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祸起红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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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少天,被暴雨冲刷到山坳,埋在地底的阿狼神志渐渐归位,意识慢慢复苏……。
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适自在,竟能“看”到身上各个部位,鲜血在千百万条大大小小的管中均匀流淌,骨骼似轻轻润滑舒展,肌肉有无数纤维状细丝各向分布。
一股白色柱状的气流在全身游走,顺着背脊到头顶,再沿着胸口腹部来回流走,循环不休,气流所到之处,凡堵塞淤积都一一贯通,细小经脉逐渐涨大,而后又顺畅起来。
阿狼并不知道,在机缘巧合下,不但尽去身体的禁制,积蓄在腹中的那股神秘力量博然浩大,竟打通了武人梦想的任督二脉和生死玄关。在地底里面绝生机,而后生,贯通了武人想都不敢想的奇经八脉,真正进入了先天绵绵不绝之境界。
阿狼虽没学过武功,但天资奇绝,隐隐感到自己禁制已除,激活了身上的某种神秘力量。不由心里狂喜,张口欲呼,突觉浊气袭来,口里钻入泥沙,苦不堪言。
“轰”一声巨响,泥石纷飞,形如巨坟的泥山裂开一道口子,阿狼电闪而出,一声长啸,飞上二十余丈的高空,手舞足蹈,喜极而狂。
“呯!”又一声大震,阿狼狼狈地掉在地上,爬将起来,衣服已碎成片片,迎风飞舞。
抬头看天,夜色正浓,天边漆黑如墨,唯星辰数点。阿狼两眼发光,竟能夜视,几十丈密林,犹如白昼,再远一点就是一片朦胧,远处绵延起伏大山,仅见隐约一线。
再看自己,阿狼哑然失笑,全身**,沾满一身污泥,身体竟以前高了许多,肌肉盘筋错骨,坚实有力,配以刀削般刚直线条,显得坚毅挺拔。白似透明的皮肤闪耀淡淡的辉光,闪闪发亮,若被山野村民看见,定会疑是天神下凡。
走到一颗巨松面前,吐气扬声,一掌击出。阿狼顿时傻眼了,没有预料的树木折断声,手拳发麻,而巨松纹丝不动,将手提到眼前看了又看,心里莫名其妙,明明觉得全身真气澎湃,有使不完的巨大能量,怎么连颗小树都打不断?
阿狼呆呆躺在地上,山风袭来,雾气弥漫,也不觉寒冷,反而暖和舒适。喃喃道:“对了,定是这股力量还不知道运用。”
说罢站起身来,便往外走,行得几步,突又停下,目露痛苦之色,喊道:“我还能去哪里,没有家,连唯一的姐姐也不要我了……”
低下头来,阿狼双手狠狠抓住头发,低声嘶吼:“我是谁?从哪里来,又该到哪里去?”
一粒泪珠,从虎目滑落,阿狼两眼望天,发出一声声饿狼般的嗥叫,惊起一群夜鸟扑扑乱飞。
“也罢,还是过以前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一声长啸,阿狼迅速向群山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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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跑“吕侯山庄”的“侯魔”吕侯之后,不屈和爱飞豆将何莲得爷爷“点铁成金”何鉄埋葬山林得高岗之上,一路打听何莲得下落。
他们并不知道,一直牵挂的狼人竟和何莲陷身岳州余府,可怜的何莲以身相抵,才换得阿狼的平安离去,这一切,奔蹿在山林的阿狼并不知情,不屈二人更是无从知晓。
造化弄人,世上万物,莫不如是……
“蛐蛐,别苦着脸了……”爱飞豆美目射出万缕柔情,轻声道:“都找了十几天了,君山附近没有一个叫小莲的姑娘,也没一个认识何伯伯,想那何伯地下有知,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不屈苦笑着摇摇头:“何前辈多次相救,情深意重,怎也要找到小莲……”
“好吧。”爱飞豆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泛起俏皮的笑容,道:“他们隐居,必然不为人知,我们这般逐家询问,也没多大作用,不如在附近闲逛,老天垂怜,说不定能够碰上。”
“人又不识,碰上了也不知晓啊。”不屈摇头。
“傻瓜,小莲与何伯必有渊源,形神之间,应有几分相似,从何伯伯身手来看,她也该有不凡武功,年龄应该在十五至二十之间,你说,这样的人,遇上了还能不知吗?”

不屈大喜,对爱飞豆的兰心慧质甚为钦佩,哈哈笑道:“还是我的豆豆聪明。”
爱飞豆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嗔道:“不是我聪明,是我们的不屈大侠只想大事,找人这种小事能轮到大侠来伤神。”
提到大侠,两人忍俊不住,笑得打跌。
埋葬何鉄之后,不屈二人刚到通州城,一大群百姓跪成一团,高呼道:“感谢不屈大侠,为民除害!”还有许多人涌上来,送这送那,竟有几个女子高叫着非不屈莫嫁,吓得我们的不屈大侠落荒而逃。
事后亦感慨不已,短短几天,不屈由人人唾弃的淫贼变为个个尊敬的大侠。民众憨厚淳朴,自不屈等人击杀吕温,败走候魔之后,百姓都感激涕雾,难免要称功颂德。
吕候一战,不屈扬名天下。
从通州到岳州,一路都听到人们传说他们的英雄事迹,更把不屈神化成一个身高两丈的天神,看到不屈本人却一个不识,想想也令人好笑。
每看到不屈愁眉不展,爱飞豆便笑称不屈为大侠,两人就要笑个不亦乐乎。
不屈本是洒脱之人,呵呵大笑,隐晦尽去。
天色已晚,当下在附近农家停宿。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美若天仙,朴实的农家惊为天人,殷勤待客不提,惊得一村的人前来围观。
这对“夫妻”亲切和蔼,待人诚恳,与当地村民打成一片,欢声笑语,荡漾在整个农家小院。
当晚,初尝禁果的不屈与爱飞豆抵死缠绵,爱飞豆水蛇般峰腰紧紧绕着不屈的虎背。手脚如八爪章鱼般紧抓不放,频频送上火辣辣的香吻,心神迷醉,深情地喊道:“屈郎,豆豆的心永远系在屈郎身上,至死不渝……”
不屈看着玉人峰峦起伏,动人心魄的完美娇躯,叹道:“想我不屈何幸,既蒙恩师搭救,更得佳人垂青,人生何求……”
一声嘤咛,爱飞豆娇羞不胜,绝美不可方物。不屈涌起万丈豪情,立时威风凛凛,大肆征伐,爱飞豆娇喘吁吁,在身下婉转承欢,一时间,灵欲攀升,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在全村人民的目送下,两人来到君山东麓,信步前行,一路竹树环合,幽静无人。
不多时,见得一对石引柱,爱飞豆见有字迹,上前念道:“君妃二魄芳千古,山竹诸斑泪一人……”声音愈来愈低,几不可闻,泫然欲涕,竟似已痴了。
复行数十步,矗然一尊石砌古墓,正中石碑,上书:虞帝二妃之墓。
爱飞豆紧靠不屈,仅微弱可闻的声音低低道:“是了,不想能在这里得见二妃陵墓。”
不屈讶道:“豆,二妃是谁啊?”
爱飞豆低目,垂目下跪,双手合拢,口中低语不休,神情肃穆,以不屈的耳力,竟也听不清一个字。
良久,爱飞豆徐徐站起,道:“屈哥,可曾知道舜帝?”
“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始……”不屈低声呤道,神情庄严。
爱飞豆轻转玉齿,声如鹂鸟,目露神往之色,娓娓道来:“相传舜帝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闻得舜帝逝世消息,肝肠寸断,忧疾而终……”长长叹了一口气指着前方斑竹续道:“二人,攀竹痛哭,泪水洒遍了山上竹林,遂成了现在的斑竹……”
一气说罢,爱飞豆已是泪光莹莹,哽咽无声。
“想不到两名妃子,用情之深,令人感动。”不屈搂住爱飞豆,神情坚决,虎目射出精光,直注入爱飞豆深情的眸子,道:“我不屈虽然不才,但决不让深爱的女人为我伤心流泪,我要让你一生欢笑快乐。”
“屈郎!”爱飞豆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搂住不屈的虎背,仰起俏脸,美目射出深刻的情感,喊道:“知道我多么的爱你吗,每一时刻都想融化在你得怀里……”
不屈虎躯一震,对着爱飞豆含情的目光,心神摇荡,低下头来,狠狠地印在樱唇之上,爱飞豆吐气如兰,娇喘不已,主动献上香舌,两人沉侵在二人的天地里……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良久,唇分。
两人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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