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玄狐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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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城航空大酒店的一套高级套间的客厅里,张超一脸愤懑的向一个身穿传统老式中山装的老人讲诉着什么。这位老人长得面色红润,印堂暗紫,皓首白须,双目阴骘如鹰隼,眨动间烁烁有神。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老人则是个黑矮胖子,面色黝黑油亮,一双小眼睛被胖成水泡似的眼皮夹着,好象一个瞎子。站在中山装老人身后的则是一个瘦高个中年人,西装革履,油亮的黑色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巴短辫,为两个老人倒茶添水的侍侯着。
中山装老人就是张超的师傅通灵道人,黑胖老人是他的师兄知机子,那个高个子中年人则是张超的大师兄海靖。
通灵用右手中的茶碗盖子拨了拨茶碗上的水沫,头不抬眼不睁的问道:
“你说那个石铁明天下午去清溪县采药?”
张超赶紧答道:
“是的,上星期五他们已经去过一次了,明天还要去。”
“你说这小子很好色?”通灵问道。
“是的,这小子同时与四五个漂亮女孩子交往,包括我们校长的千金安琪大小姐。”张超尽管在安琪面前不知道吃了多少次憋,但仍然念念不忘。
“不过是略有一些道术乳臭未干的登徒子而已,对付这样的毛头小子还用不着我和你师伯出手,况且…,还是由五色玄狐的两个姐妹出马对付他,吸取修道人的灵力是她们的拿手好戏。海靖,去请你七姨和八姨出来。”
“什么事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好货色送上门啦?”话音未落,两个穿着暴露,打扮妖冶的年轻女子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向张超抛了个媚眼,一阵的浪笑,对通灵说道:
“这个小兄弟长的怪着人疼的,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吃。还不如我们姐妹陪陪你和老知机,你们老而弥坚,比这些样子货有嚼头。”接着又是一阵浪笑,将胸前的两座抖动得像一对颠簸的山峰。
张超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两个活色生香的尤物,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通灵咽了口口水,收慑心神,笑着对张超说道:
“这就是五色玄狐的两位姐姐,你应该叫七姨,八姨。”
“嘻嘻,我们有那么老吗?小兄弟叫我们七姐,八姐就行了。”八姐媚眼斜睇着张超,向张超放电。
张超知道厉害,连正眼都不敢看的叫了声:
“七姐,八姐。”
通灵老道接道:
“我可不敢拿老命跟你们玩,这里有个又嫩又韧的小雏鸡,就是带你们来找的那个杀害你们五弟的嫌疑人石铁。明天下午他们要去深山采药,这可是个下手的极好机会,劳烦二位辛苦一趟如何?”
“哦,有这等好事,我们姐妹是当仁不让,我们事先去准备一下,让那小子自己钻到我们圈套里来。”八姐媚眼忽现杀机的狠狠说道。
“他们上次是去清溪县的高家沟,明天也会去那里。上次清溪县林业局的林局长亲自来金浪夜总会找过他,为三个监察员治病,还跟那小子套上了交情。”
“好,我们就先去清溪县高家沟做准备。告辞了。”姐妹俩转身离去。
见张超跟随二人的目光,通灵警告道:
“这两个玄狐双姝专门练采补之术,一个修炼了七百年,一个八百年,死在她们石榴裙下的年轻俊彦不知凡几,就是我和你师伯都不敢招惹她们,你小子不要把小命丢在她们身上。”
张超连说:
“徒弟不敢。”
“吱扭”601室房门无风自开,石铁在床上说道:
“你回来啦。玲玲,上来吧。”石铁早已经将胡铃改叫胡玲了。
胡玲见屋子里只有石铁一个,便现出身形爬上床与石铁并头躺在一起,告诉石铁:
“老爷,那个小子刚才去了航空大酒店1014房间,去见他的师父通灵道人和知机子师伯,还有他的师兄海靖。他们带了两个骚狐狸要在你去清溪县采药的时候害你。那两个浪蹄子是玄狐家族的,称做玄狐三姝,专门靠采补术修炼,死不要脸。老爷要小心,不要上了她们设下的圈套。”
“两个骚狐狸走后,我在远处用地听之术继续监听两个杂毛老道说话,可惜距离太远,他们说话声音很低,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事情。”
胡玲一口一个骚狐狸的骂那两个玄狐家族的姐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个狐狸精。
石铁想了想,说道:
“这样最好,在清溪县将那两个玄狐双姝不声不响的解决掉,看那三个杂毛老道还有什么伎俩。”
石铁忽然想到:胡玲也只有这一身衣服,便问道:
“玲玲,我们出去为你买些换洗的衣服吧,你总不能老穿一套衣服啊。”
胡玲听了高兴的说:
“好啊!我看见那些女孩子们穿的花枝招展的很好看的,老爷你喜欢我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就给我买几套吧。”
石铁跳下床,和胡玲直奔中央大街繁华商场而去。
石铁也不懂服装,但看得多了,也颇具眼光了,根据时令和色调搭配着买了七八套,衬衣衬裤等零碎用品也都买了一些。送回望河居小区房子里给胡玲穿上试了试,无不合身得体,显得胡玲更加娇艳动人。
胡玲穿着米色的半截呢绒短大衣,黑色短裙,高要皮靴,厚羊毛长袜子,扎上腰间的带子,显得身材苗条,细腰款款,在穿衣镜子前走来走去,抿着红润的小嘴,美的不行。直问石铁:
“我穿这身好看吗?”
石铁为自己的挑衣服的眼光暗自得意:老爷我选的衣服跟许姐他们选的也差不到那里去。
“玲玲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但是…”石铁坏坏的嬉笑着看着胡玲。
“但是什么?”胡玲追问。
“但是我的玲玲还是什么都不穿更好看。”石铁谑笑着挑逗胡玲。
胡玲听石铁这样说,小脸马上现出一片嫣红,瞥眼看着石铁,俏皮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脆生生的说道

“老爷什么都好,就是不正经,有句话叫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筷子。”石铁接这句话利索得很,那里还用胡玲说完。
“嘻嘻嘻,对了。”
“好你个小妮子,敢跟老爷这么说话。”石铁“恼羞成怒”,一把将胡玲拉到怀里,一起滚倒在床上…
本来“十一”前的两个连休都上课,但同学们都没有心思上课了,请假买票的买票,提前回家的回家,课堂里剩下的同学已经不多,老师上课也没劲头,所以这两天显得纪律散漫的很。
石铁他们都找了借口,乘乱在星期六下午早早集合在石铁望河居小区的院子外。
新增加的两位队员一个叫孙庆林,是南方中医大学校长的公子,外号孙大少。孙大少长得仪表堂堂,一米九的个头,宽肩阔背两腿修长,脸上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显得文雅和蔼风度翩翩,是那种讨女孩子喜欢的男人;另一个是个女生,叫金银珠,是南的留学生,人也十分秀气文静,五官浮凸有致,个子中等偏上,双腿笔直。并不像一般Z女人大饼子脸,罗圈腿那样典型。
孙大少礼貌得体的跟石铁打招呼,说道:
“石铁同学,久闻大名,很高兴能认识你,跟你做朋友。”
石铁伸手跟他握了握,言不由衷的说道:
“久仰久仰,欢迎参加采药的穷苦人的队伍。”听石铁这样说,大家都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我叫金银珠,请石铁同学多关照。”金银珠也弯腰鞠躬主动向石铁自我介绍。
石铁看了看金银珠,不无讽刺的说道:
“你们韩医是我们中医的鼻祖,不知道你来这里浪费时光是为了什么?”
大家都呆住了,这个石铁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初次见面就这么讥刺一个小女孩,心肠太残忍了吧?
“石头,你怎么说话呢。”吴钢觉得对不起金银珠,是自己带她来的,石铁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对不起!我这人肠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石铁勉强为吴钢设了个台阶,吴钢拉着金银珠的手,轻轻安慰着。
“石铁同学,那些狭隘学者不代表我们全体汉医界对中医的认识,我们家就是世代从事中医学研究的,现在也在开设汉医医院,我们家从来就认为汉医起源于中医,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习到,请石铁同学不要听信那些无耻学者的胡言乱语。”
这番话听在石铁耳朵里觉得很受用,对金银珠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但说话还是没有好气:
“好啊,好好学吧,学好了好拿回去偷梁换柱,改改头面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去,回头我们再向你们学习。”石铁依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把背包都装在吉普车载货架上,安琪吴钢带男同学去汽车站,其他女同学挤一挤,乘吉普车走。我们在清溪县汽车站集合,再向高家沟徒步过去。”
金银珠委屈的眼圈都红了,却强忍住没有哭。
吴钢气哼哼的骂了句:
“狗脸说变就变,人家又没有得罪你,第一次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干嘛呀。金银珠,不要理他,我们走。”竟然拉着金银珠和男同学去汽车站。
陆路、马玫、严迪、邓小囡四个女生上了悍马吉普车,石铁发动汽车,飞快的向清溪县方向驶去。
路上,石铁就给清溪县林业局林局长打电话,但没有人接听,不知道这个林局长到哪里去闲逛去了。
到了清溪县长途汽车站,石铁要四个女生下车活动一下,在镇里溜了一圈,买了几瓶当地产的小烧老白干,回到车站时,安琪她们也都到了。
车站距高家沟还要步行一个小时,石铁还是先行一步,要安琪带队在后面赶上来。
吴钢还没有消气,不住嘟囔着骂石铁。孙大少不住安慰着吴钢,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故事,终于把吴钢逗得笑了。孙大少这才松了口气,又赶上来跟安琪套近乎。安琪寒着脸,不理不采的连连催促大家快走:
“少说话,快走路,早点过去,还得扎营呢。”
等到安琪带着人赶到高家沟的时候,石铁已经带领四个女生将行囊从汽车上搬下来,在一个长满梨树的平坦的山沟里将帐篷支了起来。干完这些活,安琪吴钢她们也都到了。
石铁见天还早,就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再上山。
今年是收山的年份,满沟筒子的梨树上结满了黄澄澄的山梨,空气中都是山梨特有的浓烈果香。不少熟透了的山梨掉落在地上,树上树下便都是梨香。
吴刚安琪等大多没有吃过山梨,高兴得蹦跳着摘了一大堆,拿到溪水边洗了起来。
石铁看着她们也不阻止,只在地上拣那落地的山梨吃着。
安琪见了说道:
“你这人怎么不讲卫生?地上的东西能吃吗?”
金银珠却笑着说道:
“山梨落地上的才算熟透了,又甜又软呼好吃,树上的梨肉质硬,吃起来酸涩,口感不好。山里的人们都是将未熟透的山梨摘下来,装在缸里捂起来,等山梨软呼了再吃。另外,山梨吃的时候不要洗,山梨的香气都在皮上,洗过就不香了。”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耷纸巾,将从地上拣的山梨擦了擦递给吴钢和安琪她们。
安琪吴钢尝了尝,果然如金银珠所说,山梨酸甜适中,香气扑鼻。
石铁对金银珠看了几眼,金银珠不计前嫌的冲他笑了笑,说道:
“我老家也是在大山里,纬度和这里差不多,那里的山梨也很多,每到收山的日子我都回去拣山梨吃。”
陈明洋、刘建军、王敬、胡明礼、孙庆林几个男生听金银珠说生山梨可以捂熟了再吃,纷纷像猴子似的上树采摘,他们要摘些回家带着。
“这里的山梨又大又多,我们也摘几个解解渴。”——清脆的声音在一侧的山坡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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