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得遇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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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浑浑噩噩有如行尸走肉般,不知自己走了多远,走向何处。待得他清醒过来是天色已黑,好在他行走江湖,风餐露宿已是习惯。见方有处树林便欲入林寻些鲜果裹腹。
刚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人的争吵声,循声过去却看到前方小桥上有两人正在争吵。其中一人只是寻常乡下人,挑着一但大粪,而另外一人身形瘦小身着黑衣背对徐子陵,让徐子陵看不清他的样貌。
那黑衣人身形凝重,呼吸绵长,显见是一位武林高手。而那乡下人明显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也不知两人为何争执。眼见那庄家汉似快撑不下去,他突然将手伸入粪桶,抓起一把粪水,向黑衣人掷了过去。黑衣人正暗自得意,却没想到庄家汉会会突然如此,竟被泼了一脸的大粪。那黑衣人大怒之下,手掌一起,便往乡下人的头顶拍落。这一掌下去十个庄空汉也死了。
徐子陵心中一惊,虽然这庄家汉行事莽撞,可也不罪至死。他本就天生一幅悲天惆人的胸怀,连师妃暄也认他做沙门护法他的性情也是其中之因。
“住手!”徐子陵大喝,这一喝中暗含真言法咒。那黑衣人身形一震,手掌停在空中却是没有再拍下去,而此时徐子陵离他还有七八丈远。
黑衣人哈哈一笑,对那庄家汉道:“老兄,你跟我比耐心,到底是谁赢了?”转眼徐子陵便到了黑衣人身后,见他不理自己反和那庄家人争辨,言语中似无杀机,不由停了下来。只觉这人行事什么怪异莫明。
那黑衣人虽知身后有人,却未想到来人如此之快。听到徐子陵刚才的话心中却也不以为他会对自己不利。所以未曾转身看过一眼。
那庄家汉看到徐子陵那快捷无比的身法吓了一跳,但口上却不认输:“我挑了粪担,当然是你占了便宜,不信你挑粪担,我空身站着,且看谁输谁赢?”。
那黑衣汉子道:“说的也是!”说完他伸手从庄家汉肩头接过粪担,左臂伸直,手掌放在扁担中间,平平托住。
那乡下人吓了一跳,说话有点结巴:“你……你……”
黑衣汉子笑道:“我就这么托着,不许换手,咱们对耗,是谁输了,谁就喝干了这一担大粪。”那乡下人见了他这等神功,如何再敢和他争闹,忙向后退,不料心慌意乱,踏了个空,便向河中掉了下去。黑衣汉子伸出右手,抓住了他衣领,右臂平举,这么左边托一担粪,右边抓一个人,哈哈大笑,说道:“过瘾,过瘾!”
徐子陵见眼前这苦怪一幕,不由笑出声来。那黑衣人闻声回过头,他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这句可是原话!)他苦着脸对徐子陵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劝。兄台武功高明,若依着在下平时性子当与兄台好好切磋一番!不过现在在下这德性,想公子这种风度翩翩之人不会有与在下切磋的心情。”
这倒也是,任谁痴武成性,也不会愿意同一个满身大粪的人切磋。
“在下江南一阵风风波恶,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他家公子欲成大事,既然见到徐子陵这样一个人物,便想帮助招揽。他虽没见过徐子陵出手,可他对那喝声中类似佛门狮子吼的无上玄功,还有徐子陵的身法都极是佩服,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在下徐子陵,敢问风兄,此处何地?”原来徐子陵刚刚浑浑噩噩却是又不知走到何处!
“此处已近无锡!”风波恶展开轻功,没入林中,一句话远远传来,“公子有隙,可到姑苏参合庄一行,到时与公子切磋喝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心中倒是对没能和徐子陵切磋一场好生郁闷。
“如在下再到苏州,定当上门拜访。”徐子陵声音不高不低却是仿佛在风波恶耳中响起,这份功力让风波恶又是一惊。
风波恶刚走,一个大汉从林中飞出落到徐子陵面前。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这句也是抄的,以后不会了。我总不会天天抄乔大侠长什么样吧!哈哈!)

那大汉笑道:“徐兄好身手,也甚有侠义心肠。在下乔峰有礼了。刚才在下太远,所以也来得及出手。不过我想那位风兄那一掌本来就是劈不下去的!”
其实在徐子陵喝出那声住手时,他便从乔峰些微的气息波动感觉到他的存在。徐子陵想起刚才那人的奇妙行事,不由会心一笑:“我想也是。不知乔兄突然现身有何赐教!”突然觉得这人名字很熟,脑中灵光一现,原来是从那鸠摩智大师口中听过。
徐子陵讶道:“莫非乔兄便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的北乔峰!”
“些许贱名不由挂齿。要不是听到刚才见徐兄与那风兄交谈,我便以为你便那是慕容公子!”乔峰身为一帮之主,本身便是一个喜好交友结朋之人。加之徐子陵武功高强,只是刚才那手轻功天下便难找敌手,身为帮主结识下武林异人却是只有好处。徐子陵自候希白口中得知不死印法全貌时,对与不死印法一脉所出的幻魔身法若有所悟,轻功也提升一大截。
徐子陵苦笑:“在下一天内两次被人误认为慕容公子,难道我与慕容公子长得很?”
乔峰哈哈大笑:“像到未必。我听人说慕容复儒雅英俊,约莫二十岁年纪,虽然你看起来小上一点,我只是以为你不显老罢了。实在是没想到在这江南,除了慕容公子,还会有徐兄这样的人物!”
徐子陵笑道:“这倒让在下对这位慕容公子心生好奇!”
乔峰听徐子陵这样一说,眉头略现优色。徐子陵何等样人,立时查觉,奇道:“莫不是乔兄与这位慕容公子有什么过节不成?”
乔峰眉头略舒:“看来徐兄是初出江湖,所以对江湖事不甚了解!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些和这位慕容公子有关的大事。”
徐子陵好奇心被勾起,他对这世界之事所知有如白纸般一片空白。他奇道:“什么大事?”
乔峰道:“天气已晚,不如我们找个客栈住下,喝酒切磋谈论江湖大事不亦痛快!”
“有请乔兄带路!”徐子陵却是对这个世界极为好奇,当下应承。这乔峰总让他想起在草原上认识的豪杰之士,令他一见之下心生好感。
乔峰想起徐子陵刚才向风波恶问路之事,原来这位仁兄果然是头一次行走江湖。竟然连身在何处也不知道。
两人出了林子,乔峰迈开大步越走越快,徐子陵提气轻身和他并肩而行。乔峰见徐子陵身法飘逸衣袂飘动竟似仙人下凡,更惊讶徐子陵真气生生不息,似是无有穷尽!心暗自佩服。如此没有多久两人便是到了无锡。
两人进了个客栈,找那位子坐下,乔峰叹道:“徐兄轻功高明,我自认不及!不知徐兄师承何处?傍晚徐兄那声大喝,竟似佛门狮子吼。难不成徐兄师出少林?”刚刚说完,心下一喜!乔峰启蒙恩师是少林玄苦大师,对少林一向心存好感。
徐子陵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一身功夫多是自己悟出,虽有从别人处学来的武艺却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师父,唯一一个“美人师父”云玉真却是当不得真。
乔峰见徐子陵面有难色,却以为这是他的禁忌。江湖中人有这种禁忌,也不在少数。于是也不追问,叫道:“酒保!拿两个大碗,打十斤高粱。再切五斤熟牛肉!”
“十斤?”徐子陵吓了一跳,不过他初到异地,情绪不稳,得知自己遇到前所未有的怪事,心中也想喝酒,“在下只好舍命陪君子!”
乔峰看着徐子陵的神情,心下暗笑,口中却道:“徐兄翩翩公子,想必不甚贪杯。可是在下从小好酒。越喝越有精神,明晚大敌当前,须得多喝烈酒,然后好好的和他们周旋一番。”
“大敌?莫非便是那位慕容公子?”徐子陵问道。
“不错!”乔峰答道,“这就是刚才我所说的大事。最近江湖上不太平,常有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之下!我帮马副帮主也死于自己成名绝技‘锁吼擒拿手上’!”说到后来,神色有些黯然。
“这与那慕容公子有何干系?”
乔峰讶道:“难道徐兄未曾听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徐子陵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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