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军训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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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妈妈和安琪两人做的药膳可谓一绝。
虫草炖老鸭,首乌扒肘子,黄精山药焖鸡块,笋尖腐皮烧腊肠,清蒸大鲤鱼,素拌三丁,莼菜牡蛎蛋花汤。
石铁几天没吃东西,肚子也饿了,见几个菜个个色香味惧佳,甩开腮帮子吃了个不亦乐乎。
程芳看着儿子吃得香甜,端着饭碗,乐的都忘记吃东西了。
安琪吃的斯文,细细的品味着菜肴的味道。
老爷子看石铁的吃相直皱眉,但又不好出言指正,这小子一句话不合心思就翻脸,要是把关系再弄僵了,就没有灵丹服用了。
石铁这顿饭吃的很香甜,见别人都吃饱了,稀哩呼噜的将饭菜一扫而光。程芳见了说道:
“你们学校的饭菜不可口吧?要么干脆不在学校住了,来家里住得了,吃的也好些。”程芳其实是想把儿子拉回家里,也好能天天见到他。
石铁道:
“你儿子不挑食,吃饱了就行。”
“那你是不是缺钱花?我这里有,可不要太亏待自己,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姑姑,石头可不缺钱花,他请同学吃饭,一顿就花了六千块呢。”安琪插言道。
“妈妈,我的生活你不用操心,我挣多少就花多少,学校的生活水平比我在山区强多了。我是不愿意太优越化了,那样跟大多数同学就疏远了,交不到好朋友的。妈妈,我在学校挺好的,你和外公都不用惦着,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们。”石铁也对程妈妈很依恋,但考虑到以后要是与那些坏蛋对上,他们会拿自己的亲人作为人质来要挟自己的,上次班头的遭遇就是个教训。不过,自己经常半夜三更的回寝室也不是个事,现在还没开学,以后管理严格就不行了,在外面租间房子倒很有必要。
女佣过来收拾了碗筷,为他们冲了壶碧螺春茶,几个人喝着茶正说着话,石铁的手机响了,石铁接过来,原来是许帆打过来的,要给石铁送金卡,问他现在何处。
石铁告诉她:
“我在沿河路99号我外公家里,离你们家很近。”
“什么?你是程老神仙的外孙?这可没有想到,你外公还为我爸爸妈妈看过病呢。”许帆认识程万里,但也不奇怪,沈城的富豪们又有几个是不认识老爷子的呢。
“你在那里等着,我就过去。”许帆兴冲冲的马上就要过来,石铁看了安琪一眼,也不好阻止她不让人家过来。来就来吧,大家互相认识了也好,都是朋友吗,早晚会见面的。
几分钟过后,许帆坐了一辆大奔过来了,奔驰600到了程家门就开走了,许帆身穿职业装进了许府。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这里没少来。
“这不是许大小姐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程芳热情的把许帆让进屋来,刚要为石铁介绍,许帆就笑着说道:
“我和石铁已经是朋友了,我找他是为还一个人情。这位安琪小姐也是认识的,你好,安琪。”
安琪过去拉着许帆的手,问道:
“你还欠他的人情?他才来沈城几天那?”
“他把我弟弟的病给治好了,你说这个人情大不大?”许帆说着话,将两张金卡递给石铁:
“石头,这张卡已经存进一个亿,你可以随时取用;这张存进了一千万,方便你花用,算是为你给叶晓丽的诊疗费吧,密码你自己在第一次取款时再重新设定。你是老神仙的外孙,难怪医术通神,家学渊博嘛!”
“好小子,是你把许大公子的病彻底治愈了?外公也为他瞧过,但苦于没有良策,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却被你小子治愈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房梁上,老夫羞愧得只好上吊了。”老爷子还真幽默风趣。
石铁将那张一个亿的金卡交给程妈妈,说道:
“这金卡里的钱数额巨大,放在我那里不安全,我一时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就放在妈妈这里,有妈妈随意调动使用吧。”程妈妈觉得也是为石铁先收着好,便没有推辞,小心的放在楼上的保险柜中。
“石头,这就是你上午所说的刚挣的一点小钱?好家伙,一个亿在你小子眼里只是小钱,不知道大钱是多少?”程万里无限感慨的说道。
“这一个亿要是与我父亲打算送给他的10多亿的股权来比,确实是小钱。但是大钱却被石头拒绝了。”许帆笑着为石铁解释。
老爷子暗自感慨:自己以前出一次诊三千,开个方子一万,算是够能要钱的了,但是跟石头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差远了去了。
许帆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石铁跟老爷子又学了半个下午的功法,再和安琪讨论了一下修炼的心得,直到吃过晚饭后安琪才自己回去。
石铁九点钟后又来到青龙山老龙头观景亭,等待赵大等四个鬼护卫到来。
赵大四个在将近十点的时候才过来,又带来十二个鬼魂和几个新鬼。石铁也不跟他们说什么,干脆将他们收到宝塔里炼成了鬼灵丹,再把四护卫收在塔中,跑步回学校。
翌日午夜,住在青龙山附近的人家都感到了地震,后半夜还下了阵瓢泼大雨,这可是两年来的第一场透雨,炎热的天气也凉爽了许多。第二天,去青龙山晨练的人们发现:整个青龙山的七个观景亭全都垮塌了。青龙山上的泉水,尤其是青龙溪水也都哗啦啦的流淌。雨后的青龙山青翠欲滴,到处是一派生机。
一大早,石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许帆打来的,许帆在电话里欣喜的对石铁说:
“万事大吉,一切都和石头你说的一样,在每个观景亭中央都起出了一根二尺长,一寸粗的青铜钉,都被我们收起来了。你看怎么处理这些锁龙钉?”
石铁道:
“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还能卖几个钱,就卖到废品收购站去,要不然找个地方埋了吧,反正这些东西再也没用了。”
石铁心情好极了,愉快的吹着口哨,到水房洗漱了,去学生餐厅吃早饭。
石铁端着一大盘馒头,一碗稀粥,一碟榨菜肉丝,坐在了王浩对面,见王浩还是一个馒头,一碟黄瓜丁,默默的吃着。
石铁对王浩说道:
“王浩,你每顿都吃这么点东西哪成,没有营养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家里条件不好,也不是一顿饭就能节省下来的。”
“我早就习惯了,多了也吃不下去,根本没有食欲。”王浩无奈的说道。
“这是典型的厌食症,时间长了会引起综合症,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那可怎么办?我可没钱治病,再说,这个厌食症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能节省不少饭钱。”王浩一声叹息。
“眼看就要军训了,你这样的身体那能受得了那种残酷的训练?回头我为你好好看看,找个不花钱的方子给你调一调,慢慢会恢复过来的。”
“谢谢你石头,我能坚持下来的,我也是受苦人家的孩子,身子没那么娇气。”王浩苦笑道。
石铁知道一时说服不了王浩,也就默默吃饭,来这个“穷人角”吃早饭的同学不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石铁那一大堆馒头,在想着一个同样的问题:这个黑黑的同学家境困难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能吃呢?就这饭量,一个能顶我们五个,他家可怎么养活他啊?真替他父母悲哀。
今天学校正式开学了,新同学也都到齐了,石铁的中医药学内科一班一共三十个同学,男女各一半,上午是同学见面会做自我介绍,跟辅导员和专业老师见了面,然后就是全校新生大会,学校校长王梦溪(安琪的父亲)做报告,军训团领导做报告,新生代表发言表决心。开完会,已经中午了。
这次吃中饭的时候,由于班上同学都认识了,所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大多是同班同学。
石铁吃饭时总是冲锋在前,买了二十个肉包子,盛了一大碗蛋花汤坐到“穷人角”吃了起来。安琪托盘里是一碗米饭,素炒蒜苗,鸡蛋羹,也坐在石铁右边;吴钢也端着两个花卷,一盘肉丝炒芹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碗胆花汤,坐在石铁左边。王浩还是老一套:馒头一个,汤一碗。一个和王浩同样瘦弱的女生林茹也端着一碗蛋花汤,一碗米饭,与石铁三人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坐在王浩身边——命运相同的人很容易走到一起。看林茹白的没有血色的病美人般的脸,石铁暗自摇头叹息——又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吴猛买了十个肉包子,盛了一碗汤,打算坐过来,见这桌人太多了,自觉的坐到离穷人区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张超端着三荤一素一汤一碗米饭坐到了吴猛对面。大姨妈张涵二姨太戴丽丽各自端着一盘锅贴一碗粥,四下看了看,也走过来。张涵直接走到吴猛身旁坐下,戴丽丽幽怨的看了石铁一眼,赌气似的坐到了张超身边。
张超对戴丽丽笑了笑,看了石铁那边一眼:
“那小子净装穷,舍得花六千块吃烤全羊,却在那边吃包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戴丽丽“哼”了一声,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张超的话,闷头吃饭。
吴猛问张涵:
“刘敏之呢?你们三位一体,今天怎么分开了?”
张涵微微一笑:
“她在吃那个病美人的醋呢,自己回宿舍吃去了。”
张超不屑的一声冷笑:
“切!那个穷小子连饭都吃不饱,长的跟豆芽似的,不知道那两个傻女人是怎么想的,跟着他有什么前途?”
“跟着你也不见得前途就好到那里去。”戴丽丽气哼哼的站起身,端着托盘走到王浩身边坐下,宁可吃醋也不愿意闻张超的铜臭气。
张超耸了耸肩膀,用筷子在碗里扒拉来扒拉去,狠狠的看了石铁一眼,把筷子一丢,站起身走了出去——索性不吃这顿窝囊饭了。
负责石铁他们班军训的教官是位姓童的,据说在部队是个排长,挺能说的,从伊拉克战争讲到朝鲜核试验,从美国能不能打伊朗讲到台海风云,从日本政局讲到钓鱼岛争端,一个下午没休息,到了快吃晚饭了还没有讲完。
石铁晚上回程妈妈家,吃过饭和妈妈唠了些磨盘村的生活,程妈妈听的悠然神往,打算抽空去一趟。石铁答应放寒假时带妈妈回家住些日子,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又跟程外公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内功,十点前回到学校。
军训是枯燥单调乏味的,每天大多是队列练习,跑步走,踢正步,在就是在操场上晒着毒日头听童教官训话。
军训第二天快到中午了,童教官还在的讲着军训的意义:
“同学们不要以为我让大家在炎炎烈日下站着是残酷无情,整天练队列踢正步很枯燥乏味,通过这些看似简单的练习,可以磨练你们的意志,坚定你们报国的信念。一个月后,你们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童教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同学们身上脸上的汗也在滔滔不绝的流…
只有石铁安琪吴猛张超几个汗水不多。
就在童教官讲的正带劲的时候,站在张超身边的王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张超看了一眼,连扶都没有扶一下。石铁站在吴猛和张超之间,赶紧上前一步,把王浩抱在怀里,连连呼唤着,同学们也嘁嘁嚓嚓起来。
“立正!都站好了,不许随便说话!在部队里训练时中暑的事情我见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童教官异常严厉的训斥道。
他的话音未落,“扑通”一声,一个女同学也倒下了,是林茹昏倒了,后排的安琪过去将她扶起来,掐人中进行急救。
石铁将王浩交给吴猛,让他把王浩送回寝室,安琪也抱着林茹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石铁站起来,对童教官说道:
“童教官,我不以为通过一个月的军训,就可以将我们变成一个合格的士兵,因为我们之中有很多人的身体条件就不适合当兵。另外,你也不能用部队的那一套来要求我们,在部队当兵至少可以吃的饱,生病了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我们之中有好些人连吃饱饭都没有保证,我们治病也要自己花钱。刚才昏倒的两个同学每顿饭只吃一个馒头就一碗不花钱的汤,他们根本没法与当兵的比。所以,我奉劝童教官,训练强度要适可而止,如果再出现因训练昏倒的事,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同学们都为石铁的话鼓起掌来,童教官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了声“解散!”,同学们都急急的跑到寝室去看望王浩和林茹去了。
石铁跑回601室,从挎包里拿出一支人参,掰下一些参须,放在一个大茶缸里,用开水冲泡起来,又过去在王浩的人中**上点了些鬼灵力。王浩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出了口长气:
“同学们,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石铁又把吴猛的茶缸拿过来,倒上一半参须水,对吴猛道:
“吴大哥,你把这缸子水送到林茹那里去,最好再加上些红塘,他们俩都是血糖太低才会昏倒的。”吴猛接过茶缸飞快的跑了出去,同学们见王浩清醒了,也都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过了一会,吴猛又飞快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大袋红糖,在茶缸里倒上一把,用勺子搅拌,等红塘融化了,用勺子喂王浩喝着。王浩接过茶缸要自己喝,说道:
“谢谢你们,吴大哥,石铁。”
石铁道:
“王浩,如果你把我们当成兄弟,就听我的话做:以一个月为限,你按我说的话做,我要彻底把你的身体调理一下,一个月后你跟我去码头抗包,挣的比你‘炒金子’要多的多。”
“真的?”吴猛用惊异的口吻问石铁。
“我可以跟你们打赌,如果我输了,还是在罕王府请你们吃烤全羊。如果你输了,同样在罕王府请我吃烤全羊。”
“好!一言为定。”吴猛与石铁击掌为誓。
王浩喝了参须汤后精神好多了,对石铁的话半信半疑,但答应按石铁的意思办。
石铁为王浩号了号脉,发现王浩属于阴阳双虚,得用阴阳双补的方子进补,先补阴后补阳,等王浩身体恢复些后,在给他服用鬼灵丹补充灵气,加强营养和体育锻炼,体质会完全恢复过来。
为了避免出现虚不受补的现象,石铁决定滋阴清补。此法补而不燥,补的最终目的在于调和阴阳。
石铁跑到外面买来一个电磁炉和一个不锈钢锅子和一大包大米和中药材,有山芋肉,首乌,生地,玉竹,太子参,沙参,麦冬,百合,龟板,灵芝,虫草,肉苁蓉……等等。
石铁先将大米和肉苁蓉、虫草、百合、两颗大松子一同煮了起来。再将一包山楂片交给王浩,每次饭前吃几片开胃。
正熬着粥,安琪敲门进来,问候王浩后,对石铁道:
“林茹身子虚得很,我已经抓了药,但没有好的野山参,你如果还有,就卖我一棵。”
石铁取了一棵林下参,连同十二颗大松子,都交给安琪:
“这人参是我家老鬼种的林下参,效果与野山参一样,你拿去吧,这些大松子也是补阴补气的好东西,给林茹熬粥也好冲茶也罢,都可以。林茹也是我的同学,就不要谈钱不钱的了。”
安琪也不客气,拿了人参和大松子就走。
军训还在照常进行,但训练量大为减少。教官和学校同意由石铁照料王浩,安琪照料林茹。
石铁每天都为王浩熬粥熬药,为王浩进行调理。
一个星期后改了补阳药品,还加了人参鹿茸等珍贵补药,王浩的饭量渐渐增加起来,除了每餐都有的稀粥外,还得吃个馒头和肉丝鸡翅什么的。
石铁见王浩的厌食症好多了,更加有了信心。买了好多鱼肉鸡蛋水果等给王浩吃,王浩见自己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心情好多了,很配合石铁的治疗方法,石铁给他做什么就吃什么,体重几乎以每天一斤的速度在增加,不但身上有了肌肉,面色也好看多了。半个月后,石铁给王浩停了药,只是给他炖甲鱼,炖老鸭,炖排骨,每天一个活海参…最后还给他服用了一颗鬼灵丹。
体育锻炼是恢复王浩体质的必要过程,除了让王浩重新参加军训,每天晚上回到寝室还要举哑铃,拉拉力器,俯卧撑,仰卧起坐。
今天是星期天,为了王浩恢复体质,石铁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去抗包挣钱了。
军训团教官和学校领导也多次看望王浩,见王浩身体越来越好,也都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王浩是由于军训强度过大才昏倒在操场上的,如果因此落下后遗症,军训团和学校都有责任。
林茹在安琪的照料下也恢复了健康,当林茹在安琪带领下来看望王浩时,白净的脸蛋上好象抹上了一层胭脂,红扑扑的惹人怜爱。王浩局促不安的又倒水又让坐的不知如何是好。
安琪拉着石铁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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