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夺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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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宝寨建在全宝山半山腰处,左可以向卢氏洛宁县进击,右可以向嵩县汝阳县前出;退可以撤到伏牛山麓深处,有很大的周旋余地。山寨也经过多年的经营建设,易守难攻,山上积累了大批粮草,曾经数次杀退官军上千人马的进攻。全宝寨里有四百多喽兵,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寨子。全宝寨朱同有足以自傲的本钱。
石铁要吴玉健等二百骑兵停在远离寨门的空场上,以免全宝寨主误会,自己带王胜和李宝向山寨走去。
到了四十多步外,把守寨门的喽兵大声呼喝:
“下面的三个人停下!你们是什么人,到全宝寨有何事?”
王胜大声回答:
“黑风山石寨主,松林寨李寨主,在下白虎寨主王胜特来求见全宝寨朱寨主,有要事相商。”
喽兵说道:
“你们在原处等着,我去禀告寨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个喽兵回到寨门一侧高大的木制碉楼上,对石铁三人喊道:
“我们寨主多喝了几杯老酒,现在还没有清醒,你们回吧。”
王胜怒道:
“我们三个寨子首领联袂来见贵寨主,确实有要事相商,请你回去再告诉朱寨主知晓。”
那个喽兵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寨主的规矩是喝酒后不见客,你们不要再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再不走,小心弓箭射下去!”寨门两侧碉楼和石墙后面露出二十几个弓努手弯弓向石铁三人瞄准。
石铁听喽兵这样无理,不禁大怒,对王胜和李宝道:
“王营长,李营长,你们退回队伍里去,等我打破寨门,就叫吴营长和李成忠副营长发起进攻,如遇抵抗杀无赦!”
见王营长和李营长退出弓弩射程之外,石铁将披着的披风解下来在左手臂上一搭,右手挺着桃木剑向寨门走去,刚前进了三四步,碉楼上嗖嗖连续响过几声弓弦响声,三支利箭向石铁射了过来。石铁左手披风向利箭一卷,把箭支拨到一边,右手桃木剑在路边的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头上一挑,大石像一颗炮弹向碉楼飞去,轰的一声把碉楼砸去一角,两个喽兵也跟着滚下了碉楼。石铁边走边挑动巨石,寨门两侧的两座碉楼很快就被石弹击毁,轰然倒地。寨墙后面的喽兵也纷纷中弹死去。
石铁昂然走到寨门前,桃木剑一挥,哗啦一声将原木制成的寨门劈了开来。
石铁回头向后一招手,吴营长带领二百铁骑如一阵狂风刮了过来,骑士们左手盾牌护身,右手大刀高举,片刻工夫就冲进了寨门之内。
石铁在前面开路,远处用飞针飞射,近处桃木剑劈斩,全宝寨的喽兵在他们的冲击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被刀劈剑斩,成了滚地西瓜。等到石铁和二百铁骑冲进山寨,杀进聚义厅时,朱寨主还坐在虎皮交椅上喝茶,茶杯还没有来得及放下。
石铁桃木剑指着全宝寨主朱同的咽喉,用舌头舔了舔嘴边溅上的敌人的鲜血,冷竣的说道:
“狂妄之辈,不识抬举!”桃木剑一送,朱同的喉咙鲜血喷出老高,溅了石铁满身满脸。石铁潜藏在心底的野性大发,拔出桃木剑转身向聚义厅外走去。

王胜李宝见到石铁顿饭工夫便将全宝寨攻打下来,心中暗暗战栗:多亏自己知道进退,若是像全宝寨这样妄图抵抗,恐怕早就变成鬼了。
在寨子里骑马斩杀一番的吴营长见了石铁说道:
“大部分全宝寨喽兵被歼,还有少部分在继续抵抗。”
石铁冷冷说道:
“屠光他们!一个活口不留。”
吴营长答应一声:
“是!”带领喽兵又四下搜索去了。
石铁的两个随从为石铁端来一盆清水,石铁将脸上的血迹洗了洗,接过另一个随从递过的毛巾将脸擦干净。清冽的冷水使石铁冷静下来,吩咐随从和王营长李营长把聚义厅里的尸首都抬出去,扔到山涧下,再将聚义厅的血迹冲刷打扫干净。
石铁站在聚义厅外,等待吴营长汇报战果。石铁刚收服了两个山寨,担心他们不诚心归附,有心立威,这才下令屠寨。看王胜和李宝的表情,石铁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吩咐他们干收拾死尸的脏活,两人也都没有抱怨的表示。
石铁对站在身边的王寨主和李寨主说道:
“朱同桀骜不驯,手下也多有残暴之徒,今后会成为害群之马,一个也留不得。我们刚刚打开局面,没时间调教他们,所以不得已而为之。两位不会以为我石某残暴吧?”
“乱世用重典,石寨主霹雳手段将全宝寨荡平,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王胜由衷的说道。
李宝也说道:
“这些全宝寨的喽兵各个残忍噬杀,抢劫时往往采取屠戮的办法,不分好人坏人统统都是杀掉,今天他们是咎由自取,报应不爽。”
时间不长,吴营长和李副营长回来禀报,说全宝寨的喽兵已经全部消灭,请石寨主指示。
石铁道:
“吴营长和李副营长留下一个排大刀队员把守全宝寨,清点兵器马匹银两物资,造册后向总寨报告;李副寨主用缴获的银两到各地购买马匹,我们以后每个战士都要有自己的马匹和军服。”
吴营长和李副营长答应:
“是,寨主。”
石铁已经将黑风寨的所有喽兵按照现代军队建制进行了改编。十人一个班,设置正副班长;三个班编成一个排,每排设正副排长;三个排编成一个连,每个连设正副连长;每三个连编成一个营,设正副营长。按几个山寨的人数,顶多有三个营的兵力,自己也顶多是个团级干部。要想当将军,还得多招兵买马呀。
石铁上了自己的海青马,率领一百五十骑向黑风寨返回,路上对王胜和李宝道:
“三天后,你们也将自己的老底造册登记,向总寨汇报,并留下三十六人,哦,就是一个排的兵力守寨,带领其余的所有人马到黑风山总寨集合,我要按照正规部队的标准训练他们,以提高我们队伍的战斗力。”
王胜和李宝都响亮的答应一声,石铁很满意的笑着夸奖道:
“对了!这才像个营长的样子,以后你们带兵也得严格要求手下,我们的队伍才能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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