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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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珠光宝气,穿金戴银,虽说已经人到中年,倒也风韵犹存,气质极佳,一看便是出身名门且又有学识又有本事的女强人。
这个女人完全忽略老何的存在,一进门就直扑向姚铎,将他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妈!不要每次都那么激动好咩?”姚铎从女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脸无奈的抱怨到。
“这小子有妈?”老何一头冷汗,不知怎么问了这个无知的问题。
“啊!乖宝宝,这是你朋友啊?”女人这时才看到老何,却也不直接打招呼,而只是指着他问儿子。
“钦涟,你怎么会在这?”这时,萧远光和方仕均才走了进来,见到老何,无不惊奇。
“看来我儿子和你们这些世叔伯混得很熟啊!”萧远光走上前去和老何勾肩搭背的,戏谑的说。虽说在询问室里和老何针锋相对,但萧远光生性豁达亦从不介入何方二人的纷争,此刻仍能和老何像亲兄弟一样。
“……你儿子?”老何冷勾勾的看着热情似火的萧远光。
“啊,你这个家庭观念的东西,对这个词汇很陌生吧!“萧远光继续笑嘻嘻的揽着老何开玩笑,之前争得面红耳赤的事完全不摆在心上。
“我怎么记得你姓萧……“老何沉浸在自己推理的一个基本假设被推翻的巨大混乱中。
“哦,在引入一个你极度陌生的名词——这是我太太,姚萦若。小铎是我的继子。“萧远光十分自豪的介绍了自己的家人。
老何黯然地推开萧远光,一头冷汗:“那么……是你这个三八公把我们当年的事告诉他的?”
“嘻嘻……我们父子感情好嘛!”萧远光挤了挤眉头,耸了耸肩膀,聊表无奈。
“那么,你早就知道他是谁?”老何转向方仕均。
“当然,不是知道他老爸老妈给得起钱,我会让他在这好吃好住?”方仕均也是一副开玩笑的语气回答到。
“噢,你就是那个钦涟先生,你好你好!”萧太太这时才从儿子身边走开,走到老何前面,伸出了手。
老何还停留在自以为完美的假设被推翻定格中,看到萧太太伸出了手,失惊无神的把手抓过来吻了很久。
“噢!钦涟先生,您可真豪放!”萧太太抽出了手,感叹到。
“钦涟啊,一起吃饭吧,很久没聚了。”萧远光揽过了走来的太太,对老何说。
老何本来想拒绝,但由于思绪混乱,反应迟钝,一时没有回答。
“留下来,之后有事跟你说,关于十四行诗。”姚铎走过来小声对他说,随后就跟着他老爸老妈出去了。
“好吧,吃个饭而已。”老何想想,反正也累了,方家欠他那么多,蹭他一顿好吃好喝也不错。
方家的那张欧式长方饭桌坐满了人。方仕均和太太封秀清坐在主席,萧氏夫妇相对着坐在他们的旁边。方家众人方仕均的大妹方淡洁和她丈夫周文安,儿子周方罗;方仕均的小妹方淡渝;方仕均的堂弟方仕泉,方仕泉的太太朱天色,方仕泉的两个儿子方立信,方立诚依次坐在餐桌的两边,这次,还有一个新出现的人物,方淡洁的女儿周方荃,她原本在国外读书,在萧远光出现在方家的第二天突然回来了。
老何和姚铎则坐在桌子的最远端,他们都讨厌这种戴着假面具的大家族的聚餐,他们本可以开始讨论十四行诗的事情,但是,这个本来冷清的角落,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方子汀。姚铎只得和老何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落到肚子间。
另一头,方仕均则和萧氏夫妇讨论得很热烈,话题涉及方方面面,政治的纷争啊,经济的发展啊,全球化的扩张啊,当然,时不时还提起当年的交情等等,方家的人时不时也插几句嘴,气氛相当热烈,满桌丰盛的食物照映着这个家族情感的淡漠,没有人记得他们的一个亲戚前些天刚刚惨死,他们的大家长是疑凶,他们只知道,必须讨好这几位尊贵的客人。

姚铎和老何一直很沉默的吃着,尤其是老何,吃得相当痛快,这些个大鱼大肉对他说就和老婆孩子这两个名词一样,遥远,即使在眼前,也是别人的。姚铎则吃惯了这些东西,吃得很少,也很慢,很沉默。
“喂,你说我爸爸和你妈妈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方子汀忍不住沉默就像凶手受不了不去杀人。
姚铎直接屏蔽他,拿起了酒杯,像喝可乐般把那名贵的红酒倒入嘴中。
“啊,说不定是在讨论方氏集团与万联国际联姻的事!”方子汀的样子十分兴奋,就像五十岁的老处女出嫁了一样。
姚铎一听,口中的红酒一半喷了老何一脸,一半呛着了自己。
“反应那么大?万联国际是什么东西?”老何其实也不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见方子汀那么有雅兴,便一面擦干了脸上的酒便搭起话来。
“万联国际就是姚阿姨的集团啊。看不出来吧,姚阿姨可是国际知名的商界女强人,身家说不定比老爸还多。”方子汀是大富人家的小姐,老实说真的看不出来,她就像市井的小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上层名流的琐事。
“呃,那么说这小子还不止有个大律师的老爸,还有个超有钱的妈,十足的有钱仔,方仕均看来不止买不起他,还要巴结他妈。”老何关于姚铎是国际杀手身份的推论噼里啪啦的破碎了。
“唉,何伯伯,你咧?你有没有给我弄个何世兄什么的像小铎那么英俊那么酷的啊?”千万不要和方子汀说话,否则,生人一近,冤鬼缠身。
老何重复刚刚姚铎做过的动作,姚铎神机妙算的躲开了,只有老何被呛得差点当场毙命。
“要说,当年新社三杰你长得最出众,何世兄一定很英俊潇洒!还有何伯伯你那么健谈,何世兄一定不像这块木头一样那么冷淡!”方子汀话语连珠,还没等老何定下魂来,又开始了第二轮攻击。
“对了,你为什么非要冷得像个杀手一样?”老何一直想解开这个疑惑,既然这小子家事那么好,为什么性格会如此孤僻。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萧伯伯虐待你这个继子才养成了你那么沉默的性格,真是家庭伦理大背景啊!”方子汀不但很市井的爱八卦,还很显然的看了太多电视剧。
“喂!别冤枉我啊!这个臭小子每次失恋都那个样的啦!”萧远光虽说做得远,但是有人提到与自己声誉休戚相关的问题,反应极快,迅速澄清事实。
“说到这个问题,儿子啊,你真是,那个傻女人不要你是她没福分,还为了她去打架,何必呢?”这时,商界女强人顿时开始了妈妈的唠叨。
“打架也就算了……还专门捡校董的儿子打,校长说你两句你又指着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被开了又不敢回家,跑到这来骗吃骗喝!你小子真是的!”萧远光妇唱夫随,把姚铎的老底全都掀了。
只见姚铎一脸青黑,不知所言。
老何的脸则更加黑,自己辛苦构筑的推理居然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妄想。事情的真相是:城中发生了连环凶案,这个小子被人甩了还去找情敌晦气结果被学校开了,然后跑到老爸的一个老朋友家骗吃骗喝,又跑到老爸的另一个朋友的办公室欺骗了他的感情。
“走吧,我们单独聊聊。”姚铎趁方子汀被自己老爸老妈勾搭住了,便拉着老何走了。
十四行诗的谜底,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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