住摇摇晃晃的肖勇，“你是不是生病了？”
肖勇礼貌地推开，然后一手扶墙，一手捏着太阳：“没事儿，我没事儿——”
“真没事儿？要不，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真没事儿，谢谢你！”
“对了，陈经理找你，让我通知你去趟他的办公室！”
“陈经理找我？他来了？”
“是的，正在办公室。肖勇，你可要机灵些，别再得罪他了，最好跟他道个歉什么的。咱怎么说，都是在他手底下打工的，对吧？”
“嗯，谢谢你！”
“那就快去吧——”
“好，那我现在就去——”
试着走了两步，还是感觉到眩晕，甚至趔趄了下。
“肖勇，你真没事儿？”四川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事儿，我能行的，你去忙吧，谢谢！”肖勇回过头，感激一笑。
到达陈经理办公室前，肖勇特地整理了表情。迎接他的到底是什么，他暂时不得而知。不过，在来的路途中，他已经想明白：如果这个陈经理继续傲慢，甚至出言不逊，那么自己就毫不客气，大不了要了身份证，一走了之；如果他敢动粗，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认这死理了。
门是半掩的，肖勇伸了伸手，犹豫了半秒，还是缩了回去，然后直接推门进去。
陈经理吓了一跳，很快保持镇定：“你来了——怎么也不敲门——”
肖勇迅速扫了他一眼：眼角有些青紫，嘴角有些肿包，正低眉鼠眼地打量自己。
“怎么不说话啊？”陈经理问。
肖勇没有回答，只站在那里，别过头不看，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好，你不说，我来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只能理解为，你管不住自己，失控了。当然，我也是有责任的——”
什么？他说什么？肖勇诧异了，诧异陈经理居然这么说。
“我的责任在于，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就朝你发火，还骂了你，这个呢，我该向你道歉——”陈经理继续说着，与昨天晚上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更颠覆了肖勇脑海里的印象。
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跟自己道歉呢？肖勇想不通，所以只暗想，一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呢？难道对我有成见？”陈经理吸了支烟，然后疑惑着问。
这表情反让肖勇觉得不自在了，与之前准备的不一样。似乎，这个陈经理是一被虐狂，遭了昨晚一通拳脚，舒服得整个人都正常了。
“不是的，陈经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肖勇忍不住了，开始说话。
“不应该这样？什么样儿？”
“我觉得你不应该跟我道歉，而应该——”
“而应该冲你咆哮，然后让你——”说到这里，陈经理停住了，本来他想说“然后让你滚蛋”，但是觉得不妥，所以犹豫之后，他继续说：“然后让你离开，你是这样想的吗？”
“是吧，大概是这样想的。”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想错了，完全想错了——”陈经理站起来，掐灭香烟，“崔二上午给我打了个电话，承认那瘪儿是他干的——”
“什么？崔二干的？”
肖勇感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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