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在说什么呀？”姚铎见没有人理他，又加问了一句。
“自己看吧。”方仕均把刚刚那份报纸递给了姚铎，又转而跟萧远光闲聊起来。
姚铎接过报纸，只见一个大标题赫然眼前：“医人终难自医，资深医生手术台离奇暴亡”。姚铎略略看了看，大概是说康奈医院一个很资深的医学博士在做盲肠手术的时候在麻醉中突然暴动，导致大动脉被割断，当场死亡。
“跟你们说的什么天理啊，师徒啊有什么关系啊？”姚铎不解的问。
“我们的老师何居名老先生，就是在让这个医生做手术的时候死的。医院说他在手术中没有过错，不承担责任，何先生的家人那时也很悲痛，没有追究。但是前几天我和你爸爸去看他儿子的时候，听他儿子说和另外几个资深医生都谈过，觉得这是一起医疗事故。”方仕均解释。
“死得真不是时候，不然我又可以大展身手啦！”萧远光说到。
“什么？难道……”姚铎立刻联想到何居名昨天似乎出现在眼前的事。
“子汀，走啦！”姚铎拿着报纸走出了，并大声叫了沉醉在婚礼幻想中的方子汀。
“啊？去游泳啊？还没吃早餐耶……”方子汀除了少女的美妙幻想之外什么事都不会摆在心上。
“去佛堂。”姚铎说着，把报纸递给了他。方子汀结果一叠报纸，莫名其妙的跟着姚铎往佛堂走。
“你是不是早知道？”姚铎冲了进去，什么铺垫都没有，就质问起了逸桢师太。
“你在干吗啊？”方子汀忙上去拉住了他。
“还是你和她说罢，我情绪太激动。”姚铎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把问题交给方子汀处理。
“我说？呃……太姑奶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方子汀只能把姚铎的话重复一遍。
“你在干吗啊？”姚铎问到，角色完成了完美的对换。
“我怎么知道啊？”方子汀除了知道自己被人从美好婚礼幻想中拽了出来。
“昨天你也看到何居名了是不是？你知道他要去报仇？”姚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再说什么啊？”方子汀越来越不解，姚铎立即把报纸翻到了报道医生死亡那一版，“你爸爸说何居名是因为他手术失误才去世的！”
方子汀忙粗粗看了报道，“昨天下午五点手术时？”和我们看到何居名的时间差不多，……那时，我们就在康奈医院附近！“
“太姑奶奶，你是不是真的看见他？你真的知道他要去报仇？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吗？”方子汀也急了，大声向逸桢师太问到。
逸桢师太还是一如平常的念着经文，没有理会。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姚铎似乎已经肯定，逸桢师太了解事情的一切，却无动于衷。
“鬼界事，人莫理。”逸桢师太终于开了口，但也只是这区区六个字。
“什么鬼界事？我们或许可以阻止他的！可以救回一个人的！你一定知道怎么阻止他！”姚铎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医生，情绪特别激动。
“年轻人，这里不适合你，你快点离开吧！这些事，不要纠缠。”逸桢师太没有回答姚铎的问题，而只是像以前一样，让他走。
“好，我走，不过，我一定要纠缠下去。”姚铎听罢，转身走了出去。
方子汀则留在了佛堂里，想平心静气的和逸桢师太谈谈。
电话铃又响了。
“喂……”老何在睡梦中接了电话。
“你在哪？”一听那边是很久没听到的姚铎的声音。
“啊……”老何打了个哈欠。
“你果然在家，开门。”姚铎听出他在睡觉。
老何迷迷糊糊的醒来，打开了门，只看见姚铎站在外面。
“怎么约会不是去那间破屋子的吗？”老何还没醒，怪姚铎扰了他的清梦。
“这里有够破的啦。你真的那么没出息在家睡觉啊？”姚铎走了进来，参观了下老何的屋子。
“还不是你的好方叔叔害的？”老何抱怨道，放了姚铎进来以后，自己又倒在沙发上睡了。原来上次对着方仕均开枪的事，虽说方仕均不再追究了，但不知怎么的还是传了出去，赵德柱怕事态扩大，就停了老何的职。
“不是我方叔叔害的，是我方叔叔的叔叔害的。”姚铎也坐了下来，拍醒了老何，提醒他是方荣广的鬼魂让他今日无所事事的在家睡觉的。
“好吧，下次再见到他我扁他。”老何转了下身子，又继续睡了。
“你不会见到他了。”姚铎在老何凌乱的房间了找到了烟，点燃了，并递给他一支。
老何含住烟，半睡不醒的说：“啊，我绝经了？”
“昨天死了个医生，知道不？”姚铎很爽的吸了烟，希望新话题能勾起老何的兴趣。
没想到这次更恶劣，老何直接一边抽烟一边睡觉，完全没有理姚铎。
“昨天我见到何居名。”姚铎只能说起更挑逗的话题。
“噢，向他老人家问好……”老何即使在烂睡中也很尊师重道。
“……”
“啊？什么？”老何突然弹了起来，四周环顾，“你不是带他来了吧？”
“没有，只不过在他出现之后不久，他的主治医师死了。”姚铎见他终于醒了，便把口袋里被折成小方块的报纸给他看。
“呃？他觉得有必要带个医生到下面去？”老何不知内情，如此感慨。
“我爸说何居名死于医疗事故。”姚铎揭示了真相。
“所以……”老何开始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他是来报仇的。”姚铎接住了老何的话。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老何虽说刚才也有这种假设，但很快否定了这个说法，他不相信他所敬爱的老师会如此残忍。
“或许逸桢师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惨剧发生了。”姚铎深刻鄙视这种因为嫌疑者是自己所相信的人而毫无根据的就否定他们的罪行。
“因为这是事实。”老何郑重的站了起来，“我们信任的不止何老师，还有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的理论。你自己也说过，鬼只有七天的还魂时间。而我在缜园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呆了七天。”
“而且鬼不可能穿越空间回人间报复。”姚铎自己似乎也发出了质疑。
“你看你也说服不了自己了吧？”老何感到恩师的嫌疑就此排除、
“一定是一些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姚铎并未放弃他的假设。
“我要去找一个人。“姚铎说着，便起身要走。
“不送。”老何虽说已经醒了，但还是很闲散的，反正他停职了嘛，他恩师的嫌疑又只是这小子编造出来的。
快出门的时候，姚铎突然想起什么，“还有，想办法查查那架掉进山里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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