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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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吴钢插了进来,看着石铁问道。
“什么你呢?”石铁不解。
“你管我哥叫大哥,那么我这个当我哥妹子的,你怎么称呼?”吴钢严肃的看着石铁。
“这个…”石铁一时难住了,要是管吴钢叫大姐吧,这称呼有点太近乎了;要是叫师姐吧,自己没有真正拜师;叫吴同学吧,显然吴钢不会满意。到底叫什么好呢?
“这样好不好?你也是八极门人,要是也肯不吝赐教,教我练习八极拳,我就叫你一声姐,你也不会觉得吃亏不是?”
吴钢瞥了瞥石铁,说道:
“你这个家伙太圆滑,被你叫一声大姐好像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就叫姐吧,我也教你几手,宁肯吃点亏吧。”吴钢收这个黑刺锅子为老弟,心中并不很情愿,给哥哥捧个场而已,到时候看自己怎么整治这个滑头,你以为学武功那么容易的?
王浩看着吴钢得儿意的笑,看向石铁的目光中怜悯开始多于同情了。暗中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也去要求学习八极拳,自己的这身板,不用吴猛出手,只要吴钢轻轻挥挥手,那自己就得改学骨科专业去为自己接骨了。
石铁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自己往抢口上撞?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学校北大门的小南河畔有沿河的五十米宽护堤林带,里面有一些平坦的平地,大多是爱好体育锻炼的人开辟出来的,早晚都有人来这里锻炼身体。
吴猛吴钢和石铁找了一块僻静的平地,开始练习八极拳,张超和王浩都留在宿舍里上网。
吴猛要看看石铁筋骨的柔韧度,让石铁给他下下腰看一看。石铁也不说话,将上身向后弯了下去,再把头从双腿间伸出来,双手从后面把着双腿,眼睛看着吴猛,说道:
“这样算是柔软了吗?”双手猛的一松,上身一抬,立即恢复了站立姿势。
再原地站立,左脚一扬,来了个“朝天凳”,左手从后背伸过去,拉着右耳朵,右手从左臂上伸过去,拉着左耳朵,整个身子怪异的单脚站立,说道:
“要不要再向后下腰?”
“好家伙,这不成了专业杂技团软功演员了吗?柔韧度通过。”
“你再摆个马步给我看看。”吴钢发话。
石铁双脚开立下蹲,双手握拳提在腰间,站了个标准的马步。
吴钢让他站了五分钟,绕到石铁身后,右脚猛然横扫石铁右踝,打算一下子将他扫倒。
“唉呦!”抱脚呼通的不是石铁,倒是吴钢。吴钢双手抱着右脚,疼的眦牙咧嘴。刚才她一腿下去,就是手臂粗的木桩都会扫断,但踢在石铁的脚踝却如同踢在铁棒上,石铁纹丝未动,她却疼的半天才站起身来。
“石铁,你以前练过?”吴猛惊讶的问石铁。
“没有,绝对没有,我的骨头自幼很硬,你们要是再踢的时候先打个招呼。”
“好,条件不错。打基础的工夫可以忽略过去了。我先教你一套八极拳套路,先掌握基本动作,练熟练了,我再教你散手。”吴猛自己先打了一套八极拳趟子,给石铁看过,然后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演示,让石铁跟着自己学。
石铁记忆力惊人,学过一遍就能打下来,动作稍经修正,就打得似模似样了。拳风呼呼作响,动作刚猛有力,深得八极拳精要。
吴钢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石铁,转着圈以研究的目光看了石铁半天,忽然问道:
“黑小子,你是练过八极拳,还是天生练武的怪胎?我们兄妹下多少苦功,练三年也没有你这样的成就。你怎么半天不到就成了?”吴钢开始重新认识石铁了。
“很好,下面由大姐我来教你散手。这些都是临敌时的实战功夫,你要看好了,记住了,练会了。练不好不要说是我教的!”
吴钢对石铁道:
“你不管用什么动作,全力向我攻击。”
石铁道:
“我不敢。”
“为什么?”
“我怕打坏你。”
“笑话!既然敢当你教练,就不怕你来打。来吧,不用怕。”

石铁看着吴钢高耸的双峰,眼里含着坏笑,用出家传的鬼手摸奶,右掌向吴钢胸前打去。但还没有等到鬼手到达吴钢胸前,吴钢侧身,左手飞速上扬护住左边面部,同时将石铁右掌隔过一边;双脚一个垫步抢到石铁身前,整个身子向左一扭带动右臂,右拳向石铁前胸击打过去。
石铁只觉前胸遭到大力击打,身体不由自主往后倒去,想移动脚步稳住,左脚却被吴钢右脚别住,一个重心不稳,“吧唧”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后摔了个实在。
石铁摸了摸,喊了声:
“好!好一个‘顶’字诀。”
“你还知道这叫‘顶’?”吴钢问道。
“当然,上午我在网上看过吴连枝老师傅的演示,‘顶’字诀就是这样的。”石铁理解力也很不错。
“再来。”吴钢又让石铁攻击。
石铁又是原式不变向吴钢“摸”来。
吴钢右手从外向内一圈,将石铁右臂隔在身外,右脚上步别住石铁右脚,右手一圈,轻轻向内一抱,整条右臂抱住石铁向左微一用力。石铁整个人叽里咕噜的滚了出去。石铁刚才感觉到吴钢那软绵绵的胸脯紧紧挨在自己前胸,那被抱的感觉真是温软奇妙,恨不得吴钢每招都使用这个招式。
“这叫‘抱’,看明白了吗?”吴钢将石铁像扔小鸡似的扔了老远,心中很解恨,气也消了不少。她要是知道石铁怀着龌龊想法,还不知道要怎样发狠呢。
“再来!”吴钢八极拳使得极为顺手,让石铁接着攻击。
石铁见单手鬼手无功,便双手同时攻击过去,目标还是吴钢的。
吴钢这时才发觉这小子动作下流,但他不是武林中人,也许是不懂男人不能攻击女人胸部和下阴的不成文规矩,也就不太在意。双臂从外向内一绞,将石铁的双臂绞在自己双臂上,两手在石铁两腋下向上一提一送,右脚跟在石铁左脚下一拌,石铁又一个仰八叉倒了下去。
“这叫钢解释道。
……
“这叫‘单’。”
……
“这叫‘挎’。”
……
“这叫‘提’。”
石铁在吴钢的指点下不断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在这厮皮肉坚实,连点擦伤都没有。
“这就是八极拳的六字应用要诀,使用时攻击部位可以千变万化,不能拘泥,要临场发挥。你都记住了吗?”吴钢叮嘱石铁。
“姐的动作太快,我没太记住。”石铁挠着头上钢丝般的短发,喃喃说道。
“那好,我们从头再来一遍,你要用心体会,我不会再教第三遍了。”吴钢又让石铁继续攻击。
这次吴钢下的都是重手,手下再不容情,好象与石铁有刻骨仇恨似的。但石铁却如同一个橡皮人,每次被重手击倒,都是在地上一弹就站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石铁被吴钢打的在地上翻来滚去,全身都是泥土,但嗅着吴钢身上微微的汗香,竟然有些乐此不疲,嘴角也不时露出惬意的微笑。
吴钢使出重手再一次将石铁扔出去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小子在暗中发出贼笑,心中暗暗恼恨,原来这个黑刺锅子在使诈。双脚一跺,恨恨道:
“怎么不摔死你个死贼坯子!”再也不肯继续教下去了。
石铁一骨碌爬起来,满脸谄媚笑容道:
“姐的功夫太棒了,要不是您老手下留情,非把我老骨头摔断不可。”
“你知道就好。”吴钢不免得意,将刚才的不快早丢到脑后去了。
这时,吴钢摔人的人累得呼呼直喘,石铁却连个汗疙瘩都没掉,吴猛吴钢兄妹却也暗暗称奇——有了这样的挨打功夫,练起八极拳来才得心应手。
吴猛见妹妹头上直流汗,便让妹妹休息,自己当陪练,让石铁用六字真诀来摔自己,石铁早已体会了六字真诀的要义,也将吴猛摔的浑身是土狼狈不堪,这才结束了第一次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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