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试啼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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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多异界之中,有一处不得不提,那就是深渊魔域,一个混乱与邪恶永不停息的国度。焦黑的土壤、燃烧的火云、流淌的岩浆、充满硫磺的空气,这几乎是整个深渊的全貌,而这种环境当然应该拥有无穷尽的恐怖。
深渊中生活着各种暴力、贪婪、善变、堕落的炼狱生物,恶魔是其中当然的主宰。
恶魔并不像他们的宿敌魔鬼一样喜欢诱惑凡人,他们的性格比最凶暴的地行龙还要狂猛十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智慧。恶魔拥有最黑暗的本质,毁灭、破坏、狂暴、混乱,但就是有很多凡人为了索取力量而崇拜恶魔,只是其中的成功者寥寥无几。
——《死亡之书》第九卷•空间魔法和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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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亡灵,哪怕是最低等的灰骨骷髅也是可以通过战斗提升自己等级的,甚至当实力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进化。比如说骷髅兵修炼出黑暗斗气,成为一名黑武士;骷髅法师掌握更多的魔法,进化为尸巫乃至巫妖;或者阴魂进化成影魔。
不过这个影魔既然已经抛弃了形体,就重新退化为一个阴魂了,没有形体就没有黑暗斗气,完全失去了威胁,重新进化可不是一个短暂的过程。
影魔在不死生物序列里面和尸巫、黑武士处于同一级别,海德见自己这么轻松就逼退一个影魔,不禁沾沾自喜。这让尼莫不得不提醒他,如果影魔知道他的底细,那绝对会拼死抗争的,只是把他错认成一个尸巫才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来之不易的身体。
此时尼莫已经知道海德在夏伦大陆上的所作所为,禁不住对蔚蓝权杖倍感兴趣,道:“我明白了,圣剑和权杖都和雕像产生呼应,其实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你是说……”经尼莫这么一提醒,海德立刻明白过来:“圣剑是是准备和雕像合为一体,那权杖呢?”
“当然是记录魔法波动的空间坐标了!这是毫无疑问的!”尼莫的声音中透着无限懊丧:“真可惜啊!为什么我没有跟你一起去!如果我去了那里……”
“你去了会怎么样?”
“嘿嘿,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尼莫狡狯的一笑,却见海德又开始检视自己的财产,将哈根的魔法宝石一块块摆在岩石上面。“君王之泪”、“至澈辉煌翡翠”、“紫彩星钻”、“贝裘里宝石”,一块块放射着耀眼的光芒,在以灰暗为主色调的黑色荒原中格外鲜艳。
“喂喂喂,海德你想死啊?赶快收起来!”尼莫顿时产生心有余悸的感觉,海德被传送到夏伦就是因为非要一一欣赏自己的财产,此时摆阔,就不怕这七彩的光辉射出洞外引来可怕的敌人么?

正在这时海德忽然不再掏了,一挥手把宝石当垃圾一样扫进次元戒,只是捻起一块非常不起眼的黄宝石放在眼眶之前。他那两团苍白色的火焰跳跃着,灵魂的力量顿时将黄宝石层层包围。
“难怪啊……”尼莫稍一留意也看出了这块宝石的不凡。实际上这枚黄宝石无论体积还是成色都极为普通,既没有华丽的光彩,也没有外溢的能量,内中更看不到闪亮的核心,但就是因为如此,放在这一小堆上品的宝石里才显得格外不凡。
尼莫不由得暗赞海德有时候心细如发,当然更多的时候不得不抱怨他神经大条,比如说就在此刻,黄宝石上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幽绿色的光华,转瞬间化作一个强大的光之漩涡,将海德的灵魂力量漩了进去,连带着他眼眶中的火焰都有向外飘飞的样子。
“唉!这个白痴!也不想想会不会有危险就用灵魂试探!”尼莫已经对海德的屡教不改无语了,仿佛灵魂探测是他的本能,不用经过大脑就会自发的使用。旋即,他开始担心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和海德之间的灵魂联系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切断了!这让他忧心忡忡,围着海德飞来飞去。
海德的下颚渐渐咧开了,“哬哬”的嘶叫声不住传出,两团苍白的火焰在他眼窝里熊熊燃烧着,一时向外流出,一时又缩回去。除此之外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黄宝石越变越亮,仿佛黄昏中的太阳。宝石晶莹的表面映出海德的骷髅头像,而这头像又隐约变成一张女人的脸。
突然,海德口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咆哮,震得岩壁上粘着的砂粒都“哗哗”的往下掉落。紧接着海德的骨架恢复了行动能力,可他非但没有把宝石拿开,反而用力一塞,把它塞入自己的眼眶之内。
苍白色的火焰灼烧着昏黄的宝石,放射出淡黄色的光晕,海德仅仅一捅宝石。他却像是做了一件极为吃力的事情似的,一下子瘫坐在地,却龙精虎猛的怒吼着道:“你这该死的女人!你还妄想击溃我的灵魂吗?做梦!”
“哼!我们之间的比赛才刚刚开始呢!你不过是过了第一关而已。”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山洞中回响,惊得尼莫直窜了三丈多高。海德闻言哪肯罢休,顿时讥讽道:“是吗?应该说我赢了第一场吧?阿尔贝里希,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从爱尔达处学来的讹诈技巧派上了用场,清脆的女声中顿时出现了一丝慌乱,道:“你——你知道了什么?”
“哈哈哈!愚蠢的女人,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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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说什么都要写出三章来,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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