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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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石铁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将含在口中的半口毒酒咽了下去。
经过狼群的袭击,石铁再也没有睡意,收拾东西,穿上羽绒服,继续赶路。
在傍晚的时候,石铁终于走出了大漠,比预计多用了半天的时间。
望着眼前一条蜿蜒曲折的骆驼踏出来的小路,从西向东消失在天际。天尽头,可以看得见一缕炊烟升得很高很高。太阳在西边红通通的,滚圆滚圆。王维的那句名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概就是描述的这般景象。
当石铁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在一家挂着“顺风客栈”的漠边小店的时候,石铁和店里的店主客人都互相惊呆了:
石铁看到的是一些身穿古代服装的男女,不知是哪个朝代的服装,反正不是清朝的长袍马褂,那样的服装一眼就能判断出来,那么就应该是清朝以前的,明朝还是宋朝,自己分不清;
店里的人们看到的石铁穿着大红羽绒服,瘦腿休闲裤,脚下是耐克运动鞋,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囊,还有两只会说话的全身通红羽色的鸟儿。
店里的小二惊恐的大胆走过来招呼:
“你是胡人吗?会说汉话吗?”他把石铁当成西域那些穿着怪异的胡人了。
“请问现在是哪个朝代?”石铁看他们不像在拍电影,也不像拍电视剧,店堂里没发现有摄影机摄象机什么的。客人们都在倨案大嚼,大口喝着粗瓷大碗里的烧酒,浓烈的烧刀子香辣味扑鼻而至。一些长相粗豪的汉子随身带着刀剑等冷兵器,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不时向石铁打量着。
“现在是崇祯六年,怎么,你刚来大明吗?连哪个朝代都不知道。”小二见石铁说着流利的大明语言,以为是长期在番邦的国人,也就不太惊奇了。
小二继续问道:
“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喝酒呀?我们这里虽然偏僻了些,但有上好的牛羊肉和边塞老白干,在内地未必吃得上喽。”
石铁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听小二说话。
“操老冬瓜,我日本你个老无忌老杂毛老祖宗,你他妈黑老爷就黑吧,杂毛把老爷我一下子给黑到明朝来了,还是倒霉的明朝崇祯六年。历史上说崇祯登基不久就战乱频仍,李自成张献忠造反,人民流离失所,自然灾害连连,饿殍遍地,甚至人吃人。到这样的朝代来,老子不是被流放了吗?流放也就流放吧,还把老爷我的全身武功给封了,没有灵力,老爷我如何使用金针和小李飞刀,如何运走幽魂鬼步?没有武功老爷我如何行走江湖。”
石铁肚子里骂到此处,忽然又欣喜起来:
“老爷我自幼立志携美仗剑行走江湖,但在现代社会里总也找不到那种大侠的感觉。虽然把铁腿门给灭了,但总归没有杀恶人的胆量,与快意恩仇也贴不上边。这回老爷我到明朝来了,这是无忌老杂毛给老爷我的一个机会,因祸得福也。没有灵力,老爷我有鬼灵丹,现练起来也不晚,等到老爷内力有成的时候,纵横天下,看谁能与老爷我争锋?”
小二见石铁呆楞着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便又大声说道:
“客官,你老是住店还是吃饭哪?”
石铁回过神来,学着金庸小说里大侠的口气说道:
“先来三斤烧刀子,三斤熟牛肉,准备一间上等客房,烧一桶热水。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蝎子蜈蚣什么的活物?我的两只鸟儿都喜欢吃。”
小二道:
“小店里从来不养活那些毒物,但大漠里倒是有剧毒的毒蜥蜴,不知您的鸟儿喜欢不?要是喜欢,我找人给您抓去。”
石铁道:
“那就不必了,我的鸟儿自己会出去找吃的。”
血灵子和血缨子听说大漠里有毒蜥蜴可吃,扑棱棱的飞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石铁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将背囊解下来,“嗵”的放在自己身边,里面的东西足有六十多斤重,引来不少吃饭的客人向这边看过来。石铁微笑着向看过来的客人点头致意。
小二见石铁像个久走江湖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喊着:
“三斤上好烧刀子,三斤熟牛肉,一间上等客房,热水伺候啦——”拉着长长的调子向后厨跑去。

石铁心里那个美劲,就不用提了,自己初次行走江湖,这新奇刺激的感觉还真他妈爽。
时候不长,三斤白酒装在一个小瓷坛子里端了上来,小二将一只大粗瓷碗和一双筷子放在石铁面前,在粗瓷碗里满满倒上烧刀子,再将三斤切成大块的熟牛肉装在一个大木盘子里摆在石铁面面前,说了声:
“客官您请慢用。”接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石铁本来不饿,但今天初次踏入江湖,怎么也得领略一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情。端起酒碗大大的喝了一口,道声:
“好酒!”
其实,这种酒比起沈城的青龙陈酿差多了,石铁要的是那种气氛,倒不在乎酒的味道如何。用筷子夹了一大块熟牛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吃得欢畅。牛肉煮得很烂,吃起来味道很不错,下酒正好。石铁一口酒一块肉的吃喝着,那种狼吞虎咽的吃相把小二和客人都给看呆了。
“好汉子!”临桌一位紧衣箭袖,穿着打扮像武林人物喊了声好。
石铁转头看那喊好的汉子,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满脸落腮胡子扎撒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长相很威猛。靠桌子倚着一把长柄大砍刀,凳子上搭着一件白羊皮光板大氅和一顶狐狸皮风帽。对过坐着一位稍显得年轻些的汉子,相貌跟这位很相似,穿着打扮也差不多。两人满面风霜之色,看样子走了不少的路。
石铁对两人笑了笑,举碗略微致意,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两位汉子也举起手中大碗喝光了碗中的烧酒,将空酒碗向石铁亮了亮底,哈哈大笑。石铁对两人很有好感,觉得他们很像金庸武侠小说里面的江湖豪杰,便主动搭话道:
“敢问两为大哥贵姓大名?”
落腮胡子答道:
“俺姓胡,名大海,这是我兄弟胡二海。还有两个兄弟在后面,马上快到了。我们是延安四海镖局的镖头兼掌柜。小兄弟是初次到中原来吧?”
石铁暗中高兴:太好了,这跟金庸大大武侠故事里的情节一模一样,镖局的名称也不错,镖行四海,四海为家,这不是走江湖还算什么?口中答道:
“小子我久居外邦,还是第一次回中原老家,什么都不懂,还请大哥多指点。”说着对两人略为抱拳。
“请小兄弟移桌过来一起喝几杯吧!”胡大海邀请石铁。
石铁正有此意,先将背囊提过去,小二端了那盘子牛肉酒坛酒碗和筷子拿到胡大海的桌子上。石铁坐在方桌的横头,端起酒坛子为胡大海和胡二海倒了一碗酒,自己也倒满一碗,举碗说道:
“小子叫石铁,还请二位大哥多多关照!请!”一仰脖喝光了碗里的烧刀子。
“好样的,爽快!”胡大海和胡二海也一口喝光了碗中的烧酒,夹了块牛肉吃下去。
三人相视哈哈一笑,气氛融洽多了。
“小兄弟只身一人万里跋涉可真不易呀,这年头土匪盗贼遍地,一路走到这里,连匹带步的牲口都没有,这种豪气让兄弟我敬佩!”胡大海为石铁倒上一碗酒,由衷的夸奖道。
“那里,那里。小弟我丝毫没有武功,只是有些家传薄技傍身,才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什么土匪盗贼。”石铁说的是现在自己的实际情况,倒也没有欺骗胡家兄弟。
胡大海和胡二海交换了一个眼色,对石铁悄悄说道:
“小兄弟不像坏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眼睛向坐在角落里的两个穿羊皮坎肩,桌子上摆着两把窄长腰刀的人看了看。
石铁转头看了那二人一眼,刚才自己坐下的时候,这两个人盯着自己的背囊看个不住,眼神里露出的贪婪已经被石铁看在了眼里。他所以主动跟胡大海兄弟搭讪,也就是想到自己孤身一人,以后路上连个伴都没有,以现在自己的状况还不得任人宰割。看这胡大海兄弟倒不像坏人,要是跟他们结个伴,上路会安全得多。
石铁也小声对胡大海说道:
“我已经发觉他们了,我会小心提防他们的,谢谢大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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