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姚铎不屑并且不打算同意这个建议。
“现在你甚至被指认为连环凶手！”萧远光把报纸甩到了姚铎的面前。
“因为这些勉强拼在一起的字，我要走？”姚铎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与你无关。但我不认为一个年轻人生活在舆论压力低下是健康的。”萧远光摸了摸眼睛，接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他惯用的表示严谨的谈话方式。
“不。”姚铎丝毫没有妥协。
“呃……小铎，或许你应该到处走走，你很久没旅游了，以前你最喜欢到处闲逛了。”姚萦若没有把事情讲到多么严重的程度，“或者，和子汀一起去？”她的语气非常小声，生怕讲错哪个字会得罪了姚铎。
“我走了。”姚铎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这所房子。
“必须想办法让他走！”萧远光的神色愈发的凝重了，“他一想起以前的事总会变得这么孤僻！郝一慈出现以来他越来越不对劲，更何况……他……现在也在了这座城市！”
姚萦若的神情顿时变了另一种颜色。
“我绝对没有徇私。没有任何证据表示应该扣留姚铎。”郝一慈对着话筒怒吼，随即挂上了电话。他是警察里最大的，却不是安全部门里最大的，更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他的行动亦要向许多人交代。“令人沮丧的官僚体系！“郝一慈感慨到，“那些人怎么就不干敢去质问萧远光呢？”
“我可以进来吗？”老何轻轻的敲了门，他似乎也觉得昨夜的行动太为鲁莽，不，他做的是没有错的，错在是哪个狗日的通知了谁通知记者！
郝一慈点点头。
“怎么样了？”老何走了进来，语气很平静。
“我想……”郝一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抿了抿嘴唇，“这件案子我不适合再插手了，安全局要我回去参加一个会议。”
“其实是为了调开你？”老何对官僚机构的内部运行法则也是相当熟稔的，“为什么这次会闹那么大？安全局那些高官们什么时候那么在乎社会舆论了？”
“是一个圈套。大概是有人不想我留在这里妨碍了他们的新秩序。”郝一慈看透了一切，姚铎接到的神秘电话，故意放置在他出没的地点的箱子，但是老何的突然到来……或许老何只是一个巧合，他们有别的什么主意能让姚铎搞上这件事，那个女人的尖叫事实上也惊动了当时正在不远处巡逻的警察，他们有能力搞到巡逻时间表，毕竟这个城市警察的最高长官也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威势全无。
“那么你不认为这件事是连环凶案之一咯？”如果是阴谋的一环，那么这些无辜孩子的谋杀者，便是这个城市光明与黑暗的执掌者们的杰作。
“要找到了尸体才能确定。”郝一慈还有些保留，毕竟不能让个人感觉抹杀任何一种可能性。“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不用管赵德柱，直接向我报告。”
“没问题。可是你就屈服了？乖乖的回去？”老何觉得郝一慈不像那种收到些许压力就退却的人。
“我无力阻止他建立新势力，那么，就只能先回去打击旧势力了。”郝一慈心中也早已有了另一套打算。
“和老太太聊的事呢？”老何想这件事要往后拖了，毕竟，萧远光似乎也没什么心情理这事了。
“也只能回来再说了。”郝一慈叹了一口气，他自己都快忘了这茬儿。
“那么，祝你好运。”老何站起来和握我了握手道别，两人相互微笑，心有默契。
“乔见峰，你再敢碰姚铎我就直接一枪崩了你！”郝一慈与乔见峰那段真正的不为人知的恩怨在他心中泛起。
“这是第5户人家了。”张申和老何从一个独立别墅走出来，这家人很有钱，本来还有个儿子，不过现在只剩下一个腐烂的看不清面貌的头颅和满脸泪花的父母。
“去下一家。”暂时没有发现，7个孩子中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没有找到共同点，“随便找了七个人？”老何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还有两家，剧情通常都是这样，有用的线索最后才会出现。
“真累，还要去吗？”张申百般劳累，抱怨到。
“同伴能令人振奋。”老何暗想，郝一慈昨天已经回首都了，老何的搭档又变回了这个傻乎乎的大个子，他还真的想那位风度翩翩的警官了。
老何和张申的车驶入了另一个社区，两个主妇正在街道上争执，老何翻开事主的档案，指着其中一个对张申说：“是她吗？”连张申也认出了是。
“把车靠在一边，听听他们说什么。”张申除了照办还会做什么呢？
“你那个坏儿子终于有报应啦！这叫老天有眼懂么？？”
“你这泼妇在那胡扯什么！！”
“你的坏小子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只用填一条命算是便宜他了！！”
“你！……我跟你拼了！”
眼见两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很快就要扭打起来，一旁的人立即把她们拉住。张申解开安全带想下车调解，但是被老何按住了。“我们去找另一个谈谈。”
那个主妇开了门，见到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不免震惊。还以为是刚刚当街闹事，那三八报警去了，开始讲话吞吞吐吐的，但探明了来意，立即滔滔不绝起来。老何注意到，她的家也是一片黑色，一个孩子的遗像还摆在客厅里。
“那个小鬼真是个害人精，从小就顽皮得不得了。要说也是他父母的错，从来都不管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女人开始数落起来，“若不是这样……也不会闹出这么天大的事！”
“什么事？”
“前阵子西区小学起火的事听说了吗？死了好几十个人呢！！……就是他和其他几个小孩玩火闹的！可怜我那无辜的儿子啊……我儿子又乖又爱学习，就要死在那些个坏孩子手里！！”那女人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做的？”
“有谁不知道的？老师知道，家长知道，那些没死的娃儿也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根本不能拿他们怎么着！要说那人杀了他们可真实替天行道啊！做了你们警察和法律都做不了的事！”那女人想到这杀了她孩子的人就这么被除了，心中顿时无限快慰。
“去查查小学火灾死难者的家长有没有可疑的，对了，还有学校的老师也要调查一下。”一离开那女人的家，老何立即对张申下命令。
“那么另外几个呢？想必也与这件事有关。”老何的关注点停留在那句话上：“警察和法律做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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